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烏金城項浪舉薦之”
“項浪?知道”幫主听到這個名字,眼眸變得深邃,意味深長地看著遠方,‘項浪啊,倒是很久沒听到他的動靜’
幫主左手側的一名老者從椅子起身,沉沉道,“此人殺氣太重,如今正是我長河幫左右逢源之際,不可讓他生出枝淬體境十層,境界不低,給他給舵使的名頭”
幫主點了點頭,“副幫主說的有理,給他一塊下九巷的地盤”
這舵使其實在幫中只是一個職務,除了按月獲得少量一些的資源,就是給你劃一塊地
地盤上獲得的受益,除了上繳的幫派的部分,其他就是你自己支配,至于小弟,那是要靠自己本事發展
翌日,這程鐵樂樂呵呵地就來找李玄傳遞命
只見這程鐵一臉神秘,掏出一卷地圖,比比劃劃,“李虎兄弟,幫主給你分了這片區域,以後這就是你的地盤了,幫主他對你可是頗為賞識,還叮囑讓你以後要收斂殺”
說完這程鐵沖著李玄嘿嘿一樂,“兄弟,我看你頗有老哥我當年的風采,你年紀輕,听哥一句勸,行走江湖,要以德服人,你看像你老哥,小弟一听我程瘋子的名號都不敢跟著混到現在都是個光桿司令,”
李玄對程瘋子抱拳一
燕樂此時倒是眼神一定,沖著李玄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玄,“虎哥,我燕樂雖然已經是一把年紀,但老驥伏櫪,還尚有余力,日後想跟著你虎哥鞍前馬後,我願當你的第一個小”
這燕樂經過這幾天觀察,這李玄絕不是像程瘋子一樣的愣頭青殺人
在他眼里,此人很是沉穩干練,但關鍵時刻殺伐決斷又有一股子狠勁,而且心緒異常平穩,絕對是干大事的人,甚至有成為一方梟雄的潛
燕樂自己的武道境界到了瓶頸,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突破希望只會日漸渺茫,以後在幫中恐怕會越來越受排擠,還不如趁早抱住這個潛力股的大腿,沒準以後能成就一番事
李玄沖著燕樂一抬手,微笑道,“你我兄弟之間,客氣”
其實李玄看似客氣,這句話意思就是答應燕樂給自己當小弟了,卻又給燕樂留足了顏
李玄沒想到自己的小弟來的這麼快,加上這燕樂在酒家原來的手下,一共八個人,一下子,自己就有了一隊人
燕樂自然是成了李玄的首席馬仔,這家伙是資深幫派成員,道行很深,辦事也穩妥,也就兼了狗頭軍師的角
李玄雖然初來乍到,但是拿幾十條人命當投名狀的事跡也在幫里傳開
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幫中高層給李玄劃的地盤卻不咋地,下九巷的幾條街區,都是窮人聚居的地方,沒有多少油水可
顯然這長河幫幫主還沒有完全信任這個從烏金城過來的所謂李
此時正是叛軍和平叛軍對峙之際,進出城門都非常嚴格,這長河幫在江城幫眾眾多,而且還沒有明確表態站隊叛軍或者平叛軍中的任何一方,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
所以兩方都在盡力爭取長河幫的支持,更是不敢得罪長河
李玄作為幫派舵使,只要是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叛軍和平叛軍都不會為難
所以李玄沒費多大勁就進了江城,此時的江城已經今時不同往日,除了幾家有幫派背景的商鋪還開著,街上已經是人煙蕭條,經常能看到流浪漢坐在牆角,眼神呆滯,甚至有時還能看到路邊橫陳著尸體,散發陣陣惡
城里現在還住著的人家,都是有點背景實力的家族世家,或者是家徒四壁房子沒被看上的窮鬼,其他房院不少都被叛軍霸佔
李玄所轄街面上,幾乎看不到老百姓,時不時有挎著武器的叛軍軍士在走
這些軍士與其說是軍士,其實看上去就和流民差不多,吊兒郎當的,顯然軍紀方面就不如先前烏金城的上官軍來的嚴
李玄帶著手底下的小弟,在自己的街面上察看,幾人衣服上都掛著長河幫的標志,現在的江城,這標志就是他們的護身符,有這個標志叛軍就不敢動他
標志很簡潔,幾條曲線在下面代表河水,上面是一把尖刀,雖然沒什麼美感,倒是能讓你一眼認
前一任舵使今早接到命令就調往其他地界了,據說前任舵使主動申請調走很久了,直到這次李玄加入幫派,他才被調走
李玄轉了一圈自己的地盤,確實是沒什麼油水的地
幾個街區只開了一家小賭坊和兩家酒家,賭坊生意還算勉強,不少叛軍得了錢財都來這消
但是這些叛軍那都不是什麼善茬,逼急了掀桌子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經常有些糊涂
另外兩家酒館生意就差強人意了,一般老百姓哪還下地起館子,客人就只剩叛軍還有一些城內有背景的家族子
這就是李玄現在手里的全部生
李玄帶著小弟坐在賭場二樓的雅間里,樓下吵吵嚷嚷,幾人各自找了位子坐下,似都有各自的愁
燕樂首先不忿地站了起來,“虎哥,這幫主顯然對你還沒有完全信”
燕樂這話一出,李玄也看出他是真把自己當大哥了,一般的關系哪敢當著面非議幫
此時其他人也開始抱
“是啊,大哥,攏共就這點產業,這哪來的油依我看,這亂世之中,我們得換點來錢快的行”
“是啊,虎哥,靠這點生意我們不得餓”
“是啊,大”
李玄听著幾人抱怨聲不斷,卻是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因為他心中完全沒有在思考這些問
剛才,李玄特意從上三街自己祖宅的方向路過,發現自己家家門大開著,已經掛了蛛
院子里面也是一團糟,原本種在院子里的盆景都已經散落在地上,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