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曾程的一番敘述,姜澤方才了解其內心的難
只見他不解地對著曾程說道︰“這可奇怪了,令尊是一個修煉之人啊,我觀令尊的修為是停留在真武境後期的武者,他的修為並沒有失去啊!”
“可是家父的確是無法動用半點修”曾程無奈地說,曾昭也嘆了嘆氣,想起了那件悲傷的往
“哦?這是何原因?可否說與老朽一聞?”姜澤問
“姜澤前輩,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且听我與您細細道”曾昭開始講起了數年前的那場宗族大比武,講述過程中,姜澤听到曾青軒在勝利後落井下石的行為,額頭的皺紋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憤怒地一捶桌子,說道︰
“卑劣豎子,堂堂四海領域四大家族之一的曾家本宗之人,竟是對自己人如此羞辱,手段如此冷酷!真是可悲!”
當有听到曾昭失去修為後,姜澤也是深感難過,他本想出言安慰,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按照四大家族比武的規則,廢除族人修為乃是必定觸犯家規的,就算那個豎子如日中天,年少氣盛,都不可能在如此場合違背家規吧,那種場合下,不僅不利于他的名聲,甚至還會惹來族中族長和長老的懲
“曾君,此事必有蹊蹺,你的修為並沒有被廢除,卻是一點真氣都無法調動,這甚是令人不解,如果你信得過老朽,請讓老朽為你把把”姜澤出言說
“那真是感謝姜前輩”曾昭伸出手放到木桌的台面
姜澤緊閉雙眼,伸出雙指,放于其脈搏之上,釋放出一股真氣向曾昭的經脈中查找原
一刻鐘後,姜澤緩緩地睜開雙眼,抿了抿嘴唇,沉聲說道︰“這豎子果然陰險,他用毒藥封住了你的經脈,此毒名曰“殘照當樓霜”,其隱藏性甚妙,不僅難以覺察,而且毒素在人體內會日漸加重,逐漸地迫近你的心髒,直到你中毒而死,要不是老朽對于這世間之毒藥略有所聞,恐怕也很難看出”
“什麼?毒藥?”曾程和曾昭大受震
“難怪當年父親找族長理論,族長和長老一直說曾青軒沒有廢除我的修為,還說是我自己修為不穩,實力不足,導致真氣潰還說我們天南城曾家不承認失敗,死皮賴臉,胡攪蠻纏,污蔑本原來我是被那人下了毒,真是卑鄙!”曾昭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緊握雙拳,手指的指節因為擠壓發出“ 里啪啦”的聲
“父親,三年後的宗族比武,孩兒定不會饒過他!定要親手為您雪恥!”曾程也是氣憤至
“程兒,切莫小看這廝,他是宗族的人,他的資源從出生就遠比我們要充沛,當年父親修為到達了真武境後期,自以為足以匹敵,不想這曾青軒卻已經是人元境初期的強大武者,父親未接數招,就敗下陣來,又中了以為是他廢除我修為,實則是下毒的一掌,武功盡”曾昭無奈地
“如此卑鄙之人,竟也能領悟突破人元境的道理?”曾程很是不服
“唉,聖人惡人,皆為人,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為達目的,有的人可以不擇手”姜澤搖了搖頭,“但老朽甚是疑惑,這種毒藥可謂是極其難煉,若是在煉制中不慎被中毒,則會直接死去,但據我所知,曾家並不擅長于制毒,這豎子的毒藥,緣何而來呢?”
在這時,曾程突然對著姜澤一個雙膝跪地,姜澤急忙閃身攔住他,“孩子,你這是為何?”
“姜澤前輩貴為醫宗師,小子冒昧,懇請前輩想辦法為父親解”
曾昭看著為了自己而下跪的兒子,淚水縱橫,甚是愧疚,心中之感動,無以言
姜澤把曾程扶了起來,背負雙手,嚴肅說道︰“不必如此,老朽一生潛心于醫藥,便是為了救天下蒼生于水火之中,孩子你放心,令尊的毒,老朽可以”
“懇請姜澤前輩教予解毒之”曾昭請教
“此毒威力甚猛,且毒藥已經擴散至經脈中,若是強行用修為煉化,怕是曾君也會受到牽連,一命嗚呼,所以時下老夫只能用真氣先盡量將毒素壓制,助你恢復少許修為和疏通體內真氣,以抗衡毒素,然後曾程與老朽去找尋藥材煉制解藥,此毒方可”姜澤這番話,多少也是有些私心,這是他收曾程為徒的很好理
“但,恕老朽直言,曾君中毒雖未入骨髓,然體內經脈已為毒素所傷,縱然藥到病除,修為恢復,卻是無法再寸進”
“姜澤前輩,鄙人能撿回一條命,已是最大的幸運,若不是今日得遇前輩,查明緣由,我怕是不久于人世,能恢復健康與修為,已是天不絕我,我別無所求,下半生只想當好一名醫者,懸壺濟”
“曾君心態曠達,老朽佩”姜澤微笑著說
曾昭感激地對著姜澤一抱拳,接著看向曾程,說道︰
“程兒,你便隨姜澤前輩去歷練吧,家中之事,有父母頂著,姜澤前輩說了,可幫父親恢復少許修為,有了修為和真氣,父親上山也不會是問題了,妹妹也已經漸漸長大了,她也慢慢會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和我你要知道,清鎮宛如一個襁褓,這里民風淳樸,沒有強大的武者和窮凶極惡的人,你在這里很難得到真正的鍛煉,你只有走出這里,見識世間百態,嘗遍人間酸甜苦辣,方能成再者,我們有天南城曾家的威懾,這里的人也沒人敢來欺負我們,所以,放心地去吧,去實現你的理想,父親永遠支持”
“可父親,這……”
“休要再多”
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曾程沉默地站著,許久,像是下定了決心,隨即便向姜澤莊重地行了弟子禮,高聲說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
“好好好,好徒兒,快起來快起”姜澤真可謂是開心極了,笑得眼角的皺紋仿佛又加深了幾這次,姜澤沒有再側身,也沒有再去阻止曾程跪下,而是受了全禮,這也是對曾程的一種認姜澤從遇見曾程那天起,便看出他的醫藥天賦甚高,于是便出言相助,看看此子是否可教,再通過近一個月來的暗中觀察,曾程堅韌不拔的毅力,正直坦誠的性格,吃苦耐勞的品質,都是傳承他一身醫術的不二人
姜澤又看向曾昭,“曾程既已成為老朽之徒弟,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應與曾君平輩相待,論年歲,老朽痴長你幾歲,便稱你一聲昭弟”
“好,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後我便稱呼您澤兄”曾昭笑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啊!哈哈哈!”姜澤又爽朗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