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聖法心情愉悅地回到鴿子籠大小的出租屋內，回想起剛才接到的那通電話，心說這個師門真沒白
瞌睡了就有人遞枕
這邊正頭疼著要怎麼混進星隕城卡師學院的交流會，那邊師父就主動提出要把他送去學院的制卡系進修一
問題直接迎刃而
只是一想到自己都穿越到異世界了，還特麼要上學，學的東西還用不上，就有點無
只能說有得必有失
他伸了個懶腰，將手里提著的紙袋子順手丟到沙發上，力度沒控制好，袋子里的卡協會員證書、制服和徽章全都跑了出
“算了，明天再收拾”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消耗了他太多精力，目前他只想著趕緊洗個熱水澡上床睡
在洗澡之前，他想了想，將白毛少女和盾狗同時召喚了出
這兩張卡牌是他目前手頭上僅有的源卡，一張偏向輸出，一張偏向肉盾，以後會經常搭配使
趁著現在有空，可以讓他倆先互相熟悉一
白毛少女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召喚了，但當她出現在出租屋里時，那張可愛俊俏的小臉上仍然充滿了緊張，眼睫毛也在微微發
直到看見秋聖法，她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
狗子倒是沒有什麼異
它不是真名卡，靈智沒有那麼高，剛一落地，便把尾巴就搖得跟直升機似地，蹦蹦跳跳地繞著秋聖法轉圈，兩條前腿搭在主人的腿上，伸長脖子對準主角垂下來的右手就是一頓猛
秋聖法沒忍住，蹲下身抱住舔狗的小狗頭狂搓起
搓過癮了，他才轉身看向白毛少女趙冰
趙冰清在卡牌世界的野外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天天風餐露宿，消瘦了許多，但不知怎的，皮膚卻仍舊白嫩如雪，令人驚
她的小臉看起來髒兮兮的，破麻袋似的衣服上也有不少破洞，一頭及腰白發雜亂地披散著，搭配上她那副拘謹的神情和微微低垂的小腦袋，顯得楚楚可
他微微一怔，眼底掠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驚疑，隨後朝她走
少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很快又站定了，身體緊
他站在她的身前，伸手擦了擦她臉頰的灰塵，又低頭看向她衣服上的破洞，雪白的肌膚透過破洞暴露在空氣之中，相當扎
少女身體一僵，弱弱地抱住了自己，把雙臂擋在破洞之前，小臉微
秋聖法眉頭皺起︰“你臉怎麼那麼髒？衣服好像也比上次破舊了一”
“對，對不起……”
少女的聲音有些柔細︰“我剛練完劍，還沒來得及洗衣服是因為昨天晚上抓野兔的時候摔了一跤……”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別生氣呀，我以後——”
“我不是那個意”
秋聖法的眉頭緊鎖著，目光在俏臉和破洞上來回游蕩，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明
他確實想不明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前世見過的所有召喚卡，發現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只要卡牌本身沒有改變，那卡靈在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永遠都會是同一個模
發型、妝容、服裝、體型，甚至就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有任何變
而眼前的白毛少女，卻顯然是個異
他這兩天並沒有強化過她，可她的臉卻變髒了，衣服也變破舊
這是為什麼？
還有……
“你剛剛說你抓野兔摔了一跤，你抓那玩意做什麼？”
“抓，抓來吃呀……不吃東西就沒有力氣練劍”
“不是，”秋聖法眼楮頓時睜大︰“你居然還需要吃東西？！”
他那副表情，就仿佛見到了新大陸一
卡靈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啊！
卡師偶爾用願力溫養卡牌，靠著吸收那些願力，卡靈就能夠活得很好……這是常識！
每個卡師都知道的常識！
可白毛少女卻需要抓野兔果腹！
“我今天去選拔會之前特意溫養過卡牌，你沒有吸收到願力嗎？”
“什……什麼是願力？”
秋聖法震驚地盯著少
她居然不能像其他卡靈那樣靠著卡師的願力生活，甚至都不知道願力是什麼！
這……
看到秋聖法略顯夸張的表情，少女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她不自覺地把自己抱得更緊，低聲說道︰“對，對不起，我……”
“等等，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洗個澡冷靜冷”
秋聖法並沒有听見她在說什麼，雙臂交叉環抱胸前，在客廳里轉悠了幾圈，自顧自地說著︰“我得一個人好好思考一下，你在這里等我，無聊的話就擼擼狗子”
說完，不等少女回話，他拿上浴巾、短褲和睡衣睡褲，直奔衛生
只留下一女一狗在客廳四目相
狗子腦袋一歪，似乎沒理解這是什麼情
實際上，沒理解情況的不僅僅是
出租屋里的另外兩位，也弄不清楚狀
秋聖法站在衛生間的花灑下，冷水從頭淋到腳底，感受著冰涼的刺激，大腦瘋狂轉
其實早在第一次幫助少女進化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察到了她的不尋
他嘗試著對比了一下少女與其他卡靈的區別︰
1、“卡師”、“願力”這種刻在dna上的概念，卡靈生而知之，非常了解，少女卻不知道；
2、只要卡牌沒有改變，卡靈無論何時被召喚出來，都會保持著相同的模樣，少女卻並非如此；
3、卡靈只需吸收卡師溫養卡牌時釋放出來的願力，就能活得很滋潤，可少女卻無法吸收願力，必須要吃東西……
這麼一對比，他忽然有種感覺，相比起卡靈，少女其實更像是一個被困在卡牌世界之中的普通人類——
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
這是為什麼？
是神瞳的作用，還是她作為【天之聖女】退化型本身的特殊？
一瞬之間，無數猜測在他腦中炸開，炸得他頭昏腦
冷水嘩啦啦地澆在他的頭上，他用力地錘了兩下腦門，也無濟于
以他目前所知的信息，根本推導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能做的只能猜
而單純的猜測是毫無意義的，只會讓他頭腦混亂……
“算了，不想了，想也沒”
最終，秋聖法還是決定放過自
等他什麼時候獲得更多的信息，再來頭疼這件事
反正目前來看，少女的特殊之處也不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頂多偶爾需要跟她科普一些小常識，問題不
“對”
既然知道了少女和普通卡靈不同，需要吃飯，身體也會因為練劍而變得髒髒，那他就不能再用對待普通卡靈的方式對待她
想著，他關掉了水，擦干淨身體，換上睡衣睡褲，走出衛生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