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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王守業丑臉上的雙眸驟然一亮，可算說到正題上了，他趕緊眨巴了一下眼楮，點頭如搗蒜︰
“是，是......小的是窮瘋了，知道你們開食肆的存著好鹽，就偷了回去賣私鹽，好賺些銀兩糊口......”
張老板的陰冷的眼楮轉了轉，抬手打斷他的話，“我問你，和盛樓你偷過沒有？”
王守業故意一怔，眼神躲躲閃閃起來，“沒、沒......小的是第一次行竊，不知道和盛樓丟了鹽的事兒。”
“放屁！”
張老板氣的直笑，抬腳將王守業踹在地上，面色陰森的逼了過去，“說實話，和盛樓丟的那些官鹽，是不是你偷的？”
“真不是啊！冤枉！張老爺你可不能這麼冤枉人啊！”王守業哭天搶地︰
“這話可不能瞎說，和盛樓丟的可是上千斤的官鹽，要是讓衙門知道了我這條命可就沒了！”
“還說不是！”張老板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喝一聲，“老實交代！不然老子立刻把你送去衙門，判你個斬立決！”
王守業抖如篩糠，戰戰兢兢道，“我說！我說！張老爺，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和盛樓的官鹽是我偷的，那天、那天他們買了回去正好被我撞見，當天晚上我就帶著兄弟們去、去給他搬空了！
還打傷了他家一個守夜的伙計......”
張老板眼楮骨碌碌轉了幾下，厲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哄我呢！偷了那麼多鹽不去換銀子，怎麼還來我家偷！”
“拿點兒東西不過一百多兩，還不夠我兩個兄弟分呢！我想著再、再在鎮上干一票大的，多湊點兒東西再拿去旁的地方賣。
咱們鎮上除了和盛樓就你八寶樓生意最好，我想著你家肯定也有不少官鹽，就先過來打探打探，誰知道能栽了呢......”
王守業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易容後的臉五官擠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丑陋。
但就是這樣，才烘托出他的演技無比精湛，滿嘴亂跑的火車竟然還真讓人信了。
張老板臉上劃過一抹得意的冷笑，緩緩松開他的衣領，“果真如此？”
王守業腦海中劃過甦雲錦的經典台詞，脫口而出，“騙你是小狗！”
“這麼說，你那些鹽巴還沒弄出去？”張老板翹起二郎腿瞧著他，唇邊勾起一抹陰冷。
肚子里的壞水已經開始泛濫了，簡直是送上門的大好事兒，這麼大的便宜不佔，他都對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王守業點頭如搗蒜，“沒有沒有，藏得嚴實著呢！”
“來人，把這蠢貨給我送到衙門去！”張老板臉色一變，“順便告訴衙門，和盛樓的案子破了，就是這家伙偷的！”
“啥？”
兩個伙計面面相覷，愕然的看著他，“東家，真要把他送衙門？”
“他不都招了嗎？......”
王守業大驚失色，趴在張老板的腳下咚咚磕頭，“不要！不要啊！我全都招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不把你送去衙門，我有什麼好處？”張老板微微俯身，那雙狡詐的眸子凝視著王守業，笑容邪惡的提點道︰
“我張全勝行商這麼多年，能做起這份家業你以為我是開善堂的？沒好處的事兒傻子才會做......”
王守業渾身打了個哆嗦，一臉恍然的叫道︰
“我懂！我懂！張老爺，那些官鹽我全都送給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個大子兒都不要，全都給你......”
“是嗎？”張老板眯了眯眸子，老奸巨猾的哼了一聲︰
“你舍得？放了你，回頭再給我報了衙門，治我個私通買賣之罪，我豈不是便宜沒佔到還沾一手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