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放心，兒臣定然會查清楚這件事，但姜家……”戰北珩目光堅定的說，如今確定沐氏是奸細。
姜家必定會被牽連。
景明帝緊繃著臉沉聲道︰“就算姜家沒參與，但姜家也有責任，這事已經傳開，朕要是不處罰姜家，如何服眾。”
南嬌開口道︰“姜家願意承擔失責的責任。”
雖然她想護姜家。
但奸細不是小事。
沐氏在姜家藏了十幾年。
這事在朝堂傳開了，父皇要是不處罰，其他大臣必定會有意見，到時候鬧大，會損秦國皇室聲譽。
景明帝看向她，“你不替姜家求情”
“這次的事確實是姜家失責，我不會求情，但還是希望父皇能酌情處理。”南嬌坦蕩的說道。
不管怎樣，祖父跟爹爹都立了無數的功，替秦國守護著疆土。
“你覺得朕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景明帝冷哼，朝中無數雙眼楮看著，姜家這次是必須要處罰。
否則以後再出這種事，其他人會效仿，到時候豈不亂套。
“父皇英明睿智，寬厚仁德，公正嚴明，絕對不是不講道理的。”南喬笑容燦爛的稱贊道。
“朕這里有件麻煩事，姜家要是解決，可以將功補過，還能讓朝中大臣無話可說。”景明帝想到什麼後說道。
南嬌眉眼一喜，“父皇，您說。”
景明帝說道︰“朕前天收到消息，我們的人在秦國跟楚國邊境交界外的一座深淵發現了礦脈。
姜家要是盯著把礦脈開采運輸回來，就將功補過，這處罰不過分吧”
“不過分，姜家願意！”南嬌直接替姜家答應，她相信祖父跟爹爹都是願意的，礦脈是好東西。
可以大量制作武器。
對于強國來，自然得多備些武器。
“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景明帝神清氣爽道，有姜家去處理這件事，他還是放心的。
戰北珩皺眉，“父皇，開發這座礦脈沒那麼簡單吧”
景明帝看向他，陰陽怪氣道︰“你到底站哪邊”
“當然是父皇這邊，礦脈是個好東西，在楚國的交界處，楚國也在打主意吧。”戰北珩淡聲道。
“沒錯，楚國也想搶，但礦脈是秦國的人先發現的，他們有什麼資格搶。”景明帝冷著臉怒聲道。
那條礦脈，他是勢在必得。
那里的價值，可以提升秦國的實力跟戰斗力。
“父皇說得對，好的東西絕對不能讓楚國得了去，兒臣很贊同讓姜家去處理這件事。”戰北珩附和道。
就算父皇不提讓姜家去處理。
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主動請纓去解決。
礦脈對于國家來說太重要。
這些年，秦國一直在積攢武器，以前的礦脈開采的差不多了，正需要一條新的礦脈，堅決不能讓楚國搶了去。
景明帝听他這樣說，臉色好看了些，“這件事就這麼決定，至于沐氏，先審問，問不出什麼就當眾斬首！”
“斬首太便宜她，應該讓她當眾承受酷刑，生不如死，慘不忍睹，可以殺雞儆猴。”南嬌出著主意。
她不想太便宜沐氏！
她害了她娘親，還害了姜家！
一刀砍了她，那是幫她脫離苦海。
“這個提議不錯，想必京中藏著不少敵國的奸細。”太上皇雙眸危險的半眯，他知道奸細是除不完的。
畢竟秦國也在別的國家有安插。
“那就這麼辦。”景明帝知道不會有多大的作用，能當奸細，說明他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又怎麼會怕醋刑。
南嬌跟戰北珩沒把孩子帶回去，是太上皇想要他們在宮里玩幾天，讓他們去專心處理事情。
兩人離開皇宮後，直接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的氣氛很不好。
姜曜沒想到沐氏真是奸細，十幾年了，不知道她傳遞了多少危害秦國的消息出去，姜家世代效忠秦國。
沒想到因為沐氏，姜家有了污點。
他是真的惱恨。
怪沐氏。
也怪自己。
“祖父。”南嬌走到姜曜身後叫道，剛剛他們到將軍府時，二哥跟她說，祖父心情很不好。
讓她勸勸他。
姜曜聞聲迅速轉身，便看到南嬌跟戰北珩，他臉上露出笑容，“你們審問完沐氏了她有沒有說什麼”
南嬌搖頭，“她一副豁出去的姿態，大概到死也不會說，我們剛從皇宮回來。”
姜曜看著他們道︰“皇上知道找到證據了”
“父皇已經知道，他還說了怎麼處罰姜家。”戰北珩淡聲道，五官俊美深邃，黑眸幽深。
“不管什麼處罰，姜家都願意接受。”姜曜表情嚴肅的正色道，他不會逃避，也不會為姜家辯解。
該承擔的責任，姜家會承擔。
戰北珩說了處罰的方法。
姜曜微怔，驚訝道︰“就這樣”
“祖父，你是覺得處罰輕了嗎”南嬌笑盈盈道，她知道父皇還是偏了心，她心里挺感激的。
換作其他大臣。
輕則罰俸刑罰，重則革職發配邊疆疾苦之地永遠不得回京。
“是有點……”姜曜心里是感恩，皇上看在姜家世代立的功上還是開恩了，算是對朝中大臣有個交代。
“祖父，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楚國也想搶礦脈。”戰北珩提醒他，但父皇確實網開了一面。
姜曜眉眼間帶著厲色，冷冷道︰“是秦國先發生的礦脈，自然是秦國的，楚國休想搶，我決定親自去！”
他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
一想到楚國想搶礦脈，他斗志滿滿，恨不得立刻帶兵過去。
“祖父……”南嬌皺眉。
“別擔心，你的針法跟藥效果很好，我這腿好了很多，走路不再那麼費力。”姜曜笑容和藹的說。
他是閑不住的命。
與其待在家里無所事事，他更喜歡忙碌。
南嬌沉默片刻，“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過了年後再去。”
他消失四年。
今年難得一家人相聚，怎麼也得在一起過年。
可惜還沒找到娘親。
“好。”姜曜笑著應道，算算日子，很快就是除夕，他四年沒回來，應該一家人在一起吃頓年夜飯。
南嬌跟戰北珩在將軍府吃了晚飯才離開的。
街道上，燈火通明。
戰北珩牽著南嬌的手。
兩人一出現，百姓們紛紛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