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震驚,低頭看著左胸前貫穿的月牙般的神力,大神境界?
拍賣行...不...黃沙原什麼時候出現一位大神境界的強者,她為什麼不知道。
青冥發威的時候,她正在合歡之樂,有沒有在此樓層,自然是不知道她弄出來的那場動靜。
“大人...對不起...”
女子顫抖著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瞬間蒼白,沒了剛才的那股子精氣神。
青冥懶得搭理這樣的人,手掌虛空一抓,就將人從牆壁上扯下來,甩到了門外。
“死遠點,別髒了我的地方。”冰冷無情的語氣,仿佛是在看著一只螻蟻。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一個人。
離洛將尋找逃脫拍賣品的守衛都召集了回來,眼下關鍵的事情就是要度過外面的危機。
其他的,能活著再說。
風雪之下,雪食蟻群已經瀕臨城下,蟻群即將進攻拍賣行的消息瞬間傳開,人心惶惶,內部混亂不堪。
離洛根本沒有時間來安撫人心,抓了兩個鬧事的,壓上觀景台,頂著寒冷,昭告眾人。
“如有鬧事反抗者,直接扔到蟻群中,萬蟻啃食而死來得痛快。”
拍賣行的防御還能抗上一會兒,眾人當然不想就這樣直接死掉啊。
離洛也沒有真的將人扔上去,外面的溫度就已經夠他們受得了。
那些雪食蟻群目前只是包圍著拍賣行,他不會做自居墳墓的事情,萬一見了血腥,便會一下子發起進攻。
等拖一會是一會兒吧。
青冥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雪地里白花花一片的東西,這東西她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怎麼都覺得有點熟悉。
白蟻晶瑩剔透的,莫名的就覺得有些可愛。
熙魘此時已經出現在拍賣行聚集的人群中,站在角落里,等著離洛會有什麼安排。
“諸位,我這里有一份安排表,各位按照上面的指示,輪流出戰,我們上有一線生機。”
離洛剛說完,眾人支支吾吾的交頭接耳。
拍賣行此時魚龍混雜,雖說大多數都是散修,但是其中也不乏三大神王的勢力抓牙。
沒有統一的首領,他們自然是群龍無首。
“憑什麼要我們出力,我們是交了錢的,拍賣行的人有責任保護我們。”
那人顯然不清楚此時的危機,還有些想當然。
離洛冷笑一聲,“拍賣行已經自身難保了,想要各自逃命的,後門大開,趁著雪食蟻群還沒有完整的包圍上來,各位還有機會。”
他側身,讓開了身後的道路。
那是通往後門的小路。
有人對視,然後收拾東西,走人。
這期間沒有任何人出聲阻止。
這部分人大多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等價稍微弱一點的,都不敢輕易嘗試。
畢竟在拍賣行,或許還能多活一會兒。
離洛冷眼看著,也不勸告那些離開的。
眸光里沒有一絲感情和憐憫,連他都不敢嘗試的風雪極寒氣候,一看這些人就是剛來蒼梧文明不久。
自視甚高,他們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剩下的人,在離洛的安排下,等著雪食蟻群進攻後,開始一場大戰。
“吱嘎...”房門打開,熙魘回來,解下身上的大氅,抖落上面的風雪。
他驅了一身寒氣,才走到床邊,環上青冥的腰身。
“所有人都被離洛動員起來了,嚴陣以待,我出去瞧了一下,風雪有欲來的趨勢,那些雪食蟻群似乎在等著風雪起,到時候情況更加嚴峻。”
青冥皺眉,熙魘說的還是太委婉了,不只是嚴峻這麼簡單,或許用一面倒形容,更加的貼切。
“那些雪食蟻群有些奇怪,像是被人操控著。”
青冥眼力算得上是很好,可也看不清那明顯是蟻後頭上的東西。
霧氣風雪縈繞,將她的視線擋得徹底,就連精神力都無法穿透。
熙魘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怎麼發現的?”
青冥搖頭,“沒有發現什麼,直覺,我覺得那蟻後的頭上,有人。”
她不再關注蟻後頭上的虛影,而是觀察起這長相過分好看的蟻後。
整個蟻群,所有的雪食蟻都是雪白的,長得也很像。
每一只高都有兩丈,身長多出幾許,鋒利的觸手十分明顯。
蟻後更大一些,頭上的王冠也十分明顯。
“你覺不覺得,這個蟻後,有點和小螞蟻很像啊!”
青冥顰眉,看向熙魘。
“小螞蟻?”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青冥說的是誰。
“就是藥不塵的那只蟻後啊!”
青冥這一提醒,熙魘也想起來了,似乎在藥不塵的身上總能見到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螞蟻。
“差別這麼大,你怎麼認出來的?”熙魘問道。
青冥轉頭落到外面,“我當然能認出來,當初藥不塵就是奔著這只蟻後去的荒古秘境,當時還是我幫著它契約的呢!”
要是不出意外,那契約陣法估計還在。
“那契約陣法還在嗎?”熙魘同時想到,便問了出來。
青冥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我試試?”
“試試!”
若真的是藥不塵,那可是意外之喜啊。
然而還沒等青冥有動作,蟻後的身邊便飛出一只長著瑩白翅膀的螞蟻。
它的身軀比那些工兵蟻整整小了一倍,揮舞著翅膀飛向看台。
看守者發現,驚呼著喊來守衛統領和離洛。
有人出手,要打掉那是長著翅膀的飛蟻,正在離洛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出手的時候。
他身後響起一道聲音,“只有一只,讓過來,吾在這里。”
青冥不知何時出現在離洛身後,她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大氅。
整個人,幾乎要和雪景融為一體。
她的身後便是一身玄黑的熙魘,垂眸落在她半步之後。
離洛愣神,“大人....為何?”
青冥盯著那白蟻的觸角,上面分明掛著一封信,掌控蟻群的人,不進攻,卻送來一封信。
奇怪。
“飛蟻身上有東西,先看看再說。”
她站的位置比較靠里,下面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
那飛蟻靠近,抖落了身上的書信後就折返回去了,也不管身後多少虎視眈眈盯著它的眼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