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往事與真相（二）
閆一不太能從他被彩色鱗片覆蓋的臉上看出來表情的變化，但他沒有直接揮手給他胸口也開個洞，情緒應該還算不錯吧？
“山辭……是否已亡？”
“山辭前輩，百年前，因病而亡。”
“病？”
“听說他曾經，在這里——滄海深淵中，受傷中毒，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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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界神望著他的眼神沉重而懷念，但又並不像是直接在看他，而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為何？”他問。
“啊？”閆一不知道他問的為什麼是指的哪方面——山辭為什麼中毒？還是他為什麼來滄海深淵？還是為什麼無藥可解——這些細節他哪知道？這不是為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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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左界神又問，腳步朝他走近了兩步，氣勢也瞬然凌厲了幾分，比起之前的詢問更像是在逼問他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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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一這下終于反應過來了，左界神問的為何，與山辭前輩的去世無關，而是他這個陌生來者身上為什麼會有能讓左界神覺得與山辭有關的熟悉感！
可這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對方這個理解力明白他不是令人可恨的盜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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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辭前輩他——忠心耿耿，一生盡職，身雖亡，心仍在。機緣巧合，我在身殘之時，遇上了山辭前輩的知己，他用山辭前輩的骸骨拯救了我，我也將以完成山辭前輩未盡的遺願，作為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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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願？”
左界神審視著他，周身威壓絲毫不減，試圖從他身上找出任何能代表他在說謊話的痕跡。
閆一來不及感激他能听懂他說的話，忙不迭點頭，趕緊補充道︰“山辭前輩遺願，深淵與外界，永不可相通，我繼承其骨，必幫他修補裂縫，完成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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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可、相通……”左界神逐漸收斂了自己的氣場，語氣有些落寞，“山辭，從前並不如此，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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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一郁悶得抓耳撓腮，怎麼又是為什麼？
他怎麼知道山辭前輩從前是什麼想法又是因為什麼改變了？？
綦璇印說不定還知道一些實情，但對他來說山辭前輩就是一位他大前天才從別人的嘴里認識的、只存在于他人回憶中的、救了他半條命的給他新生的白月光大佬。
而對于他的過去，閆一目前知道的相當有限，他能說的已經全都和盤托出，左界神還想知道別的，那就真是把他吊起來抖上三抖都再掉不出一絲一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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