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仙師想要修煉!
然而,這名領隊人物出言之時,他的同伴們已經和白君進行了交手,來不及挽回局面了。
劍鋒與各種靈器的踫撞聲響徹虛空,火花四濺。
敵人的攻勢猶如奔騰的巨浪一般,但白君卻十分游刃有余地應對著,絲毫慌張之感都沒有。
“正好,在這個環境下,最適合實驗一下無念斬劍是否可以針對多目標一同釋放。”
于是乎,白君猛地一揮劍,將周圍的敵人震開一定距離,隨後立刻沉心凝神。
轉瞬間,周圍的時間似乎靜止了,虛空中只剩下無數靈器交錯的光影。
白君全身的力量聚集到了劍刃之上,他不緊不慢地在這充滿可能性的空間中一步一步走到每一個敵人的身邊並不緊不慢地揮出一劍。
待得白君繞了一圈走回到原位,劍芒瞬間綻放,宛如一顆流星劃破黑暗的天幕。
“無念斬劍。”
周圍的時空恢復了正常狀態,原本向著白君一擁而上的修士們突然紛紛倒飛而出,身上鮮血噴涌。
十分一致的,每個人的胸前都多了一道深深的劍痕,並且充滿了混亂的法則之力。
那名領隊人物瞪大了雙眼,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觀摩著這一切。
“唔,所有人都失去戰斗能力了,這應該算是我獲勝了吧。”
白君緩緩走到了領隊人物的身前,在後者仍然呆若木雞的狀態下,從他的懷中取出那塊參賽令牌,並將自己的參賽令牌附在其上。
只听得“叮”的一聲,接下來再去觀察,白君的令牌上突然顯現出一道數字“六百六十五”。
“這積分真是,果然還是靠‘搶’來得快。”
隨後,白君又拍了拍那名領隊人物的肩膀,小聲說了一句“多謝”,並將他的令牌進行了歸還。
“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我叫白君,來自道仙院,未來歡迎各位隨時來找我交流武道。”
說完後,白君便徑直朝著那只虛空龜走去。
白君離開後,這名領隊才回過神來,趕忙來到自己的同伴面前探查他們的情況。
“喂,你們都沒事吧?!”
問是這麼問,但他的同伴們此時個個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怎麼可能沒事呢?
領隊人物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眼疾手快,從同伴各自的背包中取出來應急醫療物品,對他們進行暫時性的傷勢處理。
待所有人包扎完畢,勉強止住了血後,才逐漸有力氣說話。
“劉兄,他究竟是何方人物?”
這名被稱為劉兄的男子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具體的身份,不過他在離開之前說自己叫做白君,來自道仙院。”
“白君,道仙院?”
“你們有這兩個名字的印象嗎?”
“白君這個名字我倒是知道一些,但那人和我所知道的白君應該沒有什麼關系,畢竟那位白君實在是……算了不提了。這個道仙院,我也沒听過,是哪個隱世宗派嗎?”
“不清楚,不過這個道仙院恐怕實力和底蘊都相當之強,至少肯定能和當今大多數頂尖宗派不分上下,否則沒有理由能夠培養出這等人物。”
自己的同伴們都在彼此之間討論著,被稱呼為劉兄的男子此時倒是沉默了下來,滿臉的困惑與凝重。
“劉兄,想什麼呢,一臉難看的。”
“我在想剛剛那個白君,你知道你們是如何被他所傷的嗎?”
男子的同伴們彼此相視一眼後說道“那人不就是運用了法則之力所以才能夠輕松將我們擊潰嗎?”
“沒這麼簡單,你們剛剛受傷的時候,就沒有一些異樣的感受嗎?”
“異樣的感受……”
眾人沉默了一陣後,有人突然發言道“說起來,明明沒有看見那個白君什麼時候出劍的,但我們這麼多人卻在同一時間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劍光所斬中。這般情況雖然在修士世界中並不算稀奇,但也要分場合。這里可是深諳虛空,不存在著靈力的運用,只有對法則的應用。而我,一時半會兒是想不到,什麼樣的法則之力,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那名劉兄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恐怕不只是法則之力這麼簡單。”
“劉兄,你這話是何意?”
