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作惡多端,罪行昭然若揭,加上三代家主的隕落,王家已經全然失去了往日的聲譽和地位,王家的一系列房產、土地都被天南城衙門收繳,昔日威風凜凜的祖屋已經失去了亮麗的光彩,門楣上的兩個大字“王府”也在全城百姓的唾罵中被天南城衙門拆了下來,而王家聯合影門,采取強盜行徑侵佔的曾家土地也在城主的手令之下宣告回
在城主雷厲風行的手段之下,先前以萬兩為首的商幫從內部進行了一系列的清理和整頓,由內部自行重新選定適宜的帶頭人,由陸正接手的警備團,也進行了內部的清算,將與劉峙有關的人員連根拔起,重新在城中選拔有德有才之
天南城,隨著新年的腳步,也翻開了新的一
正月十二,雨過天晴,陽光透過雲層,照耀著依舊濕漉漉的地板,給原本冷峻的季節增添了幾分溫
今天,曾家所屬的所有店鋪重新盛大開業,城中的百姓也一如往日般光顧,生活回到了往日熱鬧喜慶的氛圍,在集市中的大嬸和大叔們依舊嘰嘰喳喳地說著柴米油鹽,家長里短的瑣事,身穿紅色棉衣的小孩子們在大人們的帶領下,有的被抱在爹娘的懷中,有的被牽著胖乎乎的小手,搖搖擺擺地在路上走著,頭上戴著一頂可愛的的小財神帽,像極了廟堂之上那神采奕奕的諫官,不停地搖著手中的撥浪鼓,發出無憂無慮的的笑聲,正月的街道,喜慶祥和,到處都是喜洋洋的氣
而本該在正月最為熱鬧的曾府,卻是在正月頭將門口的兩個大紅燈籠換了下來,換上了兩個白紙燈籠,門口的對聯也從原本的“富貴平安福滿堂,財源茂盛家興旺”換成了“傷心難盡千行淚,悲痛不覺九回腸”,與外界洋溢著的喜悅氣氛截然不同,曾府上下,彌漫著悲傷的氣
為了盡量不影響到外界的氛圍,因為曾家是大家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必然引得全城上下的眼光跟著走,所以在曾榮的深思熟慮之下,祭奠此次犧牲的族人儀式只在府中進
處在曾府位置的最深處,距離府門最遠的一座屋舍,乃是曾氏分家的奉祖堂,高高的門檻後,是一張寬大的棕色實木桌,由上到下的,秩序井然地擺放著曾家列祖列宗的靈在現任家主曾榮的帶領下,身旁是受傷未愈的曾匡和曾準,身後是曾侃和曾
族人紛紛身著粗布素衣,靜靜地跪在堂前的空地上,前方擺放著是此次犧牲的兩位族內輩分聲望極高的曾浩和曾瀚畫像,畫像上的兩位老人,飽經風雨的皺紋,慈祥和藹的笑容,都已經深深地鐫刻在族人們的心中,成為一種精神,一種力量,鼓舞著一代又一代的後人繼往開祭奠儀式的結束後,曾榮已經在這里跪了兩天兩夜,充斥著血絲的雙目,表現著他內心深處的悲
“父親,要注意身體啊,斯人已逝,瀚叔和浩叔也不忍看你這般模”身後的曾侃輕輕地對著曾榮說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與浩弟瀚弟相隨如此多年,竟然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難免不可斷絕的悲從中”曾榮痛苦地說身旁的曾匡曾準沒有開口,只是不停地流
“父親,今天也是林家主要走的日子,他們要回蘭城您是否還要親自前往送別?”曾昭問
“要的,要的,唉,我幾忘卻,我等下便去,先把準叔和匡叔扶進屋里休息,少時你二人和孫兒隨我同”曾榮說
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已是卯時一刻,到了林騰離開的時間
曾榮一行人將林家眾人送至府門外,各自行
“林家主,林家與我曾家雖然曾經並無往來,但經由此次之劫難,林家主患難相隨的品格和真情,令我等甚為感動,從今往後,林家即我曾家頭等摯友,日後所需,我曾家必定鼎力相”曾榮感激萬分地說
“曾家主客氣了,此番前來,能與曾家建立友誼,確定了許多兩家相互之間的商貿往來條約,乃是我林家之幸,我等也是不勝感曾家主請留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日後還有機會相見,鄙人與小女叨擾多日,就此別過!”林騰笑著說
此前林騰來到曾家想找到曾家合作,是考慮到這曾程小子是一名陰陽境強者的徒弟,若是傍上了這個孩子,日後有一名陰陽境的強者作為依托,對林家未來的發展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至少那位陰陽境的強者不會對林家動手,而經過了此次的劫難,曾家更加會以更大的力量來與林家合作,畢竟此次若沒有林騰父女,曾家的下場想必會更加慘
念及此,林騰的心里還是得意萬分的,對于這次差點付出生命的遙遠路途,總算有一個超乎所料的好結局,為了家族利益的最大化,很多時候,作為一名家主,難免是要親冒矢石的,但這次除了私利上的滿足,林騰的心里,也為曾家人的團結而感動,這是值得信任的伙
“保重!”林家一行人抱拳
“保重!”曾家送行人員紛紛回
夕陽西下,林騰帶著林妍,在林鐘的護送下,緩緩地走出天南城,曾榮站在府外,看著遠行的人影越拉越長,直至消失在視野的盡
送別了林家人,已是星斗滿黑夜來臨,屋外寒風吹襲,縱然有厚實的衣物在身,上了年紀的老人,難免感覺還是有幾分瑟索,但各家爐灶里升起的裊裊炊煙,將飯菜的香味融入到了空氣里,曾榮深呼一口氣,熟悉的感覺使他再次充滿了對未來的信
“是啊,飯還得吃,活還得干,路還得明天,又是嶄新的一”望著街邊漸漸亮起的大紅燈籠,一盞,兩盞,三盞,曾榮欣欣然地笑了起
“走吧,吃飯”曾榮招呼著身邊的兒孫們,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