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兔子?”
青冥張嘴吃掉熙魘遞到她嘴邊,灑滿了香料的肉絲。
肉質不干不柴,油質很好,也沒有兔子本身帶有的土腥味,可見熙魘處理的時候很小心。
“自己撞上來的。”他拿起手邊的果子遞給她,“還算可口,嘗嘗。”
青冥接過紅果子,瞧了兩眼,“這果子沒有見過。”放到鼻尖聞了聞,香甜的,還挺誘人。
絲毫沒有懷疑的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十分的信任熙魘。
有問題的東西,熙魘是不會遞給她的。
一口果子,一口香香的烤肉,吃的青冥唇齒留香,好不愜意。
熙魘目光中皆是寵溺,抬手擦掉她嘴邊沾著的,那雙過于好看的手指上沾染了香料,油脂。
手背在撕扯兔子肉的時候,青筋和脈絡凸起,看著竟然比那烤肉還要誘人。
青冥目光流轉在上面,根本移不開。
等到熙魘再一次將撕好的肉遞到她的嘴邊,青冥竟然鬼使神差地,將整個指甲修剪整齊,圓潤且縴長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舌尖輕巧地就將上面的烤肉卷走,連帶著那些香料,等再次吐出來時,油脂連著晶亮的口水,讓整個手指都泛著奇異的光澤。
當青冥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嘴角再次被鉗住,沉重的呼吸,帶著香甜的果子味道的一個吻落了下來。
當她以為自己會再次掉進狼口時,熙魘卻放開了她,“先放過你...”
然後繼續開始他的投喂工程。
直到整個兔子上肉質最好的部分都進了青冥的肚子,他才停手。
動作優雅的,將剩下的肉,送到自己的嘴里。
“嗯...還不錯,就是材料太少了,下次還能弄得更好吃一些。”
青冥看著他將口感最好的肉都給了自己,心里暖暖的,“熙魘...你不用這麼照顧我的,我又不是小朋友。”
準確來說,熙魘在她的眼里,才是小朋友。
偏偏重聚後,被照顧得妥帖的人,一直是她。
熙魘看了她一眼,並未反駁,“我喜歡!”
他喜歡將她當成小朋友照顧,喜歡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即便是青冥再強大,依然需要他。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人生美好得不像話。
就像是他小時候,她保護他,照顧他一樣。
他現在也會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走路會摔倒。
他不會愛人,但是他會一點一點地學習。
青冥從前是怎麼樣待他的,他現在就怎麼樣回報,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這樣,才算是公平。
青冥躺在被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個熙魘拿回來的果子,目光揉揉地看著他。
欣賞他秀色可餐的容顏,目光借著旁邊她醒來時,放置在一旁的夜光珠,一點一點地描繪他的眉眼,鼻梁,下巴,下頜骨,脖頸。
每一處都是那麼的完美。
她的熙魘,真是好好看啊!
青冥再次感嘆。
熙魘動作很快,吃完了那一點烤肉,將手指處理干淨,拿著帕子又反復擦了擦,才躺到青冥的身邊,隔著毯子,將她抱在懷里。
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果子,“這麼好吃嗎?都快要被你吃完了。”
青冥這才反應過來,果子就剩下一個了,“尚可。”
香甜在口中化開,驅散了香料的味道。
熙魘手臂環著她的身子,“什麼時候回去?你就不擔心你的幾個師兄急得火上房?”
或許是光線太柔和,又或許是此時的熙魘太過于溫柔,她一時間忘乎所以,留戀非常,“不回去,且讓他們再等等,難道沒有我,還不活了...”
她難得地調皮了一下,記憶一下子就飄散到以前,那時候她剛將熙魘領回去,幾個師兄對他的意見大得可以。
有種哥哥看妹婿,越看越心煩的狀態。
“難得你不記仇,還惦記著他們...”
青冥將吃完的果核拋到地上,正準備拿東西擦手,還沒起身,指尖就被人含在了嘴里。
殘留的果汁消失溫柔地卷食下,她躺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熙魘滾動的喉嚨。
莫名的腰眼一緊,身子往被子縮去。
“熙魘...那個...我困...”
熙魘睫毛動了動,柔聲說道,“沒關系,你睡...”
青冥哪里能睡得著啊,抬手按住在被子里作亂的手指,“你...松開...”
她翻了個身,將胸前的起伏藏起來,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
“你色令智昏...”
她要狠狠地譴責他。
“我要回去。”
說著就開始從空間往外掏衣服,剛剛扔了兩件出來,她整個人連帶著被子都熙魘撈在懷里。
“你舍不得...”
手掌順著光滑的背脊滑下去,放在了他想要放的地方。
“難得的機會,再讓他們多等兩日,左右聖域的事情還有你大師兄呢,不急...”
青冥後悔了,她剛剛吃東西的時候,就不應該去啃那根萬惡的手指。
“拿出去...”她白皙的臉龐羞紅了,氣息也越發的凌亂。
熙魘眉眼含笑,手掌一推,她便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一吻深深,含住了她所有想說,還沒來得及說的,並沒有什麼用的反駁。
“是冥兒想要溫柔些的,小魘魘已經割愛了,冥兒怎麼還不滿意呢。”
那溫柔的指尖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就算是寒冰,這會兒也要融化成一汪春水。
攪動春水的柳葉枝條在水面上蕩起一波波漣漪,魚兒歡騰,又含羞帶怯地張開嘴向上親吻。
青冥抬手,指尖插入到熙魘的發絲中,半拱起的身子又重重落下。
昏暗的光線消失,眼前白光驟亮,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中似乎有光明,她被推動著向著前方勉強邁步,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冰渣上,酥麻,刺骨。
光的盡頭似乎有人在,那張模糊的臉,好像她的熙魘。
眨眼間眼前的人消失了,只剩絢麗多彩的詭異世界。
“唔...”重回世界,身下依舊是柔軟的棉布,耳邊還是那人溫柔的淺淺的呼喚,“足夠溫柔嗎?冥兒....”
“魘...還可以更溫柔些...”
身邊的人動了,發絲撩過腿間,有些癢癢的,她推拒不成,手指沒有絲毫的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