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琪的大伯︰林愈。
此人身材中等,但有著英俊的相貌。一雙深邃的眼楮,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黑色的頭發中夾雜著些許灰白。
劉墨露出微笑,“大伯,今夜是元宵燈會,並非詩會,不太妥當吧!”
“怎麼難道我二弟所說是真”林賢笑道,“那次詩會,你所作之詩真是花重金買來的只為入贅我林家!”
我泥馬
當著老太君的面,元宵節上,這麼裸!
你們兄弟幾個,真覺得那次詩會的水調歌頭是我買來的,現在來一個突然襲擊
瞧見劉墨猶豫,那林淵卻道︰“大哥,不用懷疑,這小子就是花錢買的。”
林淵啊林淵,你是個人啊怎麼蠢成這樣!
我劉墨再怎麼跟你不對付,如今也是你女婿,跟你是一伙的。
你大哥沒跟你明撕,是因為老太君健在。
我若真作不出詩,丟人的是咱這一房,我做出來,豈不是瘋狂打你的臉
如此場合,你應該想辦法繞過去,怎麼還補起刀來!
氣憤之余,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周老太君,此刻的她由林詩琪挽著,面帶微笑,正注視著自己。
老太君…能讓你高興就好!
哎,其實我不想高調。
正欲開口,背誦出地球宋代詩人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
林賢卻又開始增加難度。“佷女婿莫急,”他說,“听說上次你為詩琪作了一首惟妙惟肖的詩,今夜是團圓節,我等難得與娘親團聚。
不如就以我娘親為題,作詩一首”
好家伙,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響啊,我作詩做得好,有你一份殷勤。
我做不出來,你不吃虧,還特麼能讓我丟人!
但看到周老太君那期待的眼神之後,劉墨忍了。
調整呼吸,閉目沉思,很快就從腦海中搜索出詩詞來。
睜開眼,看著夜色中在寒冬盛開的梅花。
輕聲念到︰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寒冬時節,群芳落盡,牆角中、正冒著嚴寒獨自盛開的這幾枝梅花,暗指周老太君。
在大夏朝這重男輕女的時代背景。她忍受孤獨,周圍的冷言冷語,
靠著自己的努力,已經如同梅花一般不畏嚴寒的堅強性格和不甘落後的進取精神,才使林家有了今日大富大貴。
听完此詩,周老太君頓時眼含熱淚。
曾經的經歷歷歷在目,世人只知林家老太公創業艱辛,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所受之苦。
“好詩好詩!”林賢喝彩道︰“二哥,這才看來是你搞錯了,你這女婿真是好文采。”
“是啊是啊,能有如此又有文采的夫君,詩琪真是有福了!”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稱贊起來。
一輪稱贊完畢,話鋒一轉,由林詩琪的三嬸嬸牽頭,開始拍起周老太君馬屁來。
“老太君,您就如此梅花一般美艷,純淨潔白,香色俱佳。”
這一句馬屁,將老太君說得眉開眼笑。
見此,林詩琪的大伯母更是不了得,她結果話茬,說道︰“什麼老太君似梅花,我看這句話說得不對!”
眾人不解,紛紛將目光鎖定到她身上。
大伯母握著嘴笑了起來,“既然是老太君,我看應該是梅花似老太君,怎麼能是老太君似梅花呢!”
好家伙!
劉墨真想給她鼓掌。
好一個欲揚先抑,這個馬屁拍得老太君何其舒服。
“你這俏皮破落戶,竟會說些胡話哄我老太婆開心。”老太君笑道,“老太婆一把年紀,行將就木之人,還比什麼花不花的。”
此時,林詩琪的三嬸不甘示弱,開口便道︰“老太君,昨兒我做了個夢。夢見老太君活了八百多歲,您那白發中又生了黑色的新頭發,原先掉了的牙齒也重新長了出來。
我看那,老太君您定能長命八百歲!”
好家伙,這馬屁好尬!劉墨心想。
沒想到,更尬的馬屁接踵而至。
林詩琪的三叔林賢連忙補充,“母親,您這兒媳婦的夢十分靈驗,”他說,“當初懷孕時,她夢見生下的是男丁,就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