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我不信,大師兄還能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來。”
青冥手上拆著信,嘴里嘟囔著,“你不知道,大師兄現在老嚴肅了,那張臉快和師尊有一拼了。”
熙魘沒有回答她,只是手掌輕輕順著她黑如綢緞的秀發。
她不知道,其實,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尹風清就已經變成了那樣,當時他離開的時候,他去找過他。
詢問有沒有以命換命的辦法,還得知沒有時,那種絕望了,不想活下去的目光,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目光,他太熟悉了。
“小師妹親啟,族中事務繁忙,師兄暫時無法脫身,相約半月後相見,其他師兄不出兩日便就應該到達,安好勿念,切勿保重自己。大師兄尹風清。”
雪白的信紙上就這麼兩句話,青冥翻來覆去的也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不同的名堂,她抬頭看向熙魘,“就這?”
這....大師兄想啥呢?
她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才拍族里面的人來給她送信,又是拍長老護送,又是信件的。
熙魘接過瞧了瞧,之前他沒有打開信封,仔細查看後點頭,“就是一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報安信!”
唯一不普通的,應該就是這封信是尹風清親手寫的,親手裝進信封里的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家伙現在是恨不得立馬出現在青冥的眼前吧。
隨即想到尹風清居然答應了月倪族的聯姻,他的心里竟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他想要收攏聖域,可以斬殺白氏,然後擴張領土。
沒想到那個家伙更是對自己下手狠,直接打上了月倪族的注意,連聯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為了青冥從此以後再無後顧之憂,他是真的下了血本。
若他不是夢魘族的少君,恐怕尹風清和月倪族聯姻後就會直接將夢魘族和白氏分而食之,徹底掌控整個聖域,從此大洗牌,將青冥身後的荒古徹徹底底的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熙魘嘆了一口,慶幸自己出現的早,若是沒有前兩世的羈絆,恐怕這樣的人,他連斗的機會都沒有。
尹風清從來不像是表面上那樣溫和,柔順,他只有在青冥面前,才是那樣毫無攻擊力的樣子。
青冥從他手里拿回信件,好好的守在信封里,又好好的收起來。
嘴上卻嫌棄地說著,“真是的,弄得這麼鄭重,還以為他有什麼大事呢!”
熙魘看著她的動作,眸光暗了一下,尹風清對于青冥來說,到底是不一樣的。
一切都有根源,應該就是從尹風清那根斷臂開始的。
青冥就是一個這樣人,嘴上沒有放過一個人,時常沒大沒小的調侃師門里面的人,但是一旦到了真正的時候,她卻是能將自己得到的東西,十倍百倍地付出去。
絲毫不為自己考慮。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只想著救人了,至于代價衡量,她沒想過。
青冥對別的男人這麼鄭重對待,熙魘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讓他說出來他吃醋了,更是不可能。
唯有一個辦法,能解他心焦。
手臂一緊,帶著人往他懷里一拉,嘴角就貼了上去。
青冥被吻了個錯不及防,手忙腳亂地就要推開他,“無妨,外面的人听不見。”
熙魘說完,青冥才松了一口氣,剛要沉浸在這個炙熱的吻里面,腦海里面一道聲音響起,“听不見,什麼听不見,他想干什麼!”
青冥更加劇烈地推他,“熙魘....”
“你瘋了,這是馬車上,這外面就是大街....”
青冥越是掙扎,熙魘反而越是有逆反心里,手掌移動到她的脖子後面,死死的將她困在懷里,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同時因為青冥的掙扎,兩個人的身體難免地,靠在一起摩擦。
說沒有反應,那絕對是騙人的。
青冥有些慌張,想要讓熙魘冷靜一些,身子便往後躲,沒有想到,熙魘一巴掌將她摟的更緊了。
“別亂動....”熙魘的聲音十分的低啞,極力的壓制。
額頭上的青筋也崩了起來,突突跳著。
青冥看了兩眼,莫名地就笑了,“熙魘....你還能行嗎?就...就不能忍著點!”
對于青冥的調侃,熙魘也是很無力,幽幽地看著她,將青冥柔軟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無奈的說道,“我也想,但是冥兒...你當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麼的大。”任何一個為了她心動的男子,都是沒有辦法忍受的。
低沉粗重的聲音在青冥的頭頂凌亂的響著,攪的她心里癢癢的。
“外面真的听不見?”青冥問道。
熙魘的身子明顯的一僵,隨即輕輕的嘆了口氣,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的安撫,“听不見,我設了陣法。”
他將青冥抱起來,放到距離自己一掌寬的位置上,“我緩緩,那邊有糕點,剛剛買的,嘗個新鮮吧!”
隨即熙魘便合上眼楮,默念清心咒,來告誡自己冷靜。
耳邊響起衣料摩擦的聲音,熙魘以為青冥真的去吃糕點了,心中有一絲莫名的失落,和說不出來的嘆息。
下一秒鐘,身上多一絲重量,一雙小手涼涼的伸進了他衣擺下方,熙魘猛然睜開眼楮,手掌迅速的按住青冥正打算動的手掌,警告的看著她,“冥兒....”
青冥此時就夸坐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怎麼辦?我好像舍不得魘...就這麼忍著呢!”
熙魘一听,心里的防線徹底的崩塌,將人摟了過來,嘴角壓下去,“主子...這是你自找的...”
另一只手掌準確無誤的撩開她的裙擺,讓她坐的更舒服些。
...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下,外面傳來一聲。“少君,到了。”
熙魘給青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裙擺,又拿冰帕子給她擦了一把臉和手,順便擦干淨自己的手指,才放開她。
看了眼自己袍子上的水漬,挑眉不語,默默換了一件外袍,將弄髒的衣服默默收到了儲物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