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言昊同學毫無疑問的炸了,並且碎片波及到房間里交頸相依地兩人。
騙子!!
明明說了出去住酒店,竟然。。。。
啊!!!!
我要炸了!!!
言昊看著男人半裸的背部,雙手忍不住握成拳頭。
視線繼續下移,他看到了腿。
截然不同地兩條腿!!
單看它們纏繞的姿勢,他就能在腦子里浮想聯翩個夠,如果其中一個人不是他親愛的姐姐的話!!
少年站在門口死死盯著男人的背,進退兩難,舉步維艱。
紀昃察覺到有人窺視的視線,鷹隼一樣的眼楮忽然睜開。伸手把懷里的人裹地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曾錯過。
然後他才轉頭看向門口,銳利的視線夾雜讓人猝不及防的弒殺之意。
即便對著言昊,他也絲毫沒有收斂。
“滾出去。”
怕吵醒懷里的人,即便手掌捂住了言若嬌小可愛地耳朵,紀昃的聲音也刻意壓低了不少。
凜冽的寒意夾雜著怒火撲面而來,讓言昊忍不住心生怯意。
但他並沒有立刻退出去,而是咬牙低吼︰“你滾出來。”
紀昃冷冷地看著他,清朗的眉眼沉郁不已。
一雙桃花眼里滾著灼灼烈焰,語氣陰沉肅殺︰“滾回你自己房間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言昊抿嘴不語,極力控制自己正在發顫地雙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慫。
也不是不想懟回去,但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結結巴巴露怯。
索性緊緊閉上嘴巴倔強地瞪著他,一聲不吭地與面前這個氣場過于強大的男人對峙。
“燈怎麼開了?好亮。”
一聲迷糊不清的呢喃,結束了言昊近乎自虐似的對峙。
紀昃收斂起眼底的鋒芒和身上累積多年的威壓,淡淡掃了小舅子一眼︰還不快滾,等著你姐揍你?
要你管!!
言昊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像一個不屈地小白楊一樣直直地站在原地。
卻听著姐姐喊了一句︰“關燈。”
語氣不耐,听的出明顯的暴躁。
少年立刻萎了,紀昃在心里嗤了聲︰有種別慫呀!
懶得等他出去,他轉頭哄懷里的人。
言昊听著他以極其肉麻的聲音,像哄小孩子一樣地語氣哄鬧覺地姐姐時,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和上輩子的雞皮疙瘩都在這一刻全部掉完了。
少年幾乎是以光速逃離現場,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很輕很輕。
因為他知道,如果吵到里面那個女人,迎接他的只會是男女混合雙打。
听著小屁孩離開的聲音,紀昃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自己的時際年齡也是30+了,為什麼還是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他凝視懷里熟睡地寶貝,眼白上還爬滿了比蛛絲還細的紅血絲,眼神里卻透著一種至死不渝地繾綣。
偏執,又霸道。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看了言若很久,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一樣。
貪婪,渴望。
接近中午地時候,言若才醒過來。
窗外的光被厚重地削弱不少,室內微暗,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紀昃近乎完美的下頜。
感謝造物主的偏愛,這張妖孽的臉哪怕睡著了也這麼勾人。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紀昃的眉毛,顏色不濃不淡,長度也正正適宜剛好和眼角鼻子成一條線。
睫毛,那真的是讓很多女生都羨慕的存在。
又黑又長,又濃又密,又卷又翹。
她微微撐起上半身,調皮地吹了吹他的睫毛。
似乎是有些癢,紀昃的鼻息里發出輕輕地哼聲。她掩嘴偷笑,一雙杏眼里盡是使壞得逞後的調皮。
觀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並沒有醒。
她又伸出手撥了撥他的睫毛,手感很奇妙。
玩了一會兒睫毛後,青蔥般地手指劃過他挺拔的鼻子落在薄唇上。
觸感軟軟地,和親親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明明這麼柔軟,但每次親自己的時候卻總是會疼。
想到這兒,她的手指尖沒輕沒重地杵了幾下。
讓你每次都那麼大力!!
紀昃終于忍不住睜開眼,張嘴把這根作怪的手指含咬在嘴里。
“呀。。”
言若驚呼,明媚地眼楮對上那雙格外清明地眼楮。
她十分嫻熟地倒打一耙,絲毫沒有作為肇事者地反省之意︰“你裝睡?”
手指被他的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住,有點疼,也有點直通心髒地酥癢。
她紅著臉要往回收,紀昃捏住她的手腕邊懲罰地輕咬邊含糊地問道︰“做了壞事就想跑?”
“誰做壞事了?”
她看著對方了無痕跡的嘴唇,理直氣壯地否認剛剛的所作所為。
“你想抵賴?”
紀昃抓著那根濕乎乎地手指遞到她眼前,言若只覺得自己地心髒都要爆掉了。
這也太,太。。。
色,情了一點吧!!
“沒有就是沒有,你冤枉人。”
她撇開視線鑽進紀昃懷里,打死也不想繼續接下來的話題了。
黑發遮蓋了她染上薄暈的半邊臉,白玉般地耳朵在如雲的長發中若言若現,紅地快滴血。
紀昃愛憐地親親她的發,也親了親她的耳尖。
“嗯嗯,是我看錯了。剛剛做壞事的人是言小若,不是言若若,對吧!!”
他肆意地寵,言若抬頭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
“你呀!!”
紀昃親了一下她挺直地鼻子,長指理了理了散落在她臉上的頭發︰“起床,今天又沒有吃早餐。這樣不行。。。”
“哎呀,你好煩!”
她不高興地轉過身背對著他,紀昃無奈地笑。
伸手把她撈進自己懷里,雙手在她縴細的腰間摩挲,正準備好好給她講講道理和厲害關系。
太瘦了,一定要好好吃飯。。。。
“啊!!”
言若像只被扔進熱鍋里的活蝦,差點床上蹦起來。
“好癢,你別踫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里閃著點點淚意。
這種癢是一種沒有辦法被形容和表述出來的癢,這也是她為什麼很討厭別人踫她腰的原因。
下意識的一句“別踫我”狠狠地傷到紀昃,他的手和身體,包括表情都僵住了。
言若立刻從他懷里滾出去,迅速坐到了自認為離他較為安全的地方。
一句無心的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像一條鴻溝一樣落在兩人中間。
這一刻有無數地想法沖進紀昃的腦子,又有無數的問題浮現在他心頭。
他來不及仔細思考辨別,但卻十分清楚的意識到言若在排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