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向風很實誠，搖了搖頭。
“那先吃點東西。”
秦世明招手叫來服務員，去餐飲部那邊送點吃的東西過來。
三菜一湯，不算太奢侈，但也足夠豐盛。
向風沒有客氣，拿起筷子開始扒飯，整整兩三個人的飯量，他一個人全都吃光了。
“吃飽沒？要不要再給你叫一份？”
秦世明也不驚奇，通常體力消耗大，吃得就多一些，向風雖然是半步陸地仙巔峰層次的強者，可三五天不吃不喝，但並不代表他不餓，他吃一頓也能管三五天。
這就是古武高手的厲害之處。
“不吃了。”
向風搖搖頭，他是一個沉默寡言，且看不出什麼表情的人，唯一的表情就是那晚上在向公館，在他向家人牌位前的憤怒。
他可以理解。
“真是你爺爺讓你過來的？”
秦世明遞給向風一根煙，向風沒要，秦世明又拿了回來，往嘴里一叼，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玩味。
換做數月前，不，就算是幾天前，身邊多了一名半步陸地仙的強者，秦世明會高興得睡不著覺，但現在不會了。
一名超級保鏢在身邊，可以為自己做很多事，但也有可能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捅自己一刀。
萬一，他只是負責盯著自己的一個眼線呢？
秦世明不得不防。
“是。”
“讓你來干什麼？听我使喚？”
“是。”
“讓你死，你也願意？”
秦世明呵呵冷笑。
“我想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這一次，向風倒是多說了幾個字，不過面色依舊冷漠，就像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雕塑，跟當初第一次見到周一夢一模一樣。
“你爺爺不說了嗎？四大金剛就名兒好听，實際上就是秦家人身邊的一條狗，狗，還要什麼價值？炖狗肉嗎？”
秦世明臉上嘲諷更甚，他在試探向風的底線。
可惜，秦世明沒有從向風臉上捕捉到任何不悅的表情，眼楮里甚至毫無情緒波動。
不客氣的說，向風此刻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死人，一座雕塑，如果不是秦世明實力比向風要強，甚至很難感應到他的心跳、呼吸。
“這幾天，你爺爺沒告訴你什麼？”
向風沉默不語，秦世明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他想說，但他被人殺了，死之前讓我來找你。”
“嗯？”
“你爺爺死了？”
向問天死了？一個陸地仙三重境界的強者，說死就死了？誰干的？
“是，我已經將他入土為安了……”
向風的臉上看不到悲傷情緒。
“你先等一等！”
秦世明再也坐不住了，死了？向問天死了？
那晚，秦世明正打算對向風下死手的時候，向問天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帶給秦世明很大的危機感，若不是二伯秦東海出現，秦世明很難全身而退。
可，他居然死了？
“他被什麼人殺的？”
“不知道。”
向風機械的搖著頭。
“……”
秦世明到了嘴邊的問題，硬生生被向風的表情給堵了回去。
他唯一的親人被人殺了，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
就不能有點反應？哪怕大哭大鬧也行啊。
“你能不能別跟癩蛤蟆似的，捅一下跳一下？非得老子問你才說是吧，問你，你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老子欠你的？”
秦世明終于火了，不忍了。
“我不知道，但我爺爺讓我來找你，說你可以幫我報仇。”
向風的眼里終于有了情緒。
“我欠你的？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秦世明被氣笑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四大金剛就沒有為自己效力過，現在出事了，讓自己出面頂著，還幫他報仇？向問天盤算得真好。
真拿自己當傻子？
“我爺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所以他被殺了，等于打了你的臉。”向風再次開口。
“你爺爺沒說，是誰對他下手了？”
秦世明已經不想跟向風講話了，就是單純的好奇。
陸地仙強者，堪稱這片大陸頂尖強者，是那麼好殺的嗎？
“他只告訴我說，是一名熟人，然後話沒說完就死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江海的？誰告訴你的？”
秦世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他需要排除身邊每一個可疑的人，不想自己拉屎放屁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中。
就像是圈養的家禽一樣，看似都在保護自己，其實，都是在盯著自己什麼時候下蛋，什麼時候出欄，就等著那一天，直接開宰。
忒麼的，你說這幫人壞不壞？
“路上一個乞丐塞給我一張字條，上面是你的地址。”說話間，向風將字條摸出來遞給秦世明。
“是他！”
看到字條的一霎那，秦世明愣了一下。
師尊李乘風的字跡！
絕對是他的字跡！
“是誰？”
向風問道。
秦世明搖搖頭，沒有回答。
他最初的懷疑對象就是李乘風，就是李乘風殺了向問天，可隨後又搞這麼一手，他是在混淆視听嗎？
秦世明猜不透了。
二伯秦東海如果要弄死向問天的話，為什麼不當著自己的面下手？反而跟向問天、向風爺孫介紹自己的身份？
不合情理啊！
還是，殺害周雲義的那個人出手了？
如今活著的四大金剛可就剩下兩個人了，師尊李乘風以及江海葉家葉天南。
“小主人，接下來我就跟著你了，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向風這時候開口表忠心了。
“你……算了，我先給你找一個住的地方吧。”
思來想去，秦世明將向風送到了老鬼的住處，住宿環境是差了點兒，但好歹是個窩，而且秦世明也想讓向風盯著老鬼。
老鬼是夜魅的人，那夜魅背後的人又是誰呢？
沒有線索，那就慢慢找！
倒也湊巧，老鬼之前被吉二不大身邊高手重傷，今天剛好出院，秦世明、向風趕到的時候，正在看片兒，一庫的叫聲很是嫵媚動情。
卻見老鬼一抽抽，人就像抽大煙一樣過足了癮、
隨後地上多了幾團衛生紙。
“秦老大，你，你怎麼來了？”
見到秦世明進來，老鬼連忙拉過被子捂住，面色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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