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勾唇一笑,“這家伙剛剛就一直跟我找不自在,我拍哪個,他就故意拍哪個!”
“坑了我兩次了。”
“那台上的東西根本就不值這個價錢,讓他拍去吧!”
就算是好脾氣的人也會被這種事情氣得咬牙,更何況從離開不肯吃虧的青冥呢!
第一次那人抬價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不願意和他計較。
而且那件東西她確實喜歡,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吧!
她守著個荒古秘境,還有滄瀾閣師娘他們給她的錢袋子,就算是將整場拍賣之物都包下來,也不是難事。
但是那人竟然不肯收斂,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那你被坑了多少啊?”江幽之有些好奇。
青冥在腦海里算了一下,“大概,五千萬...黃金還有三千顆下品靈石吧!”
江幽之倒吸一口涼氣,五千萬黃金就已經夠嚇人了,普通人十輩子也看不見這麼些錢啊!
她原來當郡主的時候,每個月的分析才五十兩黃金,那還是皇伯父看她可憐特意從宮中出的。
那靈石就更不用說了,黃金根本衡量不了,她在滄瀾閣每個月才能領到十顆,這時還是主峰弟子的才有的待遇。
青冥真是財大氣粗。
“那你坑了他多少!”剛才那數目可是不小啊!
青冥挑眉,轉頭看向江幽之,笑得一臉得意,“一億四千顆下品靈石!”
她說的仿佛是一億四千棵大白菜。
江幽之抬手按在自己人中,努力順著心口,才將那口氣捋出來。
“一億五千顆下品靈石,第三次,成交,恭喜三號雅間的貴客!”
台上的嬌媚女子聲音都顫抖了,她旁邊的這個華麗的披風最高拍賣上一千顆下品靈石就是頂天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在她手里有這麼離譜的價格,要知道尋常定價不會有太大波動的物品,她成交後的抽成會稍微高一個點。
這件披風被拍到如從高的價格,她的抽成都夠她吃一輩子的了。
那位拍到披風的三號雅間里猛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走廊外候著的小廝都能听見里面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青冥,你個臭婊子...賤人...”
罵聲太不入耳,他不敢听下去了!
默默地從門口挪遠些。
和三號雅間的崩潰憤怒不一樣的是,青冥和江幽之兩人笑得十分的歡快。
江幽之想想還心有余悸,“要是他不接了,砸在你手里怎麼辦!”她一想到那個結果,就心焦得難受。
要是她,她可不敢玩這麼大!
青冥成竹在胸,“不會!”
再說,就算是砸在是手里又怎麼樣,“我有的是錢!”
好吧,江幽之有一次刷新了對青冥的感官,沒想到她還有這麼豪的一面。
兩人正笑著,憐慎回來了。
“青姑娘!公子請您過去一趟!”
青冥第一次被叫青姑娘有些別扭,反應一會兒才起身,“怎麼了?”
憐慎一言難盡,“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青冥點頭,拉著江幽之跟在他身後離開。
路過三號雅間的時候,還能听見里面砸東西的聲音,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生氣去吧,誰讓他坑人了!
曲徑通幽,青冥三人穿過一道道華麗無比的長廊了,穹頂高懸,燭火幽暗。
憐慎在她面前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叮囑道“兩人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他這麼說,青冥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沉重的大門打開,里面豁然開朗,燈火通明。
意言酌站在大廳正中間,他身後站著四個侍衛,身前跪著兩個穿著麻布的粗獷男子,其中一人耳後到臉頰有一道長長的蜈蚣疤痕,猙獰可怖。
幾人身旁立這個兩人高的籠子,上面罩著紅絲質地的厚實布料,看不見里面的東西。
青冥和江幽之先後走進去,憐慎在兩人身後將門關嚴,才走回到意言酌的身邊站定。
“來!”意言酌招手,示意青冥過去。
青冥抬腳,跟在意言酌身後,走到籠子旁邊。
他指著那厚實的布料,“你看看!”
說完,便將目光瞥向別處,其他人也紛紛避開視線。
青冥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大了,看幾人的神色,她留了個心眼,沒有將紅絨布完全掀開,之露出一角能看見里面的情景,便停住。
她只看了一眼,就被氣得不清,“啪”地放下絨布,怒喝出聲“誰干的!”
簡直是喪心病狂。
她猛然看向意言酌,他連忙搖頭,指著地上跪著的人說,“是他們!”
“我得知消息,立馬就讓人撤了!”
這個鍋,他不背!
地上跪著的兩個人還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本來商量好好的價錢,這來個男人叫人將東西截下來。
大發雷霆不說,又叫來個女人對著他們發火,這到底是要干啥啊!
“你們在哪抓的!”青冥神色可謂是嚴肅至極,江幽之已經和她相處有些時日了,對于青冥有些了解。
她還是第一見她這麼生氣,別看她現在這麼平靜,之後有這些人好受的。
那個蜈蚣疤臉男,有些憤憤不平,“哪里來的小娘兒們,關你屁事!”
他本來被人壓著跪在地上,定身起不來,就心里不爽。
沒辦法抬頭,剛剛看見一雙女人的鞋和裙擺路過,有听見她的聲音,頓時剛剛被人壓下去的氣焰又上來了。
青冥給江幽之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動手。
還沒等江幽之出手呢!
意言酌身後的侍衛之一的了命令神速出腳。
“ 嚓”
人骨碎裂的聲音響起,隨之伴隨而來男人的慘叫聲。
那蜈蚣疤臉的男人整個肩膀都塌下去一塊,但是他卻仍然跪在那里,一動都動不了,只能生生的忍受著。
出腳的侍衛慢悠悠地走到另一個跪著的人身邊,那人比疤臉男稍微瘦一些,頭上的毛發也比較稀疏,看起來年紀較大一些。
他听著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感覺每一步都踩在他心尖上,像是在拿長滿倒刺又鋒利無比的刀子,來回的磨蹭。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刀捅進他的心髒,頃刻間要了他的姓名。
他受不住了,還不如伸頭一刀,了結個痛快!
“我說...我說....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