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山鬼發出嗚咽，仿若死前的悲
它膨脹的身軀縮小，粗壯的雙臂無力再支撐，被蛇口緩緩壓下吞
擠壓感從四面八方傳來，將它血肉骨骼壓變
到了此時，它依舊沒想過用天賦神通隱入夜色逃離，仿佛忘了它還有這項神
忽然，它听到個聲音︰
“你可願做吾護法，護這山中生靈，永不背叛？”
精氣神都已開始衰退的山鬼沒有太多思考的余地，求生的本能佔據了思
感應到山鬼傳遞回‘願意’的念頭，陳元臉上露出由衷的笑
將兌換‘幻火符書’時立誓的誓詞，通過幻術傳遞到山鬼的腦海中，同時給黑水蛇也扔了個幻
黑水蛇的精神狀態也不比山鬼好到哪去，否則也不會跟山鬼死拼到
此刻受陳元的幻術影響，它感覺吞下去的山鬼不知為何恢復了氣
此時正在它腹中撕咬捶打，令它劇痛難耐，忍不住瘋狂打
其實這劇痛來源于它自身的蛇毒，只是之前被幻術蒙蔽導致一直被忽
如今陳元幻術更變，將這劇痛引導成是山鬼撕咬捶打，且不斷放大負面影響，令本來還可忍受的痛楚，此刻被放大了無數
它急不可耐的將山鬼吐出來，隨即轉頭便
只是它逃竄的方向，是一顆巨大山石所在的位
“咚！”
一聲悶響，山石晃了晃，黑水蛇撞得面部扁平，眼珠爆
在原地晃了晃蛇頭後，它朝山石噴了口毒液，繼而換個方向，再次朝山石撞
“咚！”
這次力道更猛，山石側了側身，差點被撞
而黑水蛇腦袋撞了個血肉糜爛，頭骨盡碎，終于支撐不住倒下，只剩蛇軀在原地盤卷翻
鹿精和兔精看得目瞪口呆，全然忘了言
今夜所見種種，過于奇妙，令它們剛開不久的靈智有些難以接
橫行無忌的黑水蛇，自殺了？
陳元沒理發呆的兩個精怪，因為在黑水蛇死後，冥冥中有股力量落到他靈體上，于身前形成一尊山峰印
此印璽虛幻無實體，但陳元卻在它成型後，有種被此方天地靈氣鐘愛的感
靈體伸手握住此印，陳元頓時明白這是什
山神
他降界而來佔據山神雕像，本想利用鹿精營造氣氛嚇退黑水蛇，不曾想誤打誤撞契合了祭祀之道，令他成了野飼
在擊殺為禍此山的黑水蛇後，天地有感，凝聚山神
若沒有擊殺黑水蛇，他現在只能算是個野飼
但有了山神印後，他便是實打實的山
能夠小幅度移動此山地勢，以及冊封護法的權
將山神印收入靈體內，陳元心情頗感微
轉頭看向立誓向他效忠的山鬼，解開它身上的幻術傳音道︰
“處理好那條蛇的尸體，清洗干淨後進來見”
幻術解除，山鬼如夢初醒，在原地愣了好片刻才緩緩起
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山神雕像，轉身去處理黑水蛇的尸
黑水蛇的尸體被毒液侵染，大部分血肉已無法食
山鬼挑揀良久，最後只挖出蛇膽吃了，繼而便將剩余的蛇軀燒
蛇膽入腹沒多久，山鬼體內的毒素逐漸排出，清洗干淨後回到山神廟
這次，它沒有再在外徘徊，而是直接進入廟宇正
跪伏在陳元面前，發出“嗚嗚”的鬼哭
雖然不是獸語也不是人語，但作為山神的陳元卻听懂
微微頷首，陳元看向鹿精和兔精︰
“爾等今日起便負責打理廟宇，承接新開靈智的精怪來此，凡此山生靈，皆受吾庇”
對山鬼還有些畏懼的鹿精兔精聞言大喜，當即磕頭跪
冥冥中，兔精的那縷信仰香火飄起，落到陳元靈體內，溫養著他的魂
“去”
陳元微微點頭，打發鹿精兔精去收拾坍塌的外牆，繼而看向山鬼︰
“且說說看，你之前為何徘徊廟外卻又不進來？又是如何發現吾在雕像內？”
“嗚嗚嗚•••”
山鬼歪了歪頭，想說什麼卻又說不上來，急得不斷發出鬼哭之
陳元見狀皺了皺眉，又從其他幾個角度問了幾個問題，但山鬼都答不上
若不是山鬼已按照誓言立誓，對他絕對效忠，陳元都要懷疑這山鬼是不是在裝糊
良久後，陳元確認了這山鬼靈智其實並不高，甚至思維有些混
這個發現令他大失所
原本看山鬼有隱入夜色的本領，以及能看穿他靈體所在的能力，他才對這山鬼頗為上心，沒想到收做小弟後，才發現它半瘋半
嘆了口氣，陳元也不再多問，只當收了個強力打
別看山鬼剛才和黑水蛇一戰輸了，但實際上若不是陳元干擾，黑水蛇連踫都踫不到山
一手隱入夜色的神通，就足以令黑水蛇的一身蠻力和毒液當擺
有此山鬼做護法，這山上生靈的安全倒是不用擔
鹿精和兔精收作門徒，引領開了靈智的精怪來此參拜，增添香
簡單的計劃成型，陳元靈體手持山神印，對著跪伏的山鬼道︰
“今日起，你為本神之手，添為此山護法，護此山生靈周”
山神印化作土黃光澤，在山鬼身上游走一
待回到陳元靈體手中時，山神印上已多了只山鬼的圖
而山鬼受正式冊封，似鬼非鬼的靈力轉化成堂皇而黃的陰力，化作陰
當它徹底轉化成陰神後，額頭上多了枚山神印的印記，渾濁的雙眼變清明，口齒清晰的跪拜道︰
“謝老爺冊封，小的定盡心盡力，願此山風調雨順！”
山神印還有這能力？
陳元也沒想到冊封後這山鬼就靈智大開了，當即詢問道︰“你思緒已清？”
“回老爺，是的，小的已憶起一些往”
“且說說”
“稟老爺，小的本是此山山神，于四十年前遇襲，一絲本性靈光逃到山魈身上，自此渾渾噩噩，成了山鬼，今日得老爺冊封，才憶起部分前塵之”
？
好家伙，搞了半天，你就是被天罰劈了的前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