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先是欠身一拜,然後恭恭敬敬地將自己的猜想全都說了出來。
只是她的所有說法,全都是猜想,畢竟沒有實際證據表明有一個潛在的敵人。
如果能找到相關證據,那才能佐證她的猜想。
花溪也有些著急,如果讓吳遠衡認定了他們天庭天兵瞧不起魔家天兵,就憑著吳遠衡對魔禮青的頂禮膜拜,勢必會產生不必要的爭執。
焦急之下,花溪不免四下轉眼,不敢正視吳遠衡的眼楮。
剛才她也看到了,吳遠衡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辦,結果就因為自己出現,吳遠衡直接停住了腳步。
要是自己再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吳遠衡極有可能會嗔怒于自己。
正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原本纏在張洪腳下的那些絲線網,花溪的心,瞬間活了。
這東西,如果用來殺人,豈不正好可以出現相同的傷口。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花溪連想也沒想就跳到了坑里。
可他這一跳,把張洪差點沒嚇傻了。
他可知道這些絲線網的厲害,到現在為止,腳脖子上還有兩道細細的口子,深可見骨。
正要開口阻攔,花溪卻已經從坑里返回,在她的手上,掛滿了絲線網。
看著花溪如此從容就從絲線網中逃了出來,張洪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花、花溪,你是咋出來的。”
花溪聞言一愣,看了眼張洪指著的自己手里的絲線網,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這個呆子,該不會被這絲線網給纏住了吧!”
張洪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花溪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絲線,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那絲線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居然柔軟地癱在了她的手上。
張洪看到那絲線仿佛人一樣出現的變化,心里不知道有多氣。
這該死的絲線,怎麼在花溪手上就這麼老實,在自己腳下,恨不得把他的腳脖子都給斬斷了。
看他倆打情罵俏的模樣,吳遠衡有些不耐,擺了擺手,說道︰
“花溪,抓緊說明你的來意,大拇指那邊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的時間。”
花溪點點頭,將絲線網抬起,然後指了指那具魔家天兵的尸體,說道︰
“吳長老,我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挑起我們天庭天兵和魔家天兵的矛盾。
這絲線網,您看看,您在五指山上見過麼?”
吳遠衡皺了皺眉頭,這東西他確實沒見過,可是這與這一系列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呢?
花溪淺然一笑,用力一拋,將絲線網拋到身後,淡淡地說道︰
“據我所知,從一開始小拇指出現兩個天兵死亡,再到無名指十名天兵受損,最後到中指,這一系列事情,全都是這個絲線網的主人做的。
您看看,所有的尸體,全都是被斬斷了頭顱,而斬斷頭顱的傷口,全都是這種絲線能夠造成的。”
說到這兒,花溪示意跟她一起來的兩個天兵,將他們從無名指、小拇指找來的那幾具還算能夠辨認出來的尸體擺成了一排。
緊接著,花溪沒有停止,繼續說道︰
“您再看這深坑,旁邊是有鑿砌痕跡的,而且我派人下去看過,所有的通道,把整個五指山連接在了一起,甚至往遠還能繼續延伸。
如果有人通過地下通道,在我們腳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一些事情,簡直太輕松了。
更何況,您也應該知道了,不管是中指、無名指還是小拇指,關押的小三百個妖怪,已經全都消失不見。
如此大規模的妖怪移動,就算我們斬妖司天兵再笨,也不至于一點察覺不到。
除非,他們走了我們看不見的道路,也就是這條地下通道。”
花溪 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吳遠衡也不傻,自然能夠听得出來這中間的問題。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把天庭天兵和魔家天兵的矛盾點看得如此清楚,並借此機會挑撥離間。
花溪似乎看出了吳遠衡的心思,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
“吳長老,或許您不信,但是,在我看來,我們人類的最大優點,就是我們的心思細膩。
同樣的,我們人類最大的缺點,是我們的心思太過細膩。
心思細膩,想的就多,想的越多,猜的就越多,猜的越多,事情就越離譜啊。”
吳長老點點頭,他知道花溪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呢,人類就是這樣,不論到什麼時候,心里想的,總是要比自己見的多出不少。
不過听完花溪的解釋,吳長老也算是放下心了,畢竟他雖然維護魔禮青,但也不想看著天庭天兵和魔家天兵徹底決裂。
畢竟還都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兄弟,豈能禍起蕭牆。
對于花溪的手段和表現,吳遠衡很滿意,他沒想到,這麼一大堆爛事兒,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解決了。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婦女,能頂半邊天。”
花溪對于吳遠衡如此夸贊自己,已經美的不知道姓什麼了,一臉驕傲地看著張洪,心說你個呆子,最後還得老娘救你,看你以後還跟我怎麼得瑟。
吳遠衡看著一對戀奸情熱的小公母倆,不禁替死去的那幾個天兵不值得。
你說你們費勁巴力的斗,可最後卻什麼也沒得到。
看來,斬妖司真的得好好整頓整頓了。
否則,軍心都不齊,還如何共同戰斗啊。
要是魔將軍在這兒,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
只可惜,他不是魔將軍,沒有魔將軍的頭腦,只能替魔將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看管幾個在押犯妖。
等等,
看管,
在押,
犯妖?
吳遠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元神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大拇指而去。
自己,
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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