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釵,你是從何而”
李玄看著眼前的婦人,這婦人看著約摸三十歲左右年紀,穿著素衣白裙,樣貌標致,成熟中透出一股子韻
“怎麼,你認識這釵子的主”
婦人眼眸晃動,盯著金釵一陣發愣,隨後從李玄手里一把奪了過去,細細端詳,表情越發驚異,“你是從何處得到這個金”
“從一位故人那”
“司徒允?”
“對!你”
“我是他的發妻!”
什麼!這司徒允怎麼也有六十歲左右,眼前這婦人怎麼可能是他的發
“夫人,你說笑這司徒允現在已是花甲之”
“對啊,老身也是花甲之年,我和他同”
“什麼!”
“我是修道之人,所以看上去比較年”原來這司徒允離開之後,留下發妻呂氏只身一人,等了多年不見其歸來,便投身道門開始修
沒想到這呂氏倒是有幾分慧根,一番苦修之後,境界提升很快,于是成了今天這幅外
這這這,沒想到這司徒老頭一把年紀,妻子還挺年輕貌
李玄想起老友,心里不禁偷
“他現在怎麼”婦人繼續問
“額,他在先前的任務中已經死”
“什麼!”
听到這個消息,婦人驚懼失聲,掩住口鼻,眼淚從臉頰滑下,“沒想到,等了他幾十年,卻天人永”
李玄感覺如鯁在喉,想要告訴她真相,但是他答應過司徒
而且司徒允如果一直出不了監獄,告知真相對他妻子來說未必是一件好
呂氏淚珠滾落,一時間泣不成
李玄完成了任務,在婦人身邊安
就在這時,這呂氏身上氣勢突然間爆發,只見她雙腳已然有浮空之勢,周身閃爍著似有似無的光
這,什麼情況,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突
“等了你幾十年,沒想到最終還是等不到,從此凡塵了卻,一心問”呂氏舉頭望天,發出一聲嘆息,“小兄弟,謝”
只見這呂氏將金釵還給李玄,便信步離
李玄沒想到自己今天遭遇這麼離奇,有機會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司徒老
李玄朝著呂氏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便回頭走出三觀
此時的李玄頗為感慨,沒想到這司徒老頭平時蔫兒了吧唧,和他發妻竟如此情深,可嘆
“問世間情為何”李玄自顧自感慨一聲,消失在人群
李玄朝著江城方向趕
‘先前和爹娘呆的時間也不長,對于之前的事問的不是很詳細,這次回去得好好問’
一路上,李玄已經想好要低調行事,緊趕慢趕,天黑之前終于到
李玄父親此時正在教玉兒棍小姑娘一板一眼,耍的倒有幾分樣
母親正在房間里忙針線
三人看到李玄歸來都是喜出望
听說李玄已經成為了一名捕手,兩個老人更是有點喜不自勝,李剛欣慰地點頭,拍拍李玄的肩膀,“玄兒出息”母親則是眼淚再次噙滿了眼
噓寒問暖之後,李玄開始問起之前變賣祖宅的
只見李剛眉頭皺起,神色變得有些憤憤,“當時你剛入獄不久,家里銀子也散盡了,又急等銀子用,便打算賣宅子,可沒想到竟然無人問津,等了好幾天才有一對母子,但卻只肯出三十兩的價格,而且絕不加”
“一開始我不願意賣,這上好的地段怎麼可能只賣三十兩,後來我又到處托人打听,只听說有人在街上散播謠言,說這房子要被官府查”
“誰都不敢買這宅後來等了幾天,急的實在沒辦法只能賣給那對母”
李玄听得眼圈發紅,拳頭已經狠狠地攥了起
“必是那一對母子搞得”李玄氣得身體發抖,徑直離開木屋直奔祖宅而
少時,李玄已經來到祖宅
只見門上已經貼出了此宅欲售的字
李玄“咚咚咚”砸響了房
“誰誰敢砸”尖厲的聲音從宅內響起,不一會,那個渾身插滿珠寶的婦人搖曳著繡裙從屋內走
“誰啊,要死啊,大白天地砸”
李玄看著婦人,似乎身上的首飾比先前還要多了,渾身上下叮叮當當,活像一只五顏六色的雉雞,這婦人打量了李玄一
“喲,這不是李公子,距離上次來一個多月了吧,怎麼,又忘了自己宅子已經賣出去了?”
李玄抬眼看了婦人,問道,“你這宅子要賣?”
“是啊,干嘛,你想買回去?也行,這宅子畢竟也是從你們這買的,你買回去也算物歸原主,我給你個折扣,三百兩銀”
“什麼!三百”
“是啊,你去打听打听,這地段的宅子,三百兩可不”
“你們當時多少銀子買”
這婦人精明的很,听李玄這麼一問,知道是來找之前的麻煩,賊眼珠一轉,“你管我多少銀子買的,現在這宅子是我的,房契地契都在我手不信你可以到官府去查”
“哼,查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時散播消息說這房子官府要查沒,故意壓低價”
“呵,我們散播消息,我們有這個本事”只見這婦人,搭手就要去關門,李玄連忙用手擋
“你敢私闖民宅,我兒子可是緝拿司的天”
“天捕?哪一個堂的天”
“我哪知道哪一個要你”
此時正好一隊衙差巡街路過,老婦人連忙帶著哭腔喊道,“救命啊,強盜打人了!”
幾名衙差走了過
“干什麼!”
李玄見衙差走來,把手從門上移
婦人一見衙差,立馬換了一副臉孔,“差爺,許久沒見,這姓李的看我家兒子不在,想要行偷盜之事,被我撞見了,他還想打”說完,老婦人立馬眼中帶淚,悲傷起
那領頭的衙差明顯向著老婦人,“夫人,公子今天又出公差”
“是啊,緝拿司忙,我家兒子又一心為公,三天兩頭出差,留下我這一個婦人在家,要被人欺負死”說完,吸了吸鼻子,眼淚垂垂欲
衙差回頭,雙眼怒睜,瞪了李玄一眼,“哪里來的賊人,敢動緝拿司葉公子家的心”說完就要動手抓
“葉公子?”李玄冷哼一聲,“沒听說過這號”
幾個衙差“噗嗤”笑了出來,“你連緝拿司葉寬都沒听說過,那可是緝拿司玄武堂的正式成員,專門負責江城地”
李玄假裝恍然大悟,“原來是葉寬葉公”
李玄特意頓了頓,冷冷道,“那你可听說過李玄李公”
幾個衙差愣了一下,邊上的婦人,指著李玄鼻子喊道,“什麼李玄李公子,這家伙就是那個姓李的,听說是個囚犯,剛放出來沒多”
有個衙差也認出了李玄,“對,他就是李”
就當李玄以為對方終于認出自己,雙手抱胸準備裝逼的時
另一個衙差補充道,“對對對,他就是李玄,就是一個多月前放出來的那個,之前也是緝拿司的,後來犯事進去我認識”
另外幾個衙差開始接茬,陰陽怪調起來,“哦∼原來你就是李玄李公子,失敬失”
“哈哈哈”幾個衙差開始哄
李玄一臉無語,明顯這幾個衙差還不知道自己重新加入緝拿司的消息,也對,自己昨天剛拿到的令牌就急匆匆趕回來,他們肯定不知
無奈,李玄從懷里掏出了緝拿司捕手的令
幾個衙差見到李玄的令牌,目瞪口
領頭的衙差突然反應過來,大喝道,“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