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靠近男人，又有點拉不下臉。
雖然現在兩人之間有了間隙，說話聊天遠不如過去自然、隨意，但李小芸就是想跟他呆在一起。
感情，很微妙，也很敏感。
“龍門是真摳。”
秦世明倒也沒把人攆走，一來，錢胖子給自己安排的別墅夠寬夠大，一個人挺無聊的，再者，秦世明也想抽空同李小芸好好聊聊。
自己怎麼就不該埋怨龍素衣了？
如果一開始實話實說，坦誠相待，他會埋怨嗎？
李小芸鼻子很尖，嗅到了女人的香味兒。
“昨晚又跟哪個狐狸精鬼混了？”
李小芸雙手插兜，挨個房間轉了一圈兒，最後指著秦世明隔壁房間道︰“晚上我睡這邊。”
“隨你。”
秦世明無所謂，“只要你半夜別爬到我床上來就行。”
秦世明順手丟給李小芸一瓶水，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抽煙。
“問你一件事。”
沉吟片刻，秦世明還是開口了。
“什麼事？”
“刑天不是一個好門主，對吧？”
秦世明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沉聲道︰“確定是他逼走了龍門聖女？”
“確定，這件事情在龍門內部已經不算秘密了，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看得出來。”提及刑天，李小芸言辭頗有怨氣。
“從昆侖山回去以後，刑天便行使門主特權，逼著聖女交出身上所有天眼石，限定期限內必須找到龍珠、龍靈。”
“可哪有那麼多龍珠龍靈？”
李小芸嘆息搖頭，“大家心里明白，刑天是要逼著聖女離開龍門。”
“龍靈有那麼珍貴麼？”
秦世明暗暗心道。
當日，在昆侖山上，姬無雙與算翻天聯手對付爺爺的時候，父親秦軍將自己帶到山下，交給自己兩顆龍靈。
但父親並沒有說該如何使用，只是讓秦世明一直帶在身上，切不可告知他人。
此外，老父親的意思讓秦世明回一趟秦嶺，尋找秦家老宅，里面還留了一些“好東西”，具體是什麼，秦世明並不清楚。
按照算翻天的說法，以及重生教、血門、龍門三大頂尖勢力的激烈爭搶，龍靈應該是寶貝疙瘩才對。可為何秦世明並沒有從其中感受到多渾厚的靈氣？
昆侖山事件過去了半個多月，秦世明自身實力並未得到增長。
父親給了自己假龍靈？
“如果不是九層妖塔里的半顆龍靈，你能突破到陸地仙二重境界嗎？”李小芸白了秦世明一眼，低聲啐罵，“得了便宜還賣乖，聖女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你連累的。”
“看你呢，在昆侖山的時候，你給過她好臉色嗎？”
李小芸跟在聖女身邊很久，感情很深，自然要向著聖女講話。
“唔，聊聊周一夢吧。”
秦世明換了一個話題，他其實也很擔心周一夢。
聖女龍素衣被刑天針對，不過面子上稍稍有些掛不住而已，但周一夢則完全不同，她是失蹤了，挺著大肚子失蹤了。
盡管周一夢對秦世明態度冷漠，兩人的結合也屬于強迫，不過秦世明自認為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不可能真不管不問。
“喲，現在關心上她了？”
李小芸下巴微微上揚，挺翹的鼻子冒出一股涼氣兒。
“不願意說拉倒，當我什麼都沒問過。”
秦世明也不勉強。
“還耍上脾氣了？你佔了人家便宜，現在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龍門不是有靈魂玉牌嗎？人死沒死，玉牌看不出來？”
秦世明白了李小芸一眼。
“你！”
李小芸沒想到秦世明在這里等著自己，一時間氣得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這樣吧，已經很晚了，我先休息去了。”
說完，秦世明起身準備回臥室休息，未曾想，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錢多多打過來的。
“有事？”
考慮到麻生合夫剛剛“車禍身亡”，而麻生合夫最後聯系的人是錢胖子，當地極有可能找錢胖子的麻煩，秦世明沒多想，直接接起了電話。
“老秦，情況有點不對勁啊，我忒麼有點害怕啊。”
果然，電話那邊錢胖子壓低了聲音。
“出什麼事了？怎麼不對勁了？”
怕錢多多出岔子，秦世明連忙詢問。
“是這樣的，我剛剛從殯儀館出來，將麻生合夫的骨灰給惠子送了過去，那娘們兒一點不傷心，還要留我過夜。”
錢多多低聲道︰“我現在就躲在廁所里給你打電話，你幫我參謀一下，惠子不會給我下什麼套，想整死我吧？”
“嗯？”
秦世明也搞不懂了。
惠子雖說是麻生合夫小老婆，可自己男人死了一點都不傷心，還留別的男人在家里過夜，確實不正常，莫不是她發現了什麼端倪？
“跟你直說了吧，這娘們兒穿了一身黑色孝服，頭頂上扎著白花，忒麼的居然要我跟她，在麻生合夫的骨灰面前做那種事情，這不是變態嗎？”
錢多多清清嗓子，把事情給挑明了。
秦世明氣得想罵娘，就這，有什麼好怕的？
不得不說，腳盆雞真的會玩兒啊，不過細細一琢磨，又覺得正常，不能用人的思維去揣測腳盆雞的腦子。
“老秦，你倒是說話啊，兄弟現在該怎麼辦？是去是留，我忒麼慎得慌。”
錢多多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問我？我問誰去？”
秦世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愛咋咋滴，這種事情我沒辦法給你建議，就這樣，掛了。”
秦世明徑直掛斷電話，自己也是關心則亂，錢胖子身邊有七殺暗中保護，能出什麼事兒？
再有，車禍喪身，屬于意外，麻生合夫禍害了那麼多女人，死得不冤。
“錢多多怎麼了？”
李小芸多嘴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麻生合夫的老婆看上他了，要跟他睡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秦世明隨口扯了一句，卻是不住搖頭。
要得俏，一身孝。
還用想嗎？
人活著當著面來都沒事，死了還怕個球！
“呸，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不要臉！”
李小芸恨得牙癢癢，瞪了秦世明一眼，轉身進屋休息去了。
“……”
秦世明很無辜，跟自己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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