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中醫對她們來說太神奇了，其實，我也就是會點醫術而已。”
秦世明哪能看不出孔听秋吃醋了，當下迅速轉移話題。
“那，那什麼布魯斯凱麗，你剛說有什麼好消息，怎麼就激動了？”
“師傅，我給張明遠做過檢查，你猜怎麼樣了？”
布魯斯凱麗異常興奮。
“張明遠？漫雪男朋友？”
孔听秋知道這個人，她很反感的一個家伙。
“前男友。”
“分了？”
“嗯。”
“分得好。”
孔听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你繼續說，張明遠怎麼了。”
秦世明看著布魯斯凱麗，沒跟孔听秋聊分手的原因，話題盡可能往自己專業、特長方面扯，總不能說自己給人治病有錯吧。
“下班之前，我抽取了張明遠血液，送去做了化驗，化驗報告顯示，他的病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再曬幾天，估計他就能痊愈了。”
布魯斯凱麗越發興奮，“師傅，您說我的曬太陽療法，算不算一種新發明，可不可以申請專利？”
“曬太陽療法？這，這主要是治什麼病的，是患者缺鈣嗎？”
甦定安也插了一句，他不認識張明遠，但他知道曬太陽對人體有好處，據專家報告稱，曬太陽可以補鈣，剛出生嬰幼兒還能去黃疸。
“不是，張明遠臭不要臉，得了不干淨的病，唔，就是亂搞男女關系，下半身全都是紅疹紅斑，皮膚都要抓爛了。”
布魯斯凱麗不拘小節，也不管吃飯不吃飯，也不管韓湘子跟孔听秋兩人臉皮薄，形容得真切、真實，甚至兩手還跟著比劃起來。
“哎，你們都不知道，對了，湘子是親眼看見的，你說，張明遠是不是褲襠都快爛了？”
“嗯。”
韓湘子紅著臉直點頭。
“我都不知道，明明沒什麼本錢，他怎麼有臉在外面亂來的？你們沒看見當時那個場景，他女朋友都想沖上去殺了他……”
“咳咳！”
怕布魯斯凱麗越扯越遠，這丫頭片子是真沒眼力勁兒，沒看見師娘孔听秋臉色不大好看嗎？還不收斂點兒？
“布魯斯，你要注意一個問題，身為醫者，不應該對患者評頭論足，我們只負責治病，不負責糾正人品，患者的病屬于隱私，不可以亂說亂傳的。”
秦世明當然討厭張明遠，可規矩就是規矩。
“師傅，得了吧，張明遠自己都光著屁股亂跑，他都不要臉了，你還給他留什麼臉？”
布魯斯凱麗卻不以為然。
“別的病人，我肯定不會亂說，但張明遠不同，他要臉嗎？他有什麼隱私可以保密的？大家全都看見了嘛。”
“……”
秦世明啞口無言，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光，光著亂跑？他，他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甦定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狐疑。正常人誰光著身子亂跑？
“不不不，是我給想了一種治療方案。”
布魯斯凱麗又把自己的太陽療法給大伙兒詳細介紹了一下，“總的來說，現在成績是可喜的，是值得慶祝的。”
“師傅，可以申請專利的吧？”
最後，布魯斯凱麗將目光投向秦世明，她更想得到秦世明的肯定、夸贊。
就跟上學的時候一樣，哪個學生不希望得到老師的表揚？
“專利？”
秦世明笑著搖頭，“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你確定每一位患者都會配合你，接受光著屁股曬太陽的治療方案？”
“我承認，陽光的確有殺死細菌的效果，不過，你確定是真的殺死了？這種細菌傳染性非常強，擴散快，或許，它還會復發。”
“也就是說，還得多曬幾天咯？”
布魯斯凱麗拖著下巴，認真思考著，要不要再花個幾百萬，讓張明遠多裸著幾天。
上不上新聞熱搜，布魯斯凱麗不在乎，她也基本不刷什麼小視屏，只要當事人同意，她就能接著操作，接著秀。
看似布魯斯凱麗拿著錢玩兒，哪有醫生為了讓患者配合治療，反過頭來給患者花錢的道理？都認為布魯斯凱麗虧了是吧，她才不虧！
將病例整理出來，自己回到雄鷹國後便有了吹噓的資本，再有朋友三四合作伙伴身體出了狀況，布魯斯凱麗也能上上手。
她的面子可比區區幾百萬美刀值錢得多。
“這不是曬不曬的問題，問題是曬太陽只能緩解，無法根治，根治你懂嗎？就是治好了以後，不會復發，除非他重新染上這種病毒。”
秦世明耐心解釋。
“哦，那曬太陽沒意義了？”
布魯斯凱麗大失所望，她本以為馬上就要看見勝利了，卻被秦世明當頭棒喝。
“曬太陽的意義在于保持人體那個部位干燥痛風，不會隨時瘙癢難耐，同時能去掉一部分病毒，不能說沒效果，但意義真的不大。”
“那我的錢不是白花了？”
布魯斯凱麗更郁悶了，面對一桌子美味也沒興趣了。
“呃，也不算白花，至少可以證明一點。”
“哪一點？”
“他真的不要臉。”
“咯咯，也對哈。”
布魯斯開來又笑了。
這頓飯秦世明吃得並不輕松，除了要緩和與孔听秋之間的關系外，還要不停跟韓湘子、布魯斯凱麗傳授一些醫學知識，以此保證飯局不會冷場。
一直到飯局結束，韓湘子與布魯斯凱麗回醫院之後，孔听秋這才盯著秦世明道︰“甦浩到底怎麼回事？醫院說，他進行了四五個小時的搶救。”
“他，他真的是去外面鬼混，因為爭風吃醋跟人打架，所以……不是，听秋，你不相信我？”
秦世明故意冷著臉，“因為怕你們擔心，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通知你們，現在人脫離危險，我一想也沒必要通知你們了，誰知道你們居然搞突然襲擊這一套……”
“不是我們搞突然襲擊，是甦浩家里出事了。”
“出事了？”
秦世明一臉迷惑，“出什麼事了？他爸干工程，又偷工減料了？”
“不是。”
甦定安一聲長嘆，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哀傷，“自從大哥雙腿折了以後，大嫂跟他辦理了離婚，還偷偷把錢給卷走了，我大哥氣不過，從八樓墜下，人沒了……”
“這，我……”
秦世明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甦浩的情況，能告訴他真相嗎？他能扛得住嗎？”孔听秋站在醫院門口，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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