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地兩項檢查結束後,言若只想拿把刀效仿醫學院那位,捅了男友幾十刀卻刀刀避開致命處活在傳說中的學姐,剮了原煜這畜生。
很好!!
這梁子是結下了,這仇早晚得報。
她磨牙側躺在床上,天上的太陽都被她看出重影。
要不是嘴里的麻藥還沒有消,她一定使出畢生所見的所有髒話罵死原煜這個神經病!!
媽的,此仇不報非女子。
坐在會議室正開會的原煜一個噴嚏接一個的打,嚇的旁邊的秘書忙給他換了一杯熱水。
他揉了揉鼻子,擺手說道︰“繼續。”
等言若的麻藥徹底緩過勁兒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探望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其實,也只有胡醫生,許醫生,管床醫生黃醫生,護士梅梅以及請了一天假的肖銳和樓下咖啡吧的付老板。
當然,一睜眼看到的人只有肖銳。
“醒啦,哪里不舒服?”
肖銳放下手里的書,走過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言若咕咕地喝完後把杯子遞給他,老板,續杯。
一直到喝完第四杯,她才心滿意足地捂著肚子倒回床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餓了。”
“小米粥。”
肖銳打開保溫桶,倒出一碗金燦燦軟軟糯糯地小米粥端給她,還不忘囑咐一聲︰“小心點,燙。”
“嗯嗯”
言若含糊地應了一聲,捧著碗喝了一口燙舌頭的稀飯進肚子里。
已經快20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五髒廟空蕩蕩地餓的人心慌。
只可惜。。。
“額。。”
食物順著腸壁流進胃里的過程,就像那根管子從嘴里。。。
“rur”
反胃的記憶太過清晰,她把碗胡亂地塞給肖銳,赤著腳沖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干嘔不止。
肖銳清理了一下被子上灑落的米粥,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再親密的朋友,也需要給對方體面。
一直到馬桶沖水的聲音傳來,他才起身走了過去。
言若虛弱地扶著牆,五髒六腑撕扯的痛感尤在,火燒火燎地疼。
下巴上還沾著幾根發絲,眼角微紅淚眼汪汪地看著十分可憐。
肖銳理了理她的頭發,問道︰“要不要抱你?”
言若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兩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剛剛一定是在做夢,明明前一秒屁股還隱隱作痛,後一秒就跟插了翅膀一樣可以直接起飛。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
她苦兮兮地看向肖銳,“我不會以後都這樣吧?我人生唯二的愛好,就這樣被剝奪呢?”
肖銳失笑地敲了她一下,邊摁鈴邊揭她的老底︰“少給我演苦情戲,一會兒醫生來了,如果結果不好你以後,哼哼。。。”
後面兩個字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顯然是要忌嘴了。
言若拉起被子裝死,我不听不听。
肖銳十分無情地拉開她頭頂的被子,笑的溫潤如月嘴里卻毫不留情︰“言小若,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還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要是把胃整壞了,我就。。。呵呵。。”
言若被他笑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棄地皺眉︰“你閉嘴吧,盼我一點好。”
醫生很快進來,肖銳直奔主題︰“黃醫生,結果出來了嗎?”
黃醫生︰“結果在徐主任那邊,一會兒下了手術他會親自過來。”
親自過來?
徐主任?
“很嚴重嗎?”
肖銳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眉宇間透著一股深深地擔憂。
淺淺地掃了一眼沒有任何觸動地某人,很快收回視線,眼不見為淨。
就她那德行,天塌了也是這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別著急,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家屬著急一臉著急的樣子,黃醫生耐心解釋道︰“主任比較關心言小姐的恢復情況,所有的報告都在他那里,我還沒有看到結果。”
听他說完肖銳才松了一口氣,忙把她剛剛吐的情況說了一遍。
黃醫生笑了笑,告訴他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過了脫敏期就好了,又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
送走醫生肖銳雙手抱胸俯視著她,抬了抬下巴︰“听到了。”
言若懶得理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一直到傍晚,她餓的前胸貼後背從夢中驚醒,腦子發懵眼冒金星看誰都是重影。
求生的本能最終戰勝生理反應,總算是順利的吃下一碗她從前深惡痛絕的清湯面。
由此可見,在死亡面前所有一切都是虛妄。
晚上肖銳被她轟走,白天睡的太多她發了會兒呆,打開電腦重操就業寫大綱。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凌晨三點,原本安靜地過道突然喧鬧嘈雜起來。
“砰砰砰”
房間的門忽然被捶響,在寂靜的深夜就像是暴雨天的一聲悶雷嚇的人心頭一顫。
原煜一面用力的擰著門鎖,一面隔著一扇隔音極好地門吼著︰“開門,言若,快開門。”
哪怕是遠遠看著他的背影,都能察覺到原醫生此刻的焦急和慌亂無措。
“你屋里是有什麼寶貝嗎?大晚上的,在醫院好好地你鎖什麼門?”
言若被他吼的莫名其妙,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對上他發紅的眼楮,忽然有種不太好的趕腳。
難道,紀昃出事了?
沒等她說一句話,原煜拽著她的胳膊健步如飛地往另一間病房走,腦子里全是紀昃那張急切的仿佛隨時會不久于人世的臉。
“小舅舅,我要見她,快去,快去找她。”
他眼里含著淚滿目都是令人心驚地迫切,就連語氣也是焦灼不安的。
仿佛這是今生有且僅有的最後一次會面,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有。
想到這兒原煜心中一痛,步子邁的更加快。
他身後地言若被他拽著踉踉蹌蹌地小跑著,回頭看了一眼孤零零落在走廊的那只拖鞋。
連叫了好幾聲“原叔叔”也沒見他給一點回應,終于忍不住連名帶姓地喊道︰“原煜!!”
“閉嘴,他要見你。”
原煜又拽著她走了幾步推開病房的門,趕過來的醫生忙避開他們。
醒了嗎?
那他急什麼??
言若腦子懵懵地被推到病床前,對上那雙忽然亮起來,清澈地能看清自己臉龐的眼楮。
全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她不可置信地撲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顫抖地問他︰“是你嗎?阿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