血手印,趙磊隱秘被迫使兩人有了一種相同的秘密聯系,只不過現在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要事相商,林君漢一推常態,倒是帶來了他做的肉餅。
听聞經過,風曉拿起家常肉餅:“沒想到這兩天還發生了這等事。”
林君漢知道這是指守備談話:“現在也一樣,至少你,我明面上不可以有對趙磊同情,公開私底下都不可以外泄信息!”
風曉頓時噎了一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早就有過心理準備,接過訊息的,林君漢現在平靜的多:“一直都這樣,太陽底下無新鮮事。畢竟勛貴的大廈也是幾十年建成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樓塌?”
窮人即使舍命也未必能撞破宮殿上面的幾塊牆磚,而他們完全可以洗干淨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風曉:“那劉亭長怎麼說?”
“哦,劉亭長是個心寬的人,他覺得不難。不過嗎,政治搏斗過程一般都表現出艱苦,長期的……中間反復,貓膩很多,而且還需要很多仁人志士的努力才行。”
風曉听著,指了指瓷盤上肉餅,意味著“aa慣例”。听到結尾,聲音低垂:“就是不知道存在不存在。”
翻翻過去的合訂本,涉及背景,只有稍放狠話,其後不了了之。護官符都不好動,更別說……這種東西壓在頭頂,真的感覺無可奈何。
林君漢推說來前吃了不少,既然風曉喜歡吃,就都讓給她好了:“我跟血手印達成條件,他會搞風搞雨,完成申冤。昨天發生的事,這比你,我效果還要好。”
哦,這樣,風曉消化著信息:血手印,這倒理解了。失去行為能力的趙鋒,怎麼會突然暴起,襲擊了府城守備那種等級的武者?還一擊成功,這麼說來,趙鋒的認罪獨白很有可能用了巫蠱術同樣的手段。
不過那人怎麼可能白幫忙呢?
疑惑著:“血手印,那代價是什麼?”
“參與開關武宗墓。”
風曉將空袋子扔進紙簍,若有所思:“武宗墓,武宗墓。為了這麼一個應有之事,肯舍力去對付一個王爺嗎?看來這是他的真實目的了。”
“我也覺得,所以請幫我解決下選擇困難,我是真的困。嗯,還有兌現……”
其實我的經驗算淺的,看來他喜歡被別人決定事情。風曉笑意盈盈:“武學的進一步,這個自然是會有的,有求必應,我是從來不鴿子騙人的。”然後換話題說,“就是具體他是怎麼翻案的呢?”
林君漢復述了一遍:“權勢是最好的免死金牌,況且人家祖上從金田起事就跟著打江山的開國功臣,這怎麼敢比?建了那麼高的台階,即使落入很大窘境,也不過是從一萬階跳下兩三級罷了,再高明就金蟬脫殼,推出幾個替死鬼擋槍。”
“想參倒巨木,只有如小斧伐大樹一樣才好,伐斷枝葉,鯨落分沾。緩緩圖之,最後斬死,才不容易有反復。”
這是要連根拔起,很好。只是,如果按上述所說。那個血手印的能量就不止失于武力了,凶手更難纏,不由得讓人懷念以前,血手印如果還是只會殺人的莽夫就好了。居然懂的撬動***勢,還有意願去做,以後會不會繼續呢。哎,這是好還是壞?
風曉疑問道:“還是血手印,血手印他的手段。道理是這樣,就好比我們都知道古今中外,任誰的內部都不是鐵板一塊的。只有如楚漢戰爭中的陳平,知道敲掉項羽的哪面承重牆,這才是關鍵。”
林君漢被這一問,吃了一驚:“這,確實是這個道理。我想想啊,那個怪人是這麼說的……”
听到林君漢復述得來的一些上層隱秘矛盾,這個血手印,果然不能視之啊!
趙磊他選擇了上訴了嗎?沒有,他知道那靠不住。這選擇也到這,風曉惱怒道:“哼,居然要靠江洋大盜來主持正義了!”
林君漢:“不會覺得家丑不可外揚?”
這明明該是我要問的吧,林君漢你都先斬後奏,還來問我,那我自然是……,支持等看天上放煙花嘍。
風曉堅決道:“怎麼會,我又不是兔兔,愛這個利維坦,不愛具體的人。”
唉,這樣的人很多,只愛想象中的虛擬利維坦,而對活生生的人視而不見。
這是加速人吶,林君漢放心下來,還好,我也是。那趙鋒被解救下來,下午就咽了氣,也不知道是真的自然離世,還是那啥了。
望著天花板,感覺嘲諷到了頭:“哎,就像石勒說曹賊,司馬懿得國不正一樣,靠外虜指正內事,有夠魔幻的。”
風曉道︰“今日呼喚大西王,只緣妖霧又重來。”
“可不敢胡說。”
風曉︰“天街踏盡公卿骨,內庫燒為錦繡灰。”
林君漢︰“可以了,可以了。”
“忽有狂徒夜磨刀……”
林君漢︰“好好好,夠了夠了。”
……
賀王府。
接來中原政斧電文,賀王看了一眼直接撕碎。剛按下內部苗頭,即將收緊瓶口,再把兩個小螞蚱壓死就完事了。沒想到黃為憲這麼無能,被兩個螞蚱闖關而過,把當年事爆給了諸多媒體,基層和民眾。
幾張嘴,幾十張嘴還能封,搞出成百上千張嘴怎麼攔截?
賀王一劍把桌子掃斷,殘骸一推,案上的文件軸到地毯上。一套骨瓷飲具撈過來摔個粉碎,落地青花瓷瓶被細劍削去一半,切口平整。
紅木家具砸斷,雲龍紋紅釉瓷瓶,一對古色青銅鼎均跌落在地。最得寵的女僕端來飲具被奪,碎瓷片差點劃到,不敢惹霉頭,連連後退,也被追上來撇了一巴掌,罵了一句“滾”!
做完這一切,猶自震怒:“黃為憲太沒用了,我能拉到的這些人都是蠢豬嗎?賊人就是喜歡好詐弄巧,偷襲薄弱之處!他就是被賊人給偷襲了。那個梁潤發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王爺。”秦成進來請示,庭院外站著一個商人打扮的模樣的中年男子,這人對各個媒體的主編老板都比較熟。游走兩界,對里面的道道也很懂,很多私密的事可以放手,可算是媒體界的交線匯合點。
看見來人,賀王拂去怒色,出門迎接,剛才就像井水被投入石子,起了小小的波瀾,發怒是偶然的,井水不波,如沐春風才是常然的。問過姓名,就要稱熟,命人備酒設宴。
黃為仙一臉惶恐,不是偽裝:“王爺,當不起!鄙人黃為仙。”
賀王客套著,在心里罵了一句,黃為仙,怎麼頂著這麼個破名字。
迎到待客房間內,賀王放下酒杯,桌上都是湘省菜肴和特產:“黃先生,吃得可還習慣。”
黃為仙道:“大王,精心準備,盛情可感,就是大王不是為了我特意遷就的吧……”
賀王道:“黃老弟,不必那麼多虛詞,我來湘省十幾年,胃口逐漸喜歡此道。再說湘省雨水多,不吃辣驅不了濕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