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 的左肩出現一個血洞,汩汩鮮血冒出。
甦緲唇角噙笑,邁下台階,漆黑槍口也隨之逼近。
“就是有點可惜,殺傷力太一般了。”這要是她以前的裝備,一槍就能轟碎他的腦袋。
這槍還是當初那幾個劫匪的呢。
指節勾動,扳機被扣下。
數發子彈接連破空,詭異的是,沒有安消音器的槍,居然听不到一絲槍響。
子彈破空而來,嚴 顧不得身上的劇烈疼痛,就地一滾,躲開甦緲的攻擊。
他捂著肩膀站起身,盯著甦緲明麗的臉,咬牙道,“我最後說一遍,跟我走。”
甦緲舉著槍靠近,在他不遠處站定。
唇紅齒白,眉眼精致映麗。
看著她的臉,嚴 心跳稍稍加速,“我沒有惡意,當初那樣做,是有理由的。”
“不要批臉,人話听不懂”謝 白眸子忽冷。
“說話一股子春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發晴期是吧。我大嫂也是你這種腌 東西可以覬覦的。”
“看打。”狹長鳳目殺意傾瀉而出。
不由分說直逼嚴 要害,黑影如電,兩人再次交起手來。
與此同時,謝 絕靠近甦緲,他環顧了眼四周,眼神多了幾分忌憚,“大嫂,我先護送你離開。”
甦緲抬眸,看著謝 絕微白的臉,玩味一笑,“你當我是花瓶”
“大嫂誤會,只是……”
他話還沒說完,甦緲眼楮直視謝 絕,明眸忽閃,抬手對著自己的側面開了一槍。
子彈破空,一槍擊中。
悶哼聲響起,在空無一人的位置,悶哼過後,人影顯現。
子彈正中那人的胸膛,他倒地不起。
謝 絕眼楮微微睜大。
大嫂居然知道。
甦緲眼尾輕輕上挑,隨意道,“我雖然听不到腳步聲,也看不到,但是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聲。”
明眸掃過,剛落下的手再次抬起,又是一槍,又是命中。
“從剛才開始,這里就很詭異,除了我們幾個之間的聲音,什麼都听不到。”
“也沒有人出現。”
甦緲扯唇,眉眼疏寒,語調不疾不徐,“這可是比賽會場,比賽剛剛結束,怎麼可能會一個人都沒有。”
“這里處處透著詭異。”
“我曾經殺掉的人竟然出現在了眼前,不僅如此,他給人的感覺也相當不好,非常的陰暗恐怖。”
“不僅他詭異,你也很不對勁。”她視線再次落在謝 絕臉上。
謝 絕閃神。
不愧是他未來大嫂,真是敏銳。
視線緊緊留意著他臉上每個表情的細微變化,“你對聲音消失這件事並不覺得奇怪,說明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嚴 好像還很畏懼你。”
心底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謝 絕你們謝家該不會是一窩蛇精吧。”
謝家好像特別鐘情于 這個字,她記得謝家所有旁支男丁都有這個字,是所有,從以前到現在。
謝忱給的那個令牌上也刻著蛟蛇。
那麼,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妖,現在這一切的詭異都說得通了。
謝 絕聞言,表情僵住,心里咯 一下,啞著嗓子喊了聲,“大嫂”
這要他怎麼解釋呢。
在他想著該怎麼跟甦緲解釋謝家的時候,一聲厲喝傳來,兩人同時循聲望去。
謝 白瞳仁倏然豎縮成條,速度變得異常快,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要不是甦緲動態視力好,壓根就看不清他的動作。
嚴 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為什麼
謝家不是只有謝 絕才可以嗎
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
謝 白舔了下唇瓣,露出血腥的笑容,“你這種半成品,也敢在我面前秀。”
“我不知道你們這群東西靠近我大嫂想做什麼,但是想動我大嫂,先過我這關。”
周圍充滿了淒涼的肅殺之氣。
謝 白陡然有了動作,縱身逼近,詭異的眸子迸發出冷然的寒光。
嚴 見狀,不得不讓隱藏在暗處的人現身。
人影顯現,他們的目標卻不是謝 白,而是直奔甦緲而來。
甦緲看著他們,勾唇輕笑,“看來我挺受歡迎的嘛。”
他們一擁而上。
“殺!”
簡單的一個殺字,蘊滿了極盡的殺意。
甦緲從容不迫,不躲不閃,抬槍射擊。
射擊兩發以後,便沒了子彈,甦緲只得放棄。
敵人身形奇快,甦緲縱身躍起避開,側身翻滾,成功避開一擁而上的敵人。
敵人步步緊逼,明眸如寒潭幽深,全力應對。
謝 絕本想過來幫她,奈何敵人纏了上來,敵人分工明確,一部分拖住謝 絕,一部分去抓甦緲。
他們也知不是謝 絕的對手,所以對謝 絕更多的只是糾纏。
天氣轉變就在一瞬之間,似也想摻和進這場廝殺中,雨滴落。
雨落無聲。
可一道陌生男聲卻在此時闖了進來︰“拉德斯,你該不會沒帶傘吧”
他的語氣極其不善,仿佛只要拉德斯回他沒有,他就會當場發怒。
甦緲一怔,不確定的望過去,就見會館門口的階梯上站著好幾個人。
而他們好像看不見他們似的,目視前方。
甦緲心思微動。
難不成這是個什麼詭異的空間外面的人看不見這里面,里面的人卻能看到
她注意到了拉德斯,那個自稱他主子是王子的人。
王子身邊應該有保鏢吧,王子的保鏢身上應該有武器的吧。
既然如此,那麼就可以這麼做。
甦緲一腳踢開靠過來的敵人,快步奔上階梯,出現在布萊狄身邊。
她這一靠近,導致布萊狄看到了他本不該看到的場面。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還有廝殺場面,布萊狄嚇得把臂彎里的女人扔了出去。
保鏢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甦緲,當即就要拔槍。
甦緲快他一步,利落奪過他的槍,迅速上膛,開槍。
子彈射中追擊過來的敵人,一槍正中額中。
還是無聲。
布萊狄顫聲,“這是怎麼回事”
“種馬王子你別擔心,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甦緲抽空安慰了他一聲。
而會館內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
謝 廉神色微變,放棄了盤問,徑直沖出。
姬以藍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