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氏作為將軍府的夫人,自然是知道鳳令的,這可是好東西,拿著就可以調遣五千隱衛呢。
這些隱衛是姜家世代傳留下來的。
當初姜家祖上是開國功臣,北秦皇室是允許這五千隱衛存在。
“閻老,這是送給芷妍的嗎”沐氏隨意的笑問,畢竟她也不敢確定,就怕是給姜南嬌的。
老夫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精光,起身走過去,笑道︰“老閻,你可有想送的人了”
難怪之前姜芷妍常往閻老那里走。
她大概是為了這塊鳳令。
當初老頭子在戰場戰死時,身邊是閻老,她大概猜到老頭子將鳳令給了他,難怪跑那麼勤快。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鳳令落到她手里。
畢竟她不是姜家的血脈。
鳳令可是姜家祖下一代代傳下來的,只傳姜家女。
“老夫人,老將軍走的時候特意叮囑過我,讓我覺得可以把這塊令牌送出的時候再送,我覺得今天該送了。”
閻老撫摸著手里的令牌,眼眶里浮著水霧。
他依然沒有忘記老將軍臨死前的交待。
大概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姜芷妍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所以一直沒把鳳令給她,如今看來,他是對的。
原來姜芷妍不是姜家的人。
“好好好。”老夫人眼眶泛紅,心里也猜到了,老頭子在世時不送,說明他不看好姜芷妍。
這下她放心了。
姜芷妍心里有些激動,因為昨晚她剛被賜婚,閻老今天就來送鳳令,還是在宮里的公公剛走。
這不就是來給她賀喜的嗎
但她也有些不確定。
畢竟閻老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
閻老看向南嬌,吹胡子瞪眼道︰“還不過來接鳳令。”
南嬌夸張的大聲道︰“給我的啊!”
“你不想要那我給別人吧。”閻老故意說道。
“那不行,我是姜家女,這塊鳳令本來就是我的,其他人不配!”南嬌氣勢凌厲的霸氣道。
現在她懂了。
難怪姜芷妍去找閻老,原來是為了這塊令牌呢。
幸好沒被她拿到。
五千隱衛。
這是一大批人啊。
要是去一個小城,她就能在那里佔城為王,有這五千隱衛可以守護好一個小的城池。
閻老看著她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勢,心里很是欣慰,甚至有些落淚的沖動,老將軍地下有知肯定會開心的。
“跪下接令。”閻老正色道。
南嬌迅速走上前跪下,她猜想這五千隱衛肯定很不一般,而且皇家竟然允許將軍府有這樣一支隱衛。
“得鳳令者可以調遣姜家五千隱衛,不得用他們濫殺無辜,欺負弱小,他們是隱衛,也是姜家軍。”
“更是姜家人,你得像對待家人一樣對他們,互相守護對方,你能做到嗎”閻老神情嚴肅的問。
“我能!”南嬌坦蕩斬釘截鐵的說。
只要他們忠心跟她,她必定會當家人一樣守護他們。
閻老滿意的點頭,雖然跟她不是很熟,但這會兒看著她堅定坦誠的眉眼,他相信她會做到。
他看了看手里的鳳令,遞上前給她。
南嬌伸出雙手接過,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責任感,他們是隱衛,也是姜家軍,是姜家人。
“閻老,他們在哪里啊我要怎麼跟他們聯絡”
“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見他們。”閻老臉上是別有深意的笑,鳳令她是拿了。
至于能不能讓隱衛接納她,得看她自己的本事。
接鳳令只是開始呢。
“過段時間吧,我最近有點事要離開京城一趟。”南嬌說道,反正隱衛不會跑,還是先想辦法恢復記憶。
“行,你隨時去鐵匠鋪找我。”閻老捋了捋胡須笑,感覺一身輕松,總算完成了老將軍交待的事。
等以後去見他,他可以交代了。
“閻爺爺,你,你確定沒有弄錯嗎為什麼鳳令給她啊”姜嶼等到機會,立刻開口。
“六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姜南嬌是姜家血脈,鳳令是姜家祖輩傳的,能給外人嗎”閻老黑著臉沉聲道。
姜嶼被說的有些臉紅,“我,我就是覺得她到處闖禍,鳳令被她拿著,會不會惹出事。”
閻老陰陽怪氣的說︰“我要把鳳令給外人,才是真的出事呢。”
姜嶼︰“……”
“閻老說得好,鳳令絕對不能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里。”南嬌似笑非笑的說。
“我贊同閻老的做法,我記得祖父曾經跟我說過,鳳令只傳姜家女。”姜淮心里是真的喜悅。
雖然鳳令不傳男。
但祖父曾經跟他說過鳳令。
“這塊鳳令確實是屬于南嬌的,這件事誰也不得再說。”姜馳氣勢威嚴的冷冷道。
沐氏本來想說什麼的。
但只能閉嘴。
心里卻是很不滿。
這麼好的東西到了姜南嬌手里有什麼用,應該給芷妍才是。
可如今又不能去搶。
“鳳令已交,我該回鐵匠鋪了。”閻老笑眼眯眯的說。
“閻老,我送你。”南嬌眉開眼笑的說。
閻老點點頭,他正好有些事想跟她說。
“祖母,爹爹,我走了,下次再回來看你們。”南嬌打著招呼。
“去吧。”老夫人笑容慈祥的說。
姜馳想了想,“我跟你們一起走,正好有些事想跟閻老請教。”
南嬌自然沒意見,她走到姜淮面前,“大哥,我離開京城這段時間,二哥那邊麻煩你。”
“別擔心,這次我不會給別有用心的人機會。”姜淮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大家听到,他將他的人安排去了姜晏院子。
南嬌微微笑,拿著鳳令歡快的離開。
姜芷妍看著她的背影,衣袖下的手死死攥著,她求不來的東西,輕而易舉的到了姜南嬌手里。
委屈在她心里蔓延。
就因為她沒有姜家血脈,就不配得到鳳令嗎
她從小在姜家長大,乖巧懂事听話又努力,一直把他們當家人,可是四年前姜南嬌突然回來了。
之後驗血。
姜南嬌跟爹爹的血融合。
而她跟爹爹的血沒法融合。
那一刻,她的天似要塌下來,原來她不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當時她惶恐極了,生怕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