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里人頭攢動,言若沒想到這個內有乾坤的房間竟然這麼大,比剛剛吃飯的地方大了不止一倍。
二十多個男男女女在聚在一起,除了嚴必為和唐七,其他人她都很陌生。
紀昃領著她和眾人寒暄一圈後,坐在沙發上和幾個人聊天。
他們喝著價格高昂的威士忌和紅酒,夾雜著abc和法語在股票時政兩個話題上來回無縫切換,言若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挺能勝任花瓶這個新工作。
徐錚一進來就被秦天籌拉到賭局上,言若側耳听了幾句才發現一個小小的籌碼就是十萬,無形中又被土豪們秀了一波。
原本聚在屋子角落聊天的一堆姑娘里走出一個身姿妖嬈的姑娘,一步三搖地走到他邊上,呵氣如蘭地攬著他的脖子撒嬌,最後笑面如花地坐到他懷里。
她忽然覺得有句話很適合徐錚︰喝最貴的酒,泡最辣的妞,挨最毒的打。
想到這她有些忍俊不禁地露齒一笑,一張芙蓉臉更加生動嬌艷。
坐在她正對面地男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出于忌憚沒敢放肆看她,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視線若有若無的纏著她。
寶藍色的高領毛衣,有點寬松有點長剛剛遮住屁股。黑色的抓絨牛仔褲,配了一雙狐狸毛的雪地靴,煙灰的皮子配上絨絨的長毛很俏皮可愛。
這一套簡單的裝束把她的優點等比例放大,腿又長又直漂亮的天鵝頸根本藏不住,不染粉黛的臉吹彈可破白的發光,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蠢蠢欲動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不是紀昃看的緊沒讓她落單過,只怕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徐錚被她眼底那一抹理當如此,生生勾出一股無名之火。
她在笑什麼?笑他來者不拒,還是笑他不如紀昃潔身自好。
擱在姑娘軟腰上的手十分放肆地揉捏了兩把,惹的姑娘一番嬌嗔,眾人也是見怪不怪的調笑了幾句。
但那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就很快移開,反倒讓他覺得更加索然無味。
紀昃雖然一直在聊天輸出,但手卻牢牢地攬著她的腰有一半以上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自然也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側臉溫柔地問到︰“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這種交際應酬的場合她一直不太喜歡,所以紀昃並不想過早地把她拉進這個圈子里。除了體諒她,也是在保護她。
但今天原素徽在病房釋放出聯姻信號,他不能當場打母親和原家的臉,只能另闢蹊徑帶她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也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家暫時歇了念頭。
言若看了他幾秒,眼底閃過調皮︰“看。。帥哥。”
不得不說,這些男男女女各具特色確實十分養眼。
紀昃淺淺一笑側過身子把她遮的嚴嚴實實,攬著她的腰用力地啃咬她柔軟地紅唇。
低聲說道︰“乖,想看什麼老公回去脫了給你看。”
不要臉!!這麼多人看著了。
言若嗔怪地捶他,嘴上都是威士忌濃烈的味道。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聊著天。
紀昃又親了親她的唇和下巴,在她小幅度推拒下意猶未盡的重新加入聊天陣營。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修為,對上嚴必為戲謔的眼神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正盤算著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一陣,嚴必為看著她的目光在賭桌上流連,笑道︰“弟妹有興趣。”
紀昃看了他一眼,俊美無鑄的臉上掛著一抹‘你不知死活’的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她手上從來沒有贏過。”
這下不止是言必為,就連其他幾個人也驚訝地放下杯子眼帶好奇地看著言若。
紀昃的腦子是他們中間公認的好,那她得有多厲害!
她笑的十分從容淡定︰“他夸張了,我基本不玩牌。”
因為真的太無聊了,不但起不到放松的作用,還得顧忌其他人的情緒不能贏的太容易。
紀昃側臉低笑一聲,轉臉認真說道︰“嗯,高處不勝寒。”
言若警告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別亂說話。
他越是這樣說,其他人的好奇心越是高漲。
“橋牌,麻將,斗地主,24點,21點,弟妹玩什麼?”
問的是言若,但嚴必為看的是紀昃。
“有撲克嗎?”
他們說的那些都需要時間,一輪玩下來起碼半小時,有個更簡單的能證明她是個有實力的花瓶。
“有。”一個穿著帶帽衛衣的男人立刻舉手︰“小四,撲克。”
正在玩德州撲克的男人打開抽屜,扔了一盒沒拆封的撲克過來。紀昃接到手里拆開抽出大小王後遞給言若,眾人興味盎然地看著她。
“比大小。”
她有些生疏的洗牌,切牌。男人們點頭表示同意,等著作為莊家的言若發牌。
第一局,她拿到數字最小,選擇放棄。
第二局,她拿的數字最大開了所有人,唯獨留了同樣拿a的嚴必為。
第三局,她拿的是10,全開,眾人的牌都小于10。y
第四局,她拿的是8,開了嚴必為的8,開了另一個男人的5,並準確的說出另外兩個男人的牌,一個j,一個4。
大家瞠目結舌。
又玩了幾局後,無一敗績。
紀昃笑道︰“信了吧。”
嚴必為掃了一眼與有榮焉的某人,把目光挪到言若身上求知欲十分旺盛︰“弟妹,傳授一下經驗。”
臨時起意沒有作弊的條件和可能,那只能說明她是真牛。
言若掩嘴打了個哈欠,紀昃抬手看了一眼表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解釋︰“你是人腦,她的腦子是機器,沒用。”
噎的嚴必為手癢,恨不得揍他。
言若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晃了一圈,直起身重新洗牌︰“注意看我的動作。”
眾人一臉懵,還是乖巧的看著她洗牌。
洗完牌她有個習慣動作,會捏著洗好的牌用拇指從上到下撥彈幾下。
“看到什麼了嗎?”
眾人的目光從她手上移到她臉上,還是一臉茫然。
“看我的手,看牌。”
她捏著撲克,撥彈紙牌的速度放慢,卻還是在幾秒間結束。
又重復兩次後問道︰“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