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坐的川航的飛機,頭等艙地座位寬敞私密性更加強。
紀昃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瘋,泰迪屬性爆發,不僅粘人還特別容易吃醋。y
她只是朝空少禮貌的笑了一下,結果他就按鈴換了一位前凸後翹的美貌乘務長。
“你給我收斂一點,听到沒有?”
言若打掉他第n次想抱住自己的手,忍無可忍地警告。
早知道他會這麼蹬鼻子上臉,就不該給他一丁點兒好臉色,讓他又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來。
“听到了。”
紀昃垂下眼瞼,老老實實的應了一句。
眼圈肉眼可見的變紅,長長地睫毛如鴉羽輕振,迫于強權的委屈和隱忍被他演繹的淋灕盡致。
言若閉眼,這王八蛋,居然開始走苦情路線。
但自己,明知道十有是假的,居然還心疼他!!
眼不見為淨,她閉上眼不說話。
過了一小會兒,一只有力的胳膊試探的攬住她縴細地腰肢,另一只手慢慢地把她的頭她半邊身子的重量移到他自己身上。
做完這一切,紀昃抿唇得意的笑了笑。
言若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忍不住睜開眼無語地看著他。
真當她是死的嗎??
紀昃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伸手蓋住她譴責的眼楮。
長長的睫毛上下輕掃,像一支小刷子一樣撓的手心微癢,這密密麻麻地癢竄到心尖又變成了麻麻酥酥的癢。
他忍不住低頭去尋她唇,言若氣惱地揪住他耳朵。
“紀昃!!”
後面的客人翻書的聲音很大,她也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想發飆又不能發飆的模樣落在紀昃眼里分外可愛。
他勾了勾唇角,一抹瀲灩的笑意從嘴邊延伸到眼底。
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言若紅潤的唇,是著迷的,也是沉迷的。
言若被他專注地目光看的心髒怦怦直跳,那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真的太勾人了。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放松,紀昃的笑加深,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
滋味太好,他忍不住加深這個本來只打算淺嘗輒止的吻。
一雙黑亮的眼楮又深了一些,言若被他看的呼吸錯亂,一愣神就讓他挑開唇縫遛了進去。
“嗚。。不要。。。”
她醒過神來推紀昃的肩膀,卻被她半壓在椅子靠背上動彈不得。
手掌無力地抵在兩人之間,胸腔的氣息被擠壓干淨,紀昃的吻逐漸凶狠起來。
這大概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殊途同歸了。
不管開頭是溫柔的還是強勢霸道的,到後面一定是凶殘的,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里一樣的狠和用力。
偏偏這種用力的糾纏更容易勾起人隱藏的,越是這種時候紀昃越發激動。
耳邊不知道是誰的喘息逐漸加重,言若半闔著眼聲音破碎︰“不。。要了。。。唔。。。”
甜軟嬌嗔雖然像一道催情聖藥,但飛機上的提示音響起紀昃不得不停了下來。
一雙桃花眼像是煮沸地溫泉水,翻滾如浪讓人不敢直視。
他看著桃花色的芙蓉面,輕笑著把她藏進自己懷里。
這人間絕美的顏色,只能是他的。
言若鼻息里都是他熱的足以把人燙化的氣息,整個宛若一根水紋在余韻里輕輕顫抖。
飛機落地時帝都已經開始堵車,一路走到停車場言若才推開紀昃的手,一臉平靜地說了兩個字︰“談談。”
紀昃低笑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兩人面對而立,言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處另一雙腳,很快地往後退了兩步。
距離拉開,紀昃心里閃過受傷。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喜歡你,不管是分手那天,還是現在。”
如果不是喜歡,紀昃連她的手都踫不著。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他才敢來,才敢抱她,才敢親親。
下面的話或許有些難,她看著地面,鞋底蹭了蹭平滑的地表發出輕響。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現在的情況比分手的時候更加糟糕。我生病了,不知道會不會好。”
她低著頭,語氣蕭索帶著一絲笑意。
紀昃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悲傷。
每一個轉彎的路口都有標識,就像他們的感情,每一次變化都有原因。
“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她抬起頭看著紀昃,目光平靜掩蓋了所有傷。
一個雙重人格,一個抑郁癥傾向。
兩人非正常人在一起,並不是雙向救贖,而是邁向深淵。
“說完了嗎?”
紀昃輕聲問她,黑眸緊緊地攫住她。
她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听他說︰“我等你,到死。”
這五個字直沖言若的心髒,如颶風過境,她的心寸草不生。
言若瞬間淚崩,背過身不肯讓他看到。
紀昃從背後抱住她,微冷的唇貼在她耳邊如喁喁私語︰“別哭,我心疼。”
听到這話,她哭的更厲害。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紀太太。所以,你不要怕,我一直,永遠都站在你身後,只要你一回頭我就在。”
紀昃每說一句話,就會親一下她的耳朵。
與其說是秦遠的事情導致了言若出現抑郁癥的苗頭,倒不如說是個引子,它把言若心里那個日漸變大的深淵暴露在她自己和身邊的人眼里。
她病了很久很久,從她回到這個世界開始。
守著重生的秘密她是惶惶不安的,在內心深處里她更害怕這不過是黃粱一夢。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努力隨時都會灰飛煙滅。
那一刻開始,深淵慢慢地張開的它的嘴。
紀家,原素徽,余一,言鐵林,周靜,帝都,唐家,秦遠,鴨鴨,還有他自己。
這些人,這些事一步步把她推向深淵。
她看著自己越走越近卻不敢回頭,是擔心她的身後早已經空無一人。
她想求救,卻不知道找誰,因此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一個啞巴,看著自己掙扎著失去,她得多無助多害怕才能流那麼多眼淚。
這些,紀昃也是在和胡枚談過才發現的。
前世,她的背後有周靜,不管什麼回頭,媽媽一直都在。
可現在,周靜沒了,她失去了可以全心全意依賴的人。
所以,她不敢病也不敢回頭。
言若轉身緊緊地抱住他,用力的擠進他的懷里卻還是覺得不夠。
她仰著頭,發白的雙唇顫抖︰“抱緊我,紀昃。”
我怕!!
攬著腰間的手臂收緊,她還是覺得不夠,用力的搖頭︰“再緊一點。”
紀昃旋身轉了半圈,一把把她推到車身上用力地壓住她。
黑色的眸子與她滿是水光的眼楮對視,靜靜地,堅定無比看著她。
“我在,言若。”
“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