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車,等我一下。”高子豪幾乎是飛奔去找他的車,希望沈穎汐別走。
沈穎汐站在大堂門口,水晶燈光下,她身上無聲流露出清純而又風情的壓迫感。
她已經不是四年前的她了,她環抱著手臂,無聲的散發著她冷淡鋒利的一面。
“這個男人想帶你回家意圖不軌,你不會真看不出來吧!”
沈穎汐的身後,一道低沉冷哼聲傳來。
沈穎汐厭煩之極的閉了下眼楮,不理會。
當他是空氣。
盛淮淵一雙黑眸雲譎波詭,俊顏也有些結冰一般,冒著絲絲寒意。
看來是他多管閑事了。
就在這時,高子豪的一輛法拉利跑車沖過來,生怕沒趕上沈穎汐似的。
他的跑車一停,他人也下車殷勤的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穎汐,上車。”
這酒店連接外面的主街道被封鎖著,沒有的士能進來,沈穎汐只能搭高子豪的便車出去,一會兒再下車了。
就在她打算上車時,她的手腕再次被大掌扣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放開我。”沈穎汐已經相當的憤怒了。
盛淮淵這個渾蛋想要干什麼
盛淮淵扣著沈穎汐的手臂,目光卻是滿含警告的射向了高子豪,“她坐我的車。”
意味著,他可以走了。
高子豪再怎麼橫,也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他訕訕一笑,只得上車離開了。
他沒想到,傳言不近女色的盛淮淵竟然也看上了沈穎汐,而且,還是硬搶的手段。
剛才他明顯看得出來沈穎汐一點兒也不想坐他的車。
沈穎汐看著高子豪的車離開,這意味著她要走出去才能打到車了,她扭頭恨恨的盯著某個男人。
“盛淮淵,你別踫我,我嫌惡心。”沈穎汐剛掙開自己的手臂,卻不想高跟鞋一個�]嗆。
“啊…”
她眼看著就要摔出去,而一輛車正駛向這邊,離她僅有一米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長臂適時攬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險險的撈了回來,緊緊的按在了男人的懷里。
沈穎汐也嚇得心髒狂跳,差點就要葬身車輪了。
而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沈穎汐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她揚起手掌,毫不客氣的朝著男人的臉上就是啪的一句耳光。
盛淮淵的俊顏被打得別了一下,俊顏上的疼意,這份恥辱令他目光頓生寒意。
這個女人竟敢打他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涌上,就看見懷里的女人揚起她的手提包,又準備給朝他臉上砸下來。
他抬起手肘擋了下去,俊顏已經非常難看了。
“鬧夠了嗎”低沉的聲線暗含威嚴。
沈穎汐抽回自己的手,朝他怒叫一句,“渾蛋,滾開,離我遠點。”
說完,沈穎汐轉身提著包沖進了夜色之下的街道方向。
盛淮淵的目光冷銳的追著她的身影,四周的人當然看到這個帥氣絕倫的男人被打了。
但此刻,沒有人敢笑話,或者多看一眼,因為這個男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盛淮淵開著他的跑車出來,沿路自然也看見那道提包行走的身影,他的目光幽光攝人的盯了她幾秒,然後到她面前之際,他的跑車車聲頓時咆哮了起來。
仿佛在告訴這個女人他的怒火。
沈穎汐看著那輛遠去的跑車,她氣得捂了一下臉,今晚真是糟糕透了。
她怎麼會在諾大的一座城市,就偏偏遇上這個渾蛋
她出來街道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回公寓的方向。
別墅里。
小家伙正在花園里玩,听見熟悉的跑車聲,他開心的抱著球跑過來,“我爹地回來啦!”
跑車停穩,盛淮淵推門下車,看著燈影下,那道朝他跑來的小身影,他蹲下身張開手臂迎接著兒子。
“爹地!”小家伙一步三蹦的撲進他的懷里,抱住他的脖子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今天盛淮淵的心境有了一些復雜,孩子的母親回到這座城市了。
“爹地,你的額頭怎麼了撞到了嗎”小家伙被他抱著剛進大廳,就看見爹地的額頭有一處紅印子。
當然,盛淮淵原本一側的臉也是有些紅的,但因為這一路吹冷風給吹正常了。
就是額頭上被硬殼包包砸出來的地方,還有一絲紅印。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盛淮淵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幾名保鏢現身朝他打招呼離開。
“爹地,那你要小心一點哦!”小家伙說完,還非常體貼的鼓起小腮幫,替他吹了吹。
盛淮淵的心頓時被兒子給治愈了,他的腦海里閃過沈穎汐的臉,兒子的這張臉蛋上,也有她的影子,甚至仔細看,還挺像她的。
晚上給兒子洗完澡,小家伙踢了一下午的球,九點半不到就困得睡在盛淮淵的懷里了。
今晚,盛淮淵卻無法好眠。
靜夜里,他輾轉反側也無法入睡,腦海里反反復復的想著今晚在宴會上的沈穎汐。
四年不見,她的變化肉眼可見,她不再是那個柔弱低順的女孩,她的身上帶著一種看不見的刺,一踫就扎手。
這個女人還讓他第一次嘗試到耳光的滋味。
盛淮淵不由呼一口氣,枕著手臂,明明這個女人冒犯了他,可為什麼他的身子竟因她泛熱了幾分
這些年,有件事情他自己都懊惱郁悶,他不是沒有試著去找別得女人,必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可是每次當別得女人靠近,他的心里自動生出厭惡情緒,所以,這些年,他的生理需求僅僅靠自己,並且腦海里全是沈穎汐那張臉,那一年和她在一起的畫面。
成了他這四年里慰籍自己的唯一解藥。
該死。
這個女人到底在什麼時候給他下了魔咒竟然讓他遭此報應
這也是在外人眼里,他為何不近女色的原因,實在是難言之語的苦衷。
當然,有些習慣久了就成自然了。
再說,兒子也並不喜歡他身邊有別得女人,他也不想做一個讓兒子討厭的人。
想著想著,盛淮淵只得坐起身,起身去浴室里,今晚他比四年來任何一夜都更強烈的想要那個女人。
真是令他想殺人,難道離開這個女人,他就必須這麼受著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