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禮青怡然不懼,手中青雲劍向前一劈,虛空出現一道裂縫,直接把火光劈成兩段,躬身踏地,持劍前沖,欺身上前,反守為攻直搗黃龍。
敖欽赤龍袍迎風擺動,周身氣勁翻涌,不怒自威,雙手向前一握,然後向後一甩,抓住青雲劍將魔禮青一起帶飛出去,單腳向後一踹,凌空就是一腳。
魔禮青後飛的同時,青雲劍架在身前,抵擋敖欽的飛腳,身形空中一轉,手掐真訣,無數利刃飛刀如梨花雨一般撒了出去。
兩人似乎越打越激動,雖然都沒有動用境界的力量,但是其手腳功夫已經很是強大。
就這樣,二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各自僵持了起來,而包子,很感激敖欽做的事情,他覺得,敖欽在維護自己,自己怎能當一個旁觀者。
只見他一腳踏出,踏天之力瞬間爆發,凌空一躍,朝魔禮青咬了上去。
魔禮青專心于敖欽對敵,哪里注意到包子的出現,被他一口咬到,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包子得勢不饒人,咬住魔禮青腳踝的同時,前爪高高抬起,一腳踏出,虛空震碎,驚得魔禮青趕忙趕忙使出太乙境的實力,三花聚頂護全身,把包子的攻擊擋了下來。
太乙境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就連敖欽都不再繼續動手,轉頭回到了人群當中。
這是在珞珈山,如果只是手腳功夫,倒是無傷大雅,可若你動用太乙境,就算是珞珈山,怕是也保不住,所以敖欽很知趣兒地躲開了,他可不想讓自己被觀音菩薩記恨。
好在魔禮青也很懂事兒,擋下包子進攻之後,便收了神通,將三花重新沉入丹田,不再發力。
只不過,雖然不打了,可那氣兒還是不順,對著敖欽冷笑連連︰
“哼,不愧是個妖怪出身,沒點兒規矩,還牽條狗出來,真是不要臉。”
夾槍帶棒的話讓敖欽再次發怒,指著魔禮青的鼻子大罵︰
“你個看大門兒的,有什麼可豪橫的別人怕你,朕可不怕!
老子上天入地乃是正統雨神,你是個屁啊,玉帝不想理你,自己舔著臉求爺爺告奶奶地求了個斬妖司司主的位置,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裝
你裝個大尾巴狼。”
“是啊,是啊,我是大尾巴狼,可至少在南瞻部洲,還沒有誰好意思帶一個沒有化形的狗子出來,磕不磕磣,南海龍宮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靠一個沒法化形的小狗妖出來䱇瑟”
此話一出,全場妖族全都漲紅了臉,誰不知道,在這南瞻部洲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不化形,再強大的實力也是低等生物。
換句話說,這也是妖族對自己的一種否定,作為妖族都覺得,只有化形成人才有地位,可想而知,人族更加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包子哪里知道這些規矩,還一臉傻愣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圍觀群眾,可金毛 卻不干了。
作為觀音菩薩坐騎,高大威猛的異獸,豈能讓別人侮辱呢,每當別人提到“化形”這樣的詞匯,他都覺得,是在嘲諷自己。
或許眼前許多人見到他都會上前親昵地摸一摸,說一句你好,可誰不知道,他不過是頭坐騎,就算菩薩不苛求他,別人也不會正眼兒瞧他一次。
說句難听的,就像東海龍王敖廣,你若在東海,你是龍王;可你入了封神榜,成了玉帝龍攆坐騎,那你還是個屁啊。
甭管你主人多強大,你就是個坐騎,是個下等生物。
于是乎,這金毛 爆發了,朝天一吼,對著魔禮青破口大罵︰
“你個挨千刀的傻缺,老子就是不能化形,怎麼著
老子是為了菩薩才不化形,你以為老子不能麼
別說你一個小小看門兒的,就是天王李靖來了,也不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你算個屁啊!”
金毛 罵聲一起,包子才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個存在。
看著面目可憎的金毛 嘶吼,包子有些想笑,也有些明白,剛才這幫人到底說的是什麼“規矩”。
如果化形都成為南瞻部洲判斷地位的一個依據,那這里,妖族可能比東勝神洲還要難活啊。
聖衍見金毛 發怒,連忙上前安慰,不住地摩挲他的金毛,想讓他平靜下來。
好不容易把金毛 安撫平靜了,一旁的熊羆怪又走了出來,指著魔禮青的鼻子罵道︰
“日你仙人伯伯,老子是頭黑熊,也沒化形,怎麼了你不服麼有種過來單挑啊!”
說完,將身上道袍撕得稀碎,光著身子怒吼一聲,朝魔禮青沖了過去。
魔禮青見他沖了過來,連忙向後躲避,他可不敢踫這黑熊,這可是珞珈山守山大神,觀音菩薩的人,豈能隨意傷害。
可黑熊卻不管那麼多,說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有金箍兒,就連菩薩他也不放在眼里,何況是魔禮青呢。
黑熊一動手,金毛 也不干了,剛剛被聖衍哄好,再次翻蹄而出,與黑熊一起,朝著魔禮青攻了過去。
可憐的魔禮青,打也不是、防也不是,成了最尷尬的存在。
周圍看熱鬧的,見到堂堂南海斬妖司司主落得如此地步,不禁感慨,南海珞珈山的強大。
也不知是眾人心中感慨念力太深,還是觀音菩薩覺察不對,正當魔禮青避無可避的時候,一個可站數人的粉紅色蓮蓬突然從天而降,霞光漫天,煞是好看。
觀音菩薩,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