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皇祖父,您不要擔心,娘親一定會讓哥哥說話的,哥哥也很勇敢。”寶兒安慰著走來走去的太上皇。
太上皇听著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心里的著急減少了些,他大步走去她面前,慈祥的笑道︰“寶兒說得對。”
南嬌幫太子解了毒,如今還在幫他治病,他見過太子幾次,氣色比以前好太多,說明她醫術很好。
“我們耐心等就好。”寶兒淡定的說。
太上皇看著小丫頭認真的模樣,瞧瞧他的樣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奶娃娃。
一炷香過後。
南嬌從內殿走了出來。
太上皇大步上前,“怎麼樣”
南嬌微笑道︰“挺順利的,我寫一張藥方,皇祖父讓人早晚煎藥給呦呦喝,兩個月內他肯定能恢復嗓子。”
“好好好。”太上皇喜上眉梢,兩個月時間他等得起。
南嬌迅速寫了一張藥方,是解毒的方子,但卻不能清除呦呦體內所有的毒,因為太多種又復雜。
就算她醫術厲害,一下子也沒辦法。
但她可以先清除他臉上跟喉嚨的問題。
南嬌在德壽宮吃了午飯才離開,她剛剛又取了呦呦的一些血,打算拿回去好好研究。
出了皇宮。
她沒回王府,而是去了百草藥鋪。
顧楓看到她時立刻迎了上去,“晉王妃。”
自從覺得南嬌是門主後,他每天親自待在店鋪里,就是怕她哪天過來找藥材,沒想到真等來了她。
“我想讓你幫忙找些藥材。”南嬌開門見山的說。
“你想要什麼盡管說,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幫你找到。”顧楓爽快的笑道。
南嬌感激︰“多謝。”
心里卻是有些疑惑。
他是不是有點過分熱情
他們也就是那天在將軍府見了一面。
南嬌在百草藥鋪待了很久,她跟顧楓聊了很多,因為她需要的藥材有些特殊,北秦皇宮也未必會有。
顧楓是百草藥鋪的掌櫃,他肯定熟悉整個大陸的藥材,讓他幫忙可以事半功倍。
她想早些讓兒子恢復正常。
因為顧楓的熱情邀請,南嬌留在藥鋪吃了晚飯才離開,街道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各種吆喝聲連綿不絕。
南嬌不知不覺到了昨天戰北珩進去的那家客棧附近。
去。
不去。
她應該去的!
等找到證據,她看戰北珩還怎麼解釋。
正當她邁步朝客棧沖去時,拐彎處一輛馬車快速沖了過來,她立刻閃躲到旁邊,目光凌厲。
是戰北珩的馬車。
狗男人今天又來了!
駕馬車的是墨離!
馬車停好後,戰北珩一襲藏藍華服走了下來,深邃立體的五官硬朗又冷漠,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主僕兩人一起進了客棧。
南嬌紅唇緊抿,大步朝客棧走去,但是等她進大廳時,已經不見戰北珩的身影,她走到櫃台。
“掌櫃,晉王去了哪個房間”南嬌直接問。
“這個我不能說。”掌櫃嚴肅的說,那可是晉王,他怎麼能隨意泄露他的行蹤,萬一出什麼事他負責不起。
“我叫姜南嬌,是晉王妃,你說不說”南嬌似笑非笑的看他。
掌櫃瞳孔一縮,她竟然是將軍府那個囂張跋扈的五小姐,“他,他去了後院的天字房。”
“那里住著誰!”南嬌問道。
“一個姑娘,其他我什麼也不知道。”掌櫃急忙說道。
南嬌微笑,意味深長的說︰“我問你的,千萬別告訴晉王,否則我可不知道會做什麼事。”
掌櫃眼角跳了跳,急忙表態︰“我保證不說!”
南嬌滿意的笑,邁步快速朝客棧後院走去,在店小二的告知下,她很快看到天字房,墨離在門外守著。
天黑了。
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
南嬌冷笑,轉身離開,當然她沒有回王府,而是在客棧外面,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戰北珩才帶墨離出來。
在看到王府馬車離開後。
南嬌再次進了客棧。
天字號房間。
“夫人,你說晉王明天還會來嗎”荷香看向抱著孩子的女子問道。
“會來的。”衛瀅看著懷里睡著的孩子,嘴角是自信的笑意,這次她是特意來京城找戰北珩的。
他竟然讓一個有私生女的草包當王妃,說不定也能接納她。
畢竟當初他答應過死去的夫君,會照顧他們母子一輩子。
“可是他今天的態度,那意思是讓我們不要再找他,直接找墨離。”荷香皺了皺眉頭說道。
衛瀅紅唇勾起,“你個腦子不會轉彎,他說不找,我就不找嗎他責任感那麼強,不會不管我們的。”
荷香松了口氣,希望晉王會繼續管夫人,畢竟她也想跟她進去王府。
突然。
傳來敲門聲。
“誰啊”荷香邊問邊往門口走去。
“我是客棧給你們送糕點的。”南嬌淡淡的說,她是來找證據的。
荷香一听,立刻走過去開門。
“怎麼是姑娘不是店小二嗎”
“我是廚房管事的女兒,他們走不開,我才幫忙送過來。”南嬌端著糕點直接進去。
一進去。
便看到粉衣女子將懷里的孩子放在床上。
南嬌雙眸微眯。
這孩子誰的
不可能是戰北珩的,她相信他以前是潔身自好的。
衛瀅替兒子蓋好被子後,抬頭看向闖進來的南嬌,見她穿著漂亮妝容精致,神情不屑道︰“姑娘是為了晉王來的吧”
南嬌嘴角微抽,“你想多了。”
衛瀅微揚巴掌大小清麗的臉,“晉王常來看我,引起你的注意正常,但我奉勸你別打他的主意。”
南嬌眼珠子轉了轉,看來這個女人誤會她是來跟她搶男人的。
果然有奸情!
“我為什麼不能打他的主意”南嬌故意挑釁。
“因為我家夫人是要進晉王府後院的,哪輪得到你一個廚房管事的女兒。”荷香陽陰怪氣的鄙視道。
南嬌嘖嘖兩聲,“你家夫人有孩子,還妄想進晉王府啊。”
荷香冷哼︰“晉王妃不也帶著私生女嫁進了王府。”
“荷香,別跟她廢話,將她趕出去。”衛瀅冷著臉不悅道,她自然不想跟這種別有用心的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