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此生,都只愛熙魘一人啊,怎麼會不要呢!”
她听得心疼,額頭盡量地去靠近他,想要給他一點溫暖,也想要讓熙魘知道,她不會離開他。
無情的佔有,掠奪,已經讓他暴怒的情緒得到絲慰藉。
青冥溫和的撫慰也總算是起到了效果,熙魘回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上閃過一抹自責。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脫臼的手臂扳回去,又拿出傷藥替她上上,包扎好。
想要起身,卻被阻礙了。
兩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嗯...”
青冥抬手拉扯了一下他垂落在她腰間的頭發,“熙魘...你越發的出息了,還長脾氣了,這麼點小事情,給自己氣成這個樣子...”
熙魘面上露出傷心的表情,“你都叫我答應別人的婚約,難道還要怪我生氣嗎?”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愧疚的神色顯露無疑,“對不起...”
他再說剛剛他行為粗魯的事情,青冥眉眼彎起,輕輕一笑,“嗯...我們家魘魘,還挺會的,怎麼?喜歡這個調調?”
青冥湊近他的嘴角,舌尖猶如羽毛一樣,舔舔過去,酥癢直達心底。
“魘如何做,我都喜歡。”媚眼如絲,在一床凌亂中顯得分外奢靡,妖嬈。
身軀已經無法禁錮住兩人的靈魂,愛意升起,情事也變得愈發放肆。
無聲的旖旎,盡在耳邊的喘息,兩人默契地收斂了彼此的音量,在這個夜色里,卻顯得彼此存在感,更加的強烈了。
或許是夜色太深,也或許是彼此眼中,沉溺與情事的面孔太迷人,青冥和熙魘,誰都沒有注意到,兩人腹部的血肉下,隱隱流轉的紅光交織在一起,竟然有消散的趨勢。
只不過,太細微了,細小得猶如灰塵一般,根本讓人注意不到。
待青冥扶著腰肢開始求饒,並且保證這件事情了,他們就再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住上幾天,好好讓熙魘過過男耕女織的日子。
以及各種無理的,過分的,變態的,難以啟齒的要求,這才被放過。
床榻上散落著凌亂的碎衣裳,有她的,也有熙魘的。
熙魘光裸著上半身,靠坐在身後的牆壁上,青冥就附在他的懷里,裹著毯子,蜷縮成一團。
他的雙腿太長了,這張小床又太短,導致他膝蓋以下的半截腿都露在毯子外面,腳後跟正好著地。
青冥躺在他的懷里,把玩著他的發絲,“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那個海安竟然是食人族部落首領的後代。”
她那會出去溜達一圈,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真的是要嚇死了。
精靈族是吃素的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和那些野人在一起還心甘情願的生下後代。
“不是說,精靈族的人,不與他族通婚嗎?為何會發生這樣事情。”熙魘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沒什麼心理障礙地跟了過來。
結果給他來了當頭一棒。
他們兩人現在也算是有點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的情況在的。
熙魘的這種想法,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恐怕會將白眼翻上天。
他要不要看看他的臭臉,還寄人籬下,就差沒讓整個精靈族都跪下,將王位拱手相讓了。
“不知道,但是我發現了一點,整個精靈族的族地有一半是海安那些人的地盤,那里看守的看似松懈,但其實很嚴密。”
她轉了大半個精靈族族地,唯有那邊進不去,只要一靠近,就會遇到那些黃皮膚,黃眼楮的家伙驅趕。
只有之前見過的那個塔琪洱的侍女,熱情地帶著她東逛西逛。
直到靠近神樹的時候,她才攔住了她,通過一頓手指比畫,她才知道,“神樹那里,除非是精靈族純正的血脈,不然是進不去的。”
“所以,這才是你讓我答應那只小蒼蠅的原因?”熙魘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當然只是一點點。
青冥拉著他發絲的手指稍稍用了些力道,“你禮貌點,那是精靈族,什麼小蒼蠅?人家叫你大怪獸,你開心嗎?”
熙魘不以為意,手掌揉著她光滑的肩膀,目光落在另一側包著紗布的肩膀,目光心疼得不行。
他已經在心底譴責自己無數次了,怎麼就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其實也不是他下手太重,而是青冥現在所有的靈力都被困住了,身體沒有靈力的滋養,自然是脆弱些。
“為今之計,只有答應了塔琪洱才能拿到神樹的幼苗,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有一個正當的借口留下這里。”
青冥起身,毯子滑落了一半,堆在她的腰間。
黑色柔軟的發絲鋪陳在她的身後,撐得她的背脊越發的白皙。
“你還記得,我剛剛說,我遇見了海安的父親嗎?”
熙魘眉頭緊皺,剛剛青冥出去的時候,一直時不時地和他保持著聯系,就在她說要返回時。
那個侍女被叫走了,她差點迷路的,正跟她吐槽駐地索橋太多的時候,忽然就不說話了,當時還把他嚇了一跳。
“你在哪里听到的他們的談話內容是什麼?”熙魘問道。
青冥靠近了些,回想剛才,屬實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來的路上,我認錯了方向,路過了一處斷了的索橋,那邊似乎連接著海安他們族地的偏僻之地,他們說著人族的話語,也沒有什麼避諱,我猜可能是塔琪洱他們這邊很少學會人族的語言有關。”
她沉吟了一番,“他們似乎在等一個月圓之夜,等精靈王晉升失敗,將塔琪洱...殺掉。那麼海安作為整個精靈族最優秀的勇士,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手精靈王的位置。”
她也不想,竟然知道了精靈族權利更迭的這一刻。
“為什麼要殺掉塔琪洱?”熙魘不太明白。
這點,青冥多少知道一些,“精靈族從前不與人通婚,大概是王位也不會允許參合了其他血脈的種族染指吧!”
熙魘搖搖頭,“這說不通,只要海安娶了塔琪洱不就行了,何必大動干戈?”
青冥看著他,無語到了極點,“你覺得瞧上你的塔琪洱,能看上海安?”
熙魘被問得一愣,隨即苦笑道,“抱歉,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