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兄!”
趙括驚呼出聲,隨即便听到悅耳琴音,以及軟糯的女聲︰
“仙長既來此煙花之地,何不登樓與我賞月品酒?”
這聲音似有魔力,令趙括下意識想要順從,同時心中誕生無限遐
如此好听的聲音,是從怎樣的可人兒嘴里說出來的?
他下意識就抬腳,但腳下卻被什麼拉
低頭看去,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體,正用腐爛的手抓住他小
“啊!”
趙括嚇得渾身一激靈,手里的青鋒劍立即斬
那腐爛的手縮回,趙括急忙三步做兩步登上二
他剛上來,原本摟著姑娘喝酒大笑的死囚們忽然扭頭看向
他們依舊是在大笑,只是笑聲變得空
此時趙括胸前的玉佩震了震,緊跟著斷成兩截掉
而他只覺胸口像被針扎了下,腦子清醒過
眼前哪還有明亮燈火,嬌柔姑娘?
只有死尸遍地,以及青面獠牙,披頭散發,一襲紅袍的厲鬼在面前!
“嚶•••往後跳!)”
狐狸的叫聲從身後傳來,听得趙括下意識照
他雙腳剛離地,面前厲鬼的腳下便竄起土黃電
“轟隆!”
五雷正法,土雷法!
“啊!”
厲鬼的痛嚎響起,听得趙括腦袋欲
但他也是果斷之人,身在半空,扣在袖中的天雷符打出,單手掐訣低喝︰
“疾!”
打在厲鬼身上的天雷符散發豪光,空氣似乎陷入靜
下一瞬,手臂粗細的白色天雷擊穿酒樓從天而
“啊!”
厲鬼亡命淒嚎,身上黑霧升騰,但一秒都沒支撐過便被天雷打
見此,堪堪落回樓梯里的趙括松了口氣,回頭看向自己的搭
卻見二尾靈狐的一條尾巴已被鮮血打濕,狐臉上透著幾分凝
想起自己剛才揮劍斬退尸體的情形,趙括急忙開口道︰
“狐兄•••”
“嚶•••快出去,這里不對勁!)”
陳元打斷趙括的話語,轉身竄向無雙酒樓的門
趙括此時已經沒有護心玉佩,聞言急忙跟出酒
酒樓外,本是萬里無雲的天氣,不知何時已被烏雲掩蓋了日頭,森森鬼氣從酒樓里滲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括看著天色臉色駭然,隨即便听到陳元抽了抽鼻子道︰
“嚶•••很濃的血腥味,此處恐怕是個圈套,到我背上來!)”
圈套?
趙括心頭一跳,想到被宗門放棄的林師弟,急忙跳到陳元背
陳元運轉‘靈狐逐月’,快若驚鴻般奔向城
但他們反應快,酒樓中滲出的鬼氣更
眨眼的功夫,鬼氣凝成房屋般大小的青黑鬼爪,猛然抓向一人一
“嚶!”
陳元一心兩用,運轉‘靈狐逐月’的同時,催發提前布置的天罡布斗
紅繩作骨,氤氳青煙為皮,化作紅骨青皮的大網裹住青黑鬼
陣眼處的銅鏡爆發出刺目光束,瞬間將青黑鬼爪洞
“啊!”
鬼爪嘶嚎慘叫,重新化為人形,雙手一撕,便將天罡布斗陣所化大網撕開!
卻見此厲鬼眉目清秀,身姿婀娜,只是神色凶厲,身上披著青紅相間的大
她盯著快速逃離的一人一狐,伸手抹去胸口冒煙的空洞,怨毒的道︰
“臭狐狸,這次定要撕了你!”
說著,她雙手虛抬,周圍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郁,整個城南都染上一層血
“嚶•••這是即將突破鬼將的厲鬼!)”
看著前方升起的血色帷幕,陳元頭皮發麻,終于知道這厲鬼為什麼暴露後還不走
她在賭御獸宗不會派太厲害的修士來!
畢竟三個月死一�凡人,對修仙者來說根本不算
派一兩個煉氣期的修士來,已經算是對這凡俗國度的重視
只是普通的煉氣修士,面對即將晉升鬼將的厲鬼,完全就是送菜上
估計是上次自己用秘術逃得快,這厲鬼見追趕不及,又怕打草驚蛇才沒動用全
此次她守株待兔,不知還做了何種布
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味,以及烏雲遮日肯定有問題!
思緒急轉,他帶著趙括來到血色帷幕前,看到溝渠中被放血的死囚犯,心中頓時明了︰
“嚶•••原來這城主早已與厲鬼勾結!)”
趙括也想通了這點,但此時無暇對此事發表意
揮動青鋒劍,數道劍氣落在血色帷幕上,掀起些許漣
見狀,趙括回頭看了眼飛身追來的女鬼,臉色微緊的取出一張紅色符 ︰
“狐兄,我現在只剩一枚赤焰符”
飛身追來的厲鬼尖聲笑道︰
“哈哈哈哈!血煞大陣已起,你們能逃到哪去?乖乖讓我吞了你們的血肉,吸掉你們的魂魄,助我晉升鬼將!”
陳元心頭狂跳,狐尾甩出一道狐火落在血色帷幕上︰
“嚶•••全力出手,攻擊狐火的位)”
“好!”
短暫交流後,趙括打出手里的赤焰
左手掐訣的同時,臉色漲紅的他右手揮動青鋒劍︰“斬!”
一道凝練如實質的劍氣斬出,與打出的赤焰符幾乎同時落到狐火
“疾!”
赤焰符碎裂,爆發的赤紅火焰瞬間吞噬狐
炙熱的高溫令空氣扭曲,燒得血色帷幕變稀
凝練劍氣緊跟而來,將稀薄的帷幕斬出一條縫
“嚶•••五雷正法,地火雷!)”
“轟隆!”
土黃電光亮起,配合‘赤焰符’的火焰,比陳元用狐火搭配的‘地火雷’強了何止數
距離爆炸不遠的一狐一人口干舌燥,毛發干燥且立起,似乎體內的水分都被這道‘地雷火’烘干,裸露在外的皮膚傳來強烈的刺痛
雷火爆發的地方,血色帷幕被撕開一道巨大的口
陳元強忍身上的劇痛,竄入還未散去的雷火,穿過撕開的口子一路疾
“我要你們死!”
怨毒的嘶吼從身後傳來,令陳元心中一
生物的本能告訴他,身後有非常恐怖的事物出
扭頭撇了眼,卻見厲鬼收束血色帷幕凝于指尖,狠狠的點向他
“咻!”
血煞凝成光束,瞬息追上一人一
“嚶!完了!)”
血煞太快,陳元甚至才生出躲閃的念頭,光束便來到一人一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