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悅感覺有那麼一絲尷尬,俏生生的臉上,浮現出一陣陣羞紅,最終決定扯開話題。
“算了,不談這個事情了,反正這又不科學。”
她以前也沒把這個算命先生的話當真。
那時候,她和外婆還在鄉鎮上,一個酷暑天,一位穿著灰色大褂的算命先生,在她們家門口討水喝,她把算命先生邀請了進去,給他盛了碗水。
他喝完,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回身來,笑眯眯的指了一下她,沖外婆說。
“這孩子以後不得了,是女中翹楚,以後將成世上女首富。”
先生說完就走了,姜若悅也只當一個玩笑話听了。
從小就在磨難中掙扎的姜若悅,深知這是科學的社會,天上也不會掉餡餅,任何東西,都只有自己努力奮斗才能獲得。
外婆听了這話,等先生走遠了,也拉住了她的手,怕她好逸惡勞起來,語重心長。
“悅兒,我們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奮斗出來的,才是真的。”
就是賀逸剛剛挑釁她沒錢,她猛然想起來算命先生的話。
至于什麼很靈都是她給自己找的自信。
慚愧啊,姜若悅很想掐自己一把,自己都被這個臭男人氣糊涂了,竟然把算命先生的話都搬出來了。
賀逸單身插入筆挺的西褲口袋,看了一眼還傻站著的姜若悅。
“走吧,回去了。”
姜若悅點頭,率先往房門口走去。
賀逸站在原地還沒動,熠熠生輝的眸子看向皺了幾分的大床,薄唇淡淡的抿住。
剛剛,自己在關鍵時刻,為了保護姜若悅,竟然憑借一個念頭,壓制住了體內強大的藥性,克制住了自己的獸行。
那一刻,姜若悅嬌軟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下,他炙熱猩紅的眸子,看進她清澈純潔的眼眸中,他頓時忘卻了有關姜若悅的任何不好,只感覺這個女孩干淨得像一汪水,應該被美好對待。
兩人從套房出來,各懷心思步入電梯。
光滑可堅的電梯中,兩人並排而立,站在一條線上,一個如鋼鐵般硬氣佇立,一個如芙蓉花般輕柔搖曳。
賀逸側眸,看到姜若悅安靜的盯著電梯壁上面跳動的紅色數字。
他大膽猜想,如果自己真的為了獸心,踫了她,現在應該就不是這番靜好的光景了。
他有點慶幸,自己控制住了。
出了酒店大門口。
賀逸陰翳的目光,一眼落在停車場的一輛瑪莎拉蒂上。
他的目光由陰翳轉變為更加嚴重的陰鷙。
那輛貴氣的瑪莎拉蒂,立馬逃跑似的開走了。
賀逸整張英氣的臉都黑了下去,齊馨以為就這麼跑了這事就解決了
下了台階,賀逸徑直走至一旁,拿出手機,打給了楊明。
“讓齊斌停職。”
“停職把時間騰出來,好好教教他女兒做人,若以後再不識抬舉,別怪我不念舊情,齊家將會一夜回到解放前。”
……
這通電話,並沒有很快結束,姜若悅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眼楮四處張望起來,倏然她眼楮一亮,看到了喜歡的東西。
瑪莎拉蒂開離景皇酒店老遠,齊馨的手還在顫抖,她現在既驚恐,又不甘心,這次,逸哥哥會饒過她嗎
剛剛在酒店停車場,看到的那一幕,讓她又氣得面色發紫,姜若悅怎麼會跟著逸哥哥一起出來了,她怎麼會在這!該死。
那麼強的藥,他們肯定……明明之前,二人都是分開睡的,自己這是成全了他們了。
簡直讓她一百萬個想不開,油門踩到底,轎車猛的沖了出去。
就在齊馨憤怒飆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齊父打過來了的。
齊馨剛把車開到路邊接听,那頭齊父就劈頭蓋臉的質問:“齊馨,我要被你害死了,不,是我苦心經營的齊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她爸爸從來沒生過這麼大的氣,齊馨感到害怕,緊張道。
“爸,你怎麼了”
“你自己干的糊涂事,現在還好意思問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個父親在海外兢兢業業拼搏,一步一步往高處爬有多辛苦,你在國內就是這麼胡來的,大名鼎鼎的賀逸,也是你能算計的,你腦子被門夾了。”
當楊明告訴他,齊馨膽大妄為的事跡之後,他人都涼了半截了。
人家賀逸手腕,智慧,背景過人,他自己這個蠢女兒,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去太歲頭上動土。
“爸,你都知道了。”
齊馨又趕緊替自己辯解起來:“我,我也沒想到會失算,爸,其實我做這一切也是為我們齊家好啊,一旦成了,我就可以替代那個姜若悅,更上一層做上賀家的少夫人,那我們齊家也會步上雲端的。”
齊父那頭似乎在仔細想齊馨的話,沒立馬怒氣責怪了。
爸爸,這是被自己說通了嗎
過了一會兒,那頭傳來重重的嘆氣聲。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可失敗的後果很嚴重,且你已經失敗了,你把你爸都害了,我已經被停職了,你知道我爬到如今的職位,頭發都熬白了嗎從現在起,你听我的,找個地方好生待著思過,這段日子千萬別出來惹人厭惡了。”
齊父顯然氣得話都不想說了,索性掛了電話。齊父失望透頂的語氣,讓齊馨感到害怕,她失控的把手機砸到了擋風玻璃上,又拍打起方向盤來,為什麼,連下了藥,逸哥哥都不會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