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不借，一毛沒有。”
秦世明直接打斷。
換做過去，三五十萬隨便掏，隨便花，只要干正事，做正經買賣，錢虧了都沒關系，可甦浩拿錢干嘛去了？
花天酒地，這能行？
錢花沒了，無所謂，惹一身病，自己也能幫忙治，可最後讓自己背黑鍋，還得被孔听秋訓，冤不冤？
“為什麼給我姐拿錢就有，到我就沒了？”
“廢話，那是我未來老婆。”
“我是你未來小舅子。”
“不行不行，不能給你錢，你有錢就變壞。再說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做什麼生意呢？”被甦浩攔著，秦世明索性燃起一根煙吸了兩口。
“跟我爸一樣，包工頭。”
甦浩也抽起了煙，“我大學學的就是建築，接手我父親那一攤問題不大，工地上還有二十多台設備，總不能賣廢鐵吧？”
“干工地？”
秦世明摸了摸下巴，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甦浩，“確定用來干正事？”
“確定！”
“保證以後不出去亂搞了？”
“姐夫，我還搞得動嗎？”
甦浩翻了個白眼，無奈苦笑，“我算是明白了，男人跟女人那點事兒，其實就是一哆嗦，過了就過了。”
“最後腰疼的還是自己。”
“那你要借多少？”
秦世明心想也是，就甦浩現在的個人“能力”，別說滿足了，估計基本量都達不到，血門的功法若不厲害，能稱為邪惡組織嗎？
“不多，十萬。”
“十萬？”
秦世明以為自己听錯了，十萬塊錢能包什麼大工程？
“對，就十萬。”
甦浩重重點頭，“我現在只需要十萬塊現金，先把公司盤活。接下來一步我打算將家里的房子賣掉，大概能有三百多萬，前期投入少，先一步一步來。”
“行，不過要打借條。”
“沒問題。”
“唔。”
秦世明打算再相信甦浩一回，如果他再不懂事，秦世明也沒轍了。
甦浩家境殷實，可他家里那點錢，能跟人錢胖子比嗎？錢胖子就算現在每天花一百萬，一分錢不賺，能花到死！
再看甦浩他爹，當年鼎盛時期，一年也不過一百多兩百萬的進賬。
回到包間，秦世明當著甦定安、孔听秋的面把錢轉給甦浩，倒不是一定要給借條，是讓大家幫忙監督他，別再整⼳蛾子。
甦浩把自己的打算跟大伙兒一聊，當著大家的面，寫下欠條，摁下手印，恭恭敬敬交到秦世明手里。
“這錢半年之內一定還清，連本帶利。”
“行，努力干吧。”
秦世明將條子收好，便催促服務員上菜，吃完飯他們還得往連港城趕呢。
“小浩，按理說我應該向著你講話，不過你小子有前科，有些話我必須要說。”
甦定安板著臉，正色道︰“你姐夫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好好工作，別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要對得起你爸……算了，你爸活著的時候也不是好東西，不用對得起他……”
“爸，你少說兩句吧，人都走了，嘴下積德啊。”
孔听秋瞪了老父親一眼，這天聊的，也不怕晚上做惡夢，人剛剛下葬呢。
“什麼積德不積德的，我說的有錯嗎？”
甦定安可不管那些，轉頭沖甦浩道︰“總之你記住，要干正事。干正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咱們大家還能搭把手，不干正事，以後也就別來往，你也別叫我二伯了，我丟不起這個人，听見了嗎？”
“嗯，我都記住了。”
“行了，吃飯吧，吃完飯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飯菜上桌，甦定安招呼大家吃飯，因為一會兒要趕著去長河市，大家都沒喝酒。不過，剛吃不久，秦世明電話響了起來。
“喂，老周，有事？”
“老秦，你說我有事沒事？我女朋友還在躺著等著你，你倒是來啊。”
“……”
秦世明聞言老臉一黑，什麼叫你女朋友躺著，我倒是來，听著怎麼像是招嫖信息似的。
“喂，老秦，說話啊，我們藥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你在哪兒呢，趕緊來啊。”電話里，周興文又在催促。
“呃，我在飛連港城的飛機上，可能你們要多等幾天了。”
秦世明轉頭看了看孔听秋，“我得陪我媳婦兒。”
“你陪你媳婦兒，那我媳婦兒怎麼辦？”
一听這話，周興文急了，一著急就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令人想入非非。
“什麼你媳婦兒怎麼辦？你自個兒陪著唄，自己媳婦兒自己疼。”
秦世明沒好氣道，淨忒麼胡說八道，整得自己就像是跟他老婆有一腿似的，他還不反對。
“跟人好好說話。”
孔听秋紅著臉，輕輕推了一下秦世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媳婦兒的病。”
周興文也反應過來了，“老周，你思想別那麼骯髒行不行？我是說治病，治病，明白不？”
“治病啊，簡單。兩個法子，第一，按照我的配方，讓林正坤，或者韓湘子幫忙醫治便可；第二，要麼等幾天我回來後再治，她剛剛骨折，多休養幾天也沒關系。”
其實，秦世明早就把治療方案，包括如何用藥，治病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緊急狀況，都有說明標注，只是藥浴而已，跟溫泉里泡澡一個樣，問題不大。
“不行，要你親自來，我媳婦兒就交給你了，別人誰都不好使。”
周興文現在只相信秦世明。
“那簡單，如果要馬上治的話，你們就把人送到連港城，到了連港城咱們再聯系。”
“行啊，反正咱家有飛機。就這麼定了！”
周興文一听，這叫事兒？
周家產業早已暗暗在全國各地落地生根，在哪兒治不是治？只要操刀人是秦世明就行，借著這一次機會，還能去看望小妹，帶著女朋友四處溜達溜達，挺好。
“我⺪，有私人飛機帶我們一塊兒過去啊，喂，喂，忒麼的掛了。”
秦世明對著掛斷的電話破口大罵，自己怎麼把周興文家的私人飛機忘記了？如果能一塊兒過去，不又能省一兩萬的機票嗎？
“好了，我們自己過去一樣的。”孔听秋微笑如春風，尤其是男人張口媳婦兒閉口媳婦兒，讓孔听秋心里格外溫暖。
心，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棲息的地方。
這大概就是歸屬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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