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悅有所不知,賀華查到這些,是親自去查的。
他約到了,該銀行的高層,盡了巨大一番心力,才拿到的賀熔對秦芸芸的匯款記錄。
而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賀熔盯著。
賀熔似乎猜到了他約銀行高層的意圖,派人阻攔他,阻攔不成,甚至想做掉他。
跟銀行高層談完,賀華出來,就被人跟蹤上了。
他返回公司車庫,一輛小車上,突然沖下來一個蒙面人,揮了他一刀,正好是他動之前切肝的地方。
過了幾招,那人失利逃竄,他也負傷了。
“老大,忍一下。”
秘書把染滿血的紗布撤掉,倒上新的藥粉,重新包扎上。
整個過程,賀華緊縮的腹肌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老大,這麼做,值得嗎”
秘書是一直跟著賀華的人,他深知,這傷是為了姜若悅所受的。
賀華靠著黑皮大椅,閉目緩了一下神︰“當然值得……”
姜若悅查看完匯款記錄,耳朵嗡嗡嗡的作響,似乎有人在念她。
她撫了一下耳朵,是誰在念她
外婆已經去世了,是賀逸嗎
門口有人輕輕扣門,她警惕的看向門口,門外的人,輕聲說道。
“少夫人,少主讓我轉告你,不要擔心他,早點休息,你休息好了,他才會安心。”
“我知道了,轉告他,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四周越發的冷了,姜若悅裹緊了被子,強迫自己睡下去。
大廳里,賀逸跪得筆直。
遞話的人返回,輕聲道︰“少主,你說得沒錯,我過去,少夫人還沒睡。”
就知道她心思重,不會乖乖睡覺。
“現在呢”
“少夫人說她知道了,並讓我轉告你,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能照顧好自己,還不乖乖的睡,她就是報喜不抱憂的傻瓜。
賀逸這一跪,就跪到了天亮,賀逸強力撐著,縱然膝蓋麻得人難受至極,他也跪得標準。
賀震天還沒有絲毫心軟的意思。
姜若悅也醒了,她打開門出來。
門口不遠處,站著一個守衛,回過頭來。
“少夫人,你醒了。”
外面才剛亮,周遭彌漫著一股冷氣,姜若悅打了一個寒顫。
這人的聲音,跟昨晚傳話的人,是一個聲音。
說明是可以信任的。
姜若悅關切道︰“賀逸,還跪著的嗎”
此人頷首。
“島主還沒下達,少主可以起來的命令。”
姜若悅剛才還被冷到了,此刻心里頓時冒出一股火。
“我去大廳看他。”
“少夫人最好別去了,現在還早,少夫人再睡會兒吧。”
賀震天對姜若悅有偏見,等會兒看見她,只怕更不會讓少主起來了。
“我怎麼睡得著我好歹還睡了幾個小時,可他,跪了一整夜,他之前就受了嚴重的傷,現在哪里吃得消”
“可是,島主看到你,會更加生氣的。”
姜若悅頭疼了一瞬。
“更加生氣只要賀逸沒有娶他喜歡的人選,他永遠都恨我,厭惡我,想盡辦法的拆散我們,從南市到雲城,再到黑雲島,他使盡了一切手段。”
“我也知道他懲罰賀逸的目的,他無非是想我看不下去賀逸受苦,主動離開賀逸,可我懷著賀逸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我怎麼可以退讓”
“他真的是賀逸的爺爺嗎一個連自己孫子人生幸福都不顧的人,根本不配做爺爺。”
姜若悅一鼓作氣,來到了大廳,正好撞上賀震天起床了,來到了大廳。
姜若悅抬起倔強、不可退讓的眼神,迎視上向賀震天。
“跪了一晚上了,他還不能起來嗎”
“最沒資格問這個問題的人,就是你,他是為了你,在受罰!”
“不對,不是為了我,你懲罰他,是為了你那獨斷,專裁,自私,貪婪的內心,你要每個人都听你的,還要每個人都按照你的選擇去做,你就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賀震天震驚到了。
姜若悅敢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說他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你不想活了,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