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問道結束,青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道。
那名灰衣老者似乎因為青冥的話語,產生了某種頓悟。
他閉眼站在原地,身上的氣息越發的菁純,波動越來越大。
就在眾人以為他的氣勢即將爆發出來的時候,老者周身的氣氛瞬間消失與無。
明明他還在眾人眼前,但是所有人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氣息消失的那一瞬間,青冥清楚地看見他其實是將所有的氣勢都收回了體內。
老者睜開眼楮,對著青冥頷首一禮。
是謝恩禮。
然後揮袖離開,眨眼消失,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然而奇怪的是,隨著他的離開,眾人似乎也忘記了剛剛在因為他而引起的那些事情。
即便是他們看向青冥,想起她的豪言壯舉,又想起這位老者。
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青冥十分好奇這位老者修的是什麼道,但是他竟然在沒有說的情況下,就全身而退了,也是有意思。
青冥和老者的論道又以一個很奇怪的方式結束了。
她回首轉向滄瀾閣的弟子,收了身上桀驁的氣勢,朗聲道,“各位師兄師姐們,青冥將丑話說在前面。”
“我既然能幫你們契約,自然也能為獸獸們解約,若是有人還沒有想明白,幻獸對于你們是什麼樣的存在!”
“趁早給我送回來,若是有人陽奉陰違,那就別怪我不念同門情意!”
眾人听完紛紛搖頭,便是會善待幻獸,平等相待。
青冥沒有再說什麼,拉著熙魘轉身離開。
花斑蛇回頭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白景希,也一扭一扭地跟著離開了。
青冥的舉動無一不是在表達著她的憤怒!
白景希原本以為,經過中間的那幾番事情,小師妹也許就忘記了他剛剛的話。
沒承想,她壓根沒忘,還將話題轉回來了。
他此時哪還想著青冥在眾人面前下他面子的事,滿腦子都是小師妹生氣了。
他要怎麼哄,才能得到原諒。
祁傲天看著光長實力不長腦子的小九,面癱的臉上出現一絲嫌棄。
虧他以前還覺得這孩子機靈,現在看來,九個孩子里,就他最傻。
還趕不上四長老收的那小子呢!
雖然看起來憨憨的,實際上機靈著呢!
平白得了贊許眼神的江一舟,心中一喜。
掌門給他這個眼神,是不是代表他很看好他。
那他是不是就能常去主峰串門?
當初腦子一抽抽,選了四長老為師尊,守著一峰看似嬌弱的師姐們,他都快要被玩壞了。
他好想離開!
另外幾位師兄們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了白景希一眼,然後對著祁傲天拱手行禮。
前去追青冥去了。
同行的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江幽之。
青冥與熙魘站在火鳳的背上,飛往滄瀾閣。
“你要去哪?”熙魘問。
青冥吊在他手臂上,來回晃悠,“還能去哪!回宗門啊!”
熙魘顰眉,“你剛剛那麼對你師兄,還回宗門,不會覺得.....”
熙魘雖然話沒說完,但是青冥知道他什麼意思。
她滿不在乎地說道,“滄瀾閣的師尊和師兄們不會因為九師兄的事情與我產生什麼嫌隙,就算有,大不了,我離開就是了!”
“反正我又不欠他們什麼的!”
青冥說的沒有錯,她一直在以她自己的方式來回報帶給她善意的滄瀾閣。
即便在此之前她沒有想過會不會離開宗門這件事,但是她還是本能地去做了。
她就是這樣,從來不肯欠任何人的!
熙魘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手臂抬高了些。
青冥瞬間雙腳離地,她趕忙緊