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在院子里喊了一會,見老鎮北侯沒出去,她只得往書房里跑,一進去便看到金枝在跟兩個人打架。
老鎮北侯身姿端正的坐在太師椅上,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特別的淡定,看到她進來後,目光冷了幾分。
“啊,怎麼打起來了”寶兒眨巴著眼楮一臉懵逼的表情,腦海里快速運轉著,老鎮北侯都不出去。
看來書房里確實有重要的東西。
“你來做什麼”皇甫雄看著小丫頭驚訝的樣子,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可不會被她的表面欺騙。
听說這丫頭曾經生活在罪惡之島,被幾個老頭養著。
那里的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教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不是什麼正經孩子,指不定這丫頭心里一肚子壞水。
“有人想要殺我們。”寶兒說著繞過打架的三人朝皇甫雄走去,沒有一絲害怕,她必須近他的身。
金枝說了,一定要控制這個老頭,否則他們沒法拿到想要的東西。
皇甫雄淡淡的說道︰“你這來我這里,我會保護你。”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想做什麼。
寶兒無所顧忌的跑到他身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純真的問道︰“你真的會保護我嗎不會殺了我吧”
皇甫雄直接明了的說︰“不會,除非你父王娘親想殺我,那我會殺了你。”
寶兒皺著秀氣的眉頭,不解的說︰“不是你們救了我跟哥哥嗎我父王娘親為什麼要殺你”
皇甫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蒼老的臉上露出凶相,“我們沒救你,是抓了你們當人質。”
這會兒,他索性不再演。
“你,你是壞人!”寶兒瞪圓眼楮大聲喊道,隨即伸手朝他身上狠狠打去,一副很潑辣的樣子。
皇甫雄冷哼,她那點力氣對他來說造不成任何影響,“住手!再敢撒潑小心我挖了你一只眼楮。”
或許。
他真的可以挖掉她一只眼珠子,讓人送出城去,他倒要看看外面的人還敢不敢輕舉妄動。
“你敢!”寶兒表情一凶,揚手朝他脖子狠狠打去,一副完全不怕的樣子。
“你覺得我不敢”皇甫雄說完,伸手朝她左眼探去。
寶兒見他伸手過來,小臉上依然沒有絲毫慌張,只是冷冷的瞪著他。
“住手!”
呦呦出現在門口。
他大步朝金枝沖去。
金枝一看他過來,迅速收招。
呦呦奔到她身邊,揚手朝一男一女揮去,頓時手里的毒氣朝他們彌漫。
兩人一看不對勁。
立刻捂住鼻子嘴巴閃躲開。
“小屁孩!”女子目光陰狠的瞪著呦呦。
“別跟他廢話,趕緊殺了他們!”男子惱怒道,沒想到這名婢女裝扮的女子還挺厲害的。
她是什麼人
竟然知道他們是幽冥教的!
金枝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的說︰“你們確定你們還能動手”
“嗯……”
突然,坐在太師椅上的皇甫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不斷抽搐著。
寶兒趁著他松手,趕緊跑開。
皇甫雄伸手捂著胸口,臉上是痛苦的表情,雙眸瞪得大大的。
一男一女見狀,剛準備朝他走去,兩人均是腳步一頓,只覺得胸口是刺骨的痛,讓他們控制不住打了個寒顫。
“讓你們嘗嘗我哥哥煉制出來的新蠱。”寶兒雙手叉腰傲聲道,剛剛她打皇甫雄時,把蠱蟲放到了他身上。
金枝似笑非笑的說︰“蠱的滋味好受嗎”
她跟他們過招的時候,將呦呦給的蟲子放到了他們身上,蟲子一旦進入他們身體,他們會失去反抗。
“你,你們……”皇甫雄目眥欲裂,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們,他們進侯府後,身上並沒有藏任何東西。
一男一女突然倒在地上,身體抽搐,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不斷滲透出冷汗。
金枝大步沖到書桌邊,一把拿起之前皇甫雄寫的信,“原來老鎮北侯是真的打算謀反啊。”
“你放屁!”皇甫雄自然不會承認,信他確實寫了,但上面沒蓋章,誰能證明是他寫的。
他可以說是有人冒充他字跡寫的。
呦呦走上前,小臉冷冰冰又沉穩,問道︰“你跟皇後往來的書信在哪里”
皇甫雄看著他酷似戰北珩的臉,一陣怒火攻心,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他還是小瞧了這兩個兔崽子。
“哥哥,我們自己找。”寶兒跑到書桌邊,開始翻來翻去。
“先別亂翻,小心觸動機關。”金枝提醒道,像老鎮北侯這樣的人,書房里肯定會有密室機關之類的。
寶兒頓時不敢隨意亂踫了。
呦呦走到書桌邊,在抽屜里翻找著,肯定有他跟皇後聯絡的密信,他應該不會全部毀掉。
金枝也開始尋找,找到證據他們就可以走了。
否則下次想拿到很難。
突然,白虎帶人沖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不走嗎”
“趕緊過來找密信。”金枝催促道,看來外面的護衛,他們都已經搞定。
白虎立刻帶人進去仔細的搜查。
皇甫雄看著他們四處翻找的樣子,眼底快速閃過輕蔑鄙夷,他藏的東西,豈是他們能隨意找到的。
他倒希望他們亂踫觸到機關。
所以他不阻止他們亂翻。
地上的一男一女對視一眼,他們面容痛苦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趁著沒人關注他們,忍著痛往外面走。
但是他們剛到門口。
兩人均是悶哼一聲,瞳孔瞪得大大的,只見他們胸口處都刺進了一柄長劍。
南嬌跟戰北珩同時拔劍。
的兩聲。
書房里的人全部朝門口望去。
“父王娘親!”
呦呦寶兒一看門口的人均是驚喜的大叫,雖然他們易了容,但他們就是能認出他們是父王娘親。
南嬌將劍遞給戰北珩,飛奔上前將他們緊緊抱住,這一刻心里是無比的安定。
看著他們安然無恙,她放心了。
“門主!”金枝跟白虎等人恭敬的行禮,臉上均是掩飾不住的激動,這是分別五年,他們第一次見面。
南嬌伸手拍拍呦呦寶兒的背,然後放開,抬頭笑看著他們,“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一點也不!”金枝聲音哽咽,能幫上忙,他們都很開心,就怕什麼忙都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