這時,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凝重。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已經超出了法則之力的範疇,而是一種對于道法的運用。”
“道法?怎麼可能?!要知道,道法這玩意,那都是修行到了高階絕仙,無望繼續突破後才會去研究的。他跟咱們都是年輕一代,最高也不過低階絕仙,且不說有沒有精力去研究道法,單論修為基礎和時間成本上來說,都不可能掌握道法吧。而且,就算是道法,那有什麼道法能夠達到剛剛的效果?”
“時間道法。”
劉兄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全部沉默了下來,整個虛空之中,沒有任何一絲聲響,似乎所有人都等待著這位劉兄對自己的發言進行說明。
“你們身在其中可能沒有具體的感覺,但我作為旁觀者,在目睹了那一幕後,那種視覺上的差異感十分明顯。我可以篤定,絕對是時間上發生了異變,才會造成那番景象。我估計,八成是那白君將周圍的時間全部靜止,然後將法則之力凝于劍鋒,並在你們每個人胸前斬下一劍後回到了原位,才將周圍的時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所以接下來才會出現你們所有人被同時斬中的那一幕。”
依照這劉兄的說法,確實能夠解釋得通剛剛的那番景象,但也僅此而已了。
眼下最解釋不通的,其實還是白君居然掌握了道法這件事,而且是道法之中公認最難掌握的那幾類中的時間道法。
這讓人很難想象,一個年輕一代的宗派弟子,能夠達到這等高度。
“多說無益,無論如何,咱們都是完敗給他了。白君,道仙院。我劉某記住了,以後有機會定然登門拜訪。我倒要看看,這道仙院,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宗派,才能夠培養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人。”
視線重新回到白君這一邊。
在白君成功擊敗了先前那隊修士並獲取了他們的半數積分後,便徑直朝著虛空龜的方向走去。
而那只虛空龜在看到勝負已經落下帷幕,那身為最終勝者的白君正朝著自己走來,哪還顧得著回味剛才的精彩瞬間,趕忙轉過身去撒腿就跑。
“這龜,現在才知道跑路了。”
見到此狀,白君也是以全速姿態追向逃跑的虛空龜,但白君發現,似乎自己的速度無論多快多慢,自己與那只虛空龜之間的距離似乎永遠都是固定的。
這簡直就像是這只虛空龜假裝逃跑,故意引誘他白君從後面追它一樣。
“這只虛空龜,究竟想搞什麼ど蛾子?”
漸漸地,白君一直追趕著這只虛空龜行進了至少二三十公里後,後者的相對速度才明顯放緩,而白君終于得到了抓住它的機會。
“怎麼不跑了?”
追上了這只虛空龜後,白君一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神情疲憊地向著這只虛空龜說道。
白君自然沒有想著得到虛空龜的回應,後者能夠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就已經很逆天了。
“跑什麼跑,你沒見我一直在龜爬嗎?你知道我跑起來的模樣嗎,你以為我跑起來了你還能追得著嗎?”
白君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只虛空龜居然會突然口吐人言。
這是什麼情況,深諳虛空中的虛空生物向來甚少與人接觸,哪怕真有足以學會語言的智力,他們也應當沒有學習的機會才對。
除非,眼前這只虛空龜,實際上並不是虛空龜,而是另外一種很難想到的生物。
見得白君那一臉困惑的模樣,這只“虛空龜”一揚鰲頭,似是露出一副略顯不屑的表情說道“小子,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只是一只虛空龜吧?”
確實,眼前這個生物雖然長得很像虛空龜,但也只是停留在像的階段。只是先前那群修士包括白君自己,一時間想不到它不是虛空龜的理由罷了。
然而,就在白君還在思考著這生物的具體身份時,卻見得面前的“虛空龜”突然體型迅速膨脹起來,最終變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無霸。
而在見到這一幕後,白君終于想起了這只生物的真實身份,但此時也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留給他反應。
只見接下來,這只巨大生物猛然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將白君整個人徹底吞下。
“哈哈哈,我把他吃掉了,這下舒服了!”
白君被這只巨大生物吞下後,並沒有進入到想象中的生物體內,到處都是器官組織,而是來到了一片周圍滿是紫色濃霧的神秘空間。
“唉,大意了。這哪是什麼虛空龜啊,這明明就是傳說中的虛空玄武啊。”
白君一拍腦袋,十分懊惱,自己怎麼會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給忽略了,忘記了這深諳虛空之中,還有著這頭虛空玄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