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峙正在牢房外的座椅處,一只手拿著一個香噴噴的大雞腿,大口大口地啃另一只手托舉著一個青花瓷酒壺,不停地往油滋滋的嘴里輸送著香醇的美酒,睡眼朦朧,眉目之下一片醉
“額!”
他打一個響亮的飽嗝,一股刺鼻的泔水味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燻得周圍幾名兵士急忙向後
這時,萬兩從後面的牢房中氣呼呼地走出來,黑色的圓框小眼鏡遮掩不住他那風雲變幻的眉目,問到這一股惡臭的酒味之後,更是皺眉不
“我說萬老板啊,這人,我我我我我也幫你抓了,這污名,我也幫讓我那外甥蓋到人家頭上了了,你怎麼還是一副我我我我欠債于你的模樣啊,是不是我我我我我劉峙讓你看得不順眼啦,要是這樣您都不滿意,那咱自然是不敢跟您有什麼交集”劉峙喝醉了酒,手舞足蹈地說著,聲音時大時小,神態迷糊,但言語中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清明,卻令人不得不
听到這句話,萬兩陰沉的臉瞬間被討好的笑意所取代,說道︰“沒有,劉團長,真是勞煩您了,我很滿意啊,接下來還請看管好這個曾榮,不讓他離開此地寸步,只消兩日,便放他出屆時我會再度獻上黃金千”
“萬老板滿意便好,看到您笑得這麼開心,如此我和一幫兄弟方才敢放心和萬老板當好朋友啊!”劉峙富有深意地說
“還請劉團長替我看管好曾榮,先告辭了!”萬兩抱拳
“有萬老板的鼎力支持,劉某定當竭盡全力,再會,萬老板!您慢走,慢走啊!”劉峙朝著萬兩的背影喊
天色漸漸暗下,皎潔的月亮宛如一盞燈火,掛在夜空之上,照亮了那一望無盡的黑暗,天南城中,每家每戶,都升起了陣陣炊煙,此時,許多的百姓們正一家大小團聚在家中,吃著年前準備好的各式年
林騰帶著女兒和曾昭所帶領的一隊曾家族人,蒙著臉,各自身著一襲黑衣,頭戴一頂斗笠,悄悄地來到了城主府的周
城主府的守衛如同傳聞,森嚴無比,城主府有兩層之高,層樓上下,掛滿了喜慶的大紅燈籠,周圍樓宇高築,白牆青瓦,佔地極廣,數千名兵士整齊羅列,五步一崗,挺拔肅還有多隊兵士全副武裝,手持一盞紅亮的大燈籠,來回巡邏,腳步聲錯落有致,踏地有
“這可如何引開注意力啊,這也太多人了吧,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暴露,就會瞬間被數千名士兵圍追堵截,形勢不容樂觀啊!”林騰擔憂地說
“是啊,這可如何潛入府中啊,所到之處皆有燈火,所立之處皆有強兵,這如何能將這些人引開呢!”林妍也是說
“曾昭兄弟,若是潛行之計行不通的話,實在不行,就由我們兩個,強行選擇一條路,攻上去!””林騰問
“林家主,以我們的實力,強攻上去倒不是問題,怕就怕王家有派人在附近監視城主府,若是強行進攻,必然會為王家發現,屆時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曾昭擔憂地說
“強攻行不通,潛行亦難為,曾昭兄弟,還是應當盡快想一個計策出來,而今正是過年,人員流動眾多,如今我們這副打扮,只會引人懷疑”林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之際,卻看見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屋舍前,有腳步聲靠
“腳步,所有人,隱蔽!”林騰說
所有人即刻跳入身後矮小的灌木堆之中,暗中觀察情
隨後,幾名守備隊的士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高大的強壯男
“曾昭兄弟,這人看著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見到”林騰悄悄說
“確實,這個人的確很是面”曾昭應
二人擦眼雙眼,仔細一看,發現為首那名高大的士兵,竟是幾個時辰前剛來府上抓人的那個陸
“還說什麼會保護好曾家主!小人啊,怕是把人放下之後就不管不顧了吧,冤家路窄,待我上去抓住他,問清楚父親的下落!”曾昭怒
“曾昭兄弟,小心”林騰在身後說
曾昭的身體帶著真武境的強大修為,一閃而上,朝著陸正撲
“什麼人!”陸正正在全神貫注地在研究如何去找劉峙要一個說法,卻被一道黑影瞬間擊倒在
“定!”曾昭虛空一指,真武境的能量威壓之下,瞬間將陸正身旁的幾名士兵壓制得無法動
“說!曾榮在哪里,不然殺了你!”蒙住面的曾昭掏出一把利刃,迅速抵在了陸正的脖子上,惡狠狠地
“足下與曾家是什麼關系?”陸正被擊倒,有些驚慌失措,正努力地壓制住內心的驚
“無信之人,滿口胡言,口口聲聲說會對曾家主負責到底,而今卻是在此處作甚!”曾昭質問
“足下想必是曾家之人,先莫要沖動,听我一”陸正看似淡定,內心卻很是害怕,這個人自己幾個時辰前才見過,肯定是曾榮的貼身之人,修為高強,要他小命幾乎是一剎那的
“說!”曾昭說
“天南城守備團長劉峙,勾結他人,妄圖誣陷曾家制作假藥材,本來該案件應當由我一隊全權負責,但他卻我調開,把我派出來巡邏,我雖不甘,但奈何身邊有他的眼線,只得先解決了眼前的困難,才能返回來保護曾家主,還請足下原諒!”陸正說
“空口無憑,要我如何信你所言!”
“曾家主落于劉峙之手,可能會有危險,我如今正要趕往救援,難以證明,足下不信,殺我便”陸正面不改色
“呵呵,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有所忌憚!”曾昭舉起鋒刃,說
“那便來”陸正說
“呀啊!”曾昭將刀刃揮下,斬向陸正的喉
陸正閉上眼楮,听著刀刃撕破長空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卻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死
他睜開眼楮一看,曾昭的刀落到了自己臉右邊的土地
“臨危不懼,心懷坦蕩,真英雄也,我相信”
曾昭笑著說道,收起刀,放開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