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門口的衛兵顯然不認得李玄現在這幅面孔,但看他身上穿的是平叛軍的衣服,便詢問李玄進門的口
這口令對李玄來說並不是難事,神識跟這幅尸體的靈體一問便知,進門並沒有遇到太大阻
可進軍營不久李玄便遇到了麻
突然一個矮個漢子經過李玄身邊,“劉福!你……你……你沒死啊!”
矮個漢子直愣愣地看著李玄,眼角竟然微微發
只見這個漢子上下打量了李玄一番,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緊接著走近李玄並檢查著李玄的身
李玄大概能猜到,此人應該是這個叫劉福的尸體生前的熟
“咳咳”李玄假裝虛弱地咳嗽兩聲,“內傷還沒好,鬼門關走了一遭,還以為見不到你們”
這漢子拉著李玄便回到了療傷處,叫軍醫看了看,軍醫當然看不出有什麼毛
但是李玄始終堅稱自己頭暈,想吐,最後軍醫還是給開了幾副藥,安排在療傷室再觀察兩
這劉福先前是這烏金城平叛駐軍的一名親衛兵,原來一直跟著駐軍主將,上次清剿飛熊部的戰斗中,被飛熊部的一名小頭領一錘擊中後背,打成了重傷,送到軍醫那里救了三天,但由于內髒受傷,傷勢過重,不治身亡,沒想到尸體卻被李玄撿了
現在整個烏金城平叛軍已經由新派駐的上官軍接
而李玄此次混進軍營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探這上官軍的底
當天夜里,李玄假裝著出來透透氣,便朝著上官軍軍帳的方向走
此時,上官軍剛派駐過來,部隊還沒有完成整合,有一塊單獨的營李玄遠遠地看著上官軍的營地,明顯和烏金城舊部的感覺不一樣,這上官軍的營地中少有散漫悠閑的軍士,每個營帳前,都站著兩個如石鑄般的衛兵,負甲持槍,目光炯炯,展現出嚴格的軍紀和良好的作
李玄若無其事地靠近了上官軍營地的大門,此時看到不遠處馬欄內,兩個馬倌正在喂馬,兩人閑聊著,听這口音,李玄感到很熟悉,正是自己故鄉江城的口音,只听兩人說道,“這烏金城可比我們老家太平多了,听說新義軍前些日子已經佔領了江城,听說死了不少百姓,不知道現在我妻女過的怎麼”
李玄听到這,不禁心頭一緊,‘這次離開江城有五年了,听他們說江城已經被新義軍佔領,不知道爹娘現在怎麼樣’
只听見另一個馬倌嘆息一聲,說道,“哎,保佑吧,還好我們投的是上官軍,要是被派到江城,我們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
“這上官軍累是累了點,但起碼安全,你看這烏金城原來的駐軍,將領被新義軍的頭領三招就砍死了,將軍一死,這軍隊緊接著就是兵敗如山倒,听說原來的士兵戰死了八”
“咱們的上官將軍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境界已經逼近煉神境,跟著她,就算養馬也安心一”
“是啊是”
兩人說罷,提著馬具走出了馬
夜色下,上官軍的營地並沒有因為天黑而沉靜下來,此時雖然已經月上柳梢,但是營地此時還在操練,只見一個百人左右的軍士方陣正在操練著軍體
李玄的目光被這些軍士吸引過去,只見方陣中一個個軍士排列整齊,一招一式都整齊劃一,雖然人數有百人之多,但人與人之間的出拳時機竟然分毫不差,不時爆發出洪亮的呼喝聲,這百余人的呼喝聲匯聚到一起,爆發出滔天的氣
“好強的軍隊!”李玄不禁暗暗驚
而此時,李玄注意到這方陣的前方不遠處,站著一位白袍亮甲的女將,此時正在負手檢閱著方陣的操練情況,李玄眼前一亮,仔細看去,這女將銀盔之下,面容俏麗,雖然不施粉黛但仍然能看出她絕頂的姿
李玄再一看,此人他認
“上官虹!”
沒想到這上官將軍是她!
李玄思索片刻,緊接著大聲喊道,“上官將我有要事稟告!”
明顯上官虹听到了李玄的呼喊,而此時邊上的兩名軍士已經把槍橫到了李玄脖子前,“放肆!膽敢在軍前大呼小”
李玄雙手只一抓,如鉗子般緊緊握住了槍
兩名軍士雖然看起來身材孔武有力,但雙手用盡全力,都無法撼動分
軍士見狀,重心向後一坐,想從李玄手里將槍桿子抽出來,但是這槍桿子卻如焊在山上一般,紋絲不
突然,李玄雙手一松,兩個軍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失去平衡,接連往後踉蹌幾步,眼看馬上就要一屁股坐在地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瞬身而來,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軍士,“何人,膽敢在我上官軍放肆!”
李玄看了看上官虹,這丫頭一別五年,現在竟有如此身法,顯然她的武道修為這幾年精進了不少,此時她正俏臉微紅,顯露出怒
李玄思索片刻道,“上官將軍,我有一事需要單獨稟告,是關于上官青”
上官虹听到上官青箏這幾個字,頓時一臉驚愕,隨後打量了李玄一陣,然後屏退四周,緊接著帶李玄到了一個單獨的營
李玄被上官虹帶到了營帳之中,確認了周邊安全,然後就換回了自己本身的樣
“李玄!”
上官虹瞪大雙眼,半晌沒有任何反應,此時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五年前,一起在二虎山經歷過生死,兩人當年也算是朋
但五年前,李玄他們和上官青箏突然消失,一走數年,如同人間蒸發一
這幾年,上官虹也想辦法打听過他們的蹤跡,卻沒有任何消
但此時,這李玄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面
呆立了半天,上官虹才反應過來,“你們這幾年去哪了,我姐呢,她是不是死了?!”上官虹雙目圓睜,眉毛微微顫抖,顯得非常激
“此事說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