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很是不舍,但我一番話下來,她也放下了執拗,踮著腳,背著手,低頭扭捏著身子。
我柔聲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柔柔紅著臉道︰“公子,人家在修復鎧甲的時候,消耗了真元……”
“而且,而且……而且公子很久沒有……”
我一听就知道這丫頭是想吃飽了再走。
七情六欲,我不會掩飾。
何況整天面對小翠、柔柔和七殺,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住。
我捏了捏柔柔嘟嘟的小臉,傳音道︰“我們回房間里聊。”
柔柔這才抬頭,滿眼的迫不及待。
我在這里只是住了幾天,用的也是方碩給我準備的床上用品。
結果現在一進屋,滿屋的清香,床上的物品,全都被換成了新的。
可見小丫頭是蓄謀已久,早就饑不可耐了。
門才關上,柔柔就迫不及待的道︰“公子,柔柔幫你寬衣。”
柔柔本身就是貼身丫鬟,我也習慣了她的服侍,只不過這小丫頭手和嘴都可都不老實……
兩個小時後,我推開門出了房間,後面跟著面色紅潤,但一臉不舍的柔柔。
我態度強硬的把她送到城門口,目送著她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剛剛在房間里運動的時候,我有好幾次想問她,如果有一天我和小翠鬧了矛盾,她會怎麼選擇。
可最終還是沒問。
畢竟她是小翠的貼身丫鬟,兩人一起生活了幾千年,那份感情,並不是我一個才進入她們生活幾年的人可比的。
送走柔柔,我回到城內,叫來了方碩,說了一下我要閉關的事。
方碩听完,皺眉道︰“公子,魔庭少主雖然被我們打退了,但這里終歸是邊城,公子閉關還是回新城,待在仙皇身邊安全。”
我道︰“方碩將軍無需多慮,魔族大公子很快就會進亂雲州,到時別說魔族少主,就是整個魔庭都顧不上我們,何況還有二十四個車夫為我護法。”
方碩見我堅持,無奈的道︰“那行,公子給我半天時間,我去安排。”
我點點頭。
方碩行了一禮,起身離開。
我走出房間,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刺目的陽光,讓我更加的恍惚。
整個世界,都變得那麼的不真實,讓我莫名的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不過我很快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從好的方面去想。
黃九的話,也未必就是事實。
只不過我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了,現在就去找小翠對峙會很被動。
只有掌握了足夠的信息,了解整件事的真相,我去對峙的時候,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這樣一想,我心稍微寬了一些,叫來了車夫,安排了一下護法的事。
車夫已經恢復了意識,不過幾人還是不太善于交流,對我的安排,他們也只會履行,並不會多問。
傍晚的時候,方碩前來,已經在城中軍營里給我安排了閉關之地。
我帶著車夫跟著他過去看了一下,密室設在一個獨院里,四面牆體都用巨石瓖嵌,上面刻錄了陣紋。
密室里備了些山泉水,以及起居用的家具等物品。
簡陋,但安全。
我觀察了一下,出了密室,交代了方碩,期間如果有事,隨時都可以來通知我,但喊一聲沒有動靜,就不能繼續打擾了。
至于密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方碩行了一禮道︰“公子放心,公子閉關後,我會安排精銳二十四小時巡邏,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公子。”
“只是公子,你這次閉關,需要多久?”
我計算了一下道︰“少則三五天,多則七八天,但絕不會超過十天。”
方碩問︰“新城那邊……”
我道︰“柔柔回去會告知陳杰他們。”
方碩听完才不再追問,我想了一下道︰“追風將軍那邊隨時都有可能調動征北軍。”
“如果你接到調令,留下十萬人守城,其余人你可以帶走。”
征北軍的使命就是守護通道,正常情況下追風不會調動。
但我們的就這麼四個集團軍,戰事吃緊的情況下,他也只有征北軍可以調動。
方碩行了一禮,帶著副將退了出去。
我關上門,回到密室,打算構築小空間悄無聲息的離開。
結果我才把小空間構築好,外面就傳來方碩的聲音道︰“公子,出事了。”
我眉頭微皺,這才兩三分鐘的時間,我都還沒封閉密室,怎麼就出事了?
呼!
我吐了口氣,收了小空間問道︰“何事!”
方碩听到我的聲音,才急忙道︰“公子,月神大人重傷,剛被方舟拉過來,準備送回昆侖山療傷。”
月神受傷?
我急忙拉開房門,問道︰“人呢?”
“公子隨我來!”方碩急忙在前面引路。
出了軍營,城內廣場上停放著一艘小型方舟,我見追風的四個副將親自護送,心一下就沉到谷底。
我上了方舟,跟著追風的首席副將進了船艙,途中他才道︰“公子,我們昨日出兵,結果中了神庭的埋伏。”
“他們針對月神大人出手,護衛都來不及反應,月神大人就被重傷了。”
我怒道︰“追風是干什麼吃的?難道他不知道月神的重要性?”
四個副將都低下頭,不敢言語。
我強壓怒火道︰“現在前線情況如何?”
追風首席副將道︰“月神大人受傷後,上將軍下令據城堅守。”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小叔還在,堅守的話問題不大。
但月神受傷,全軍實力大減,神庭很可能會趁機奪回幾個城池。
情況,恐怕不會太好。
我沒有詢問具體的細節,匆匆進了主倉。
月神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床上,六七個軍醫正在一旁輪番照顧。
我坐在床邊,拉過月神的手,發現她體內的氣息極為紊亂。
為首的軍醫道︰“公子,月神大人的傷勢極為奇怪,體內的紊亂的氣息完全被封閉在體內,我們多次為她疏通經脈,結果都無用。”
我也察覺異常了,軍醫如此一說,我就明白了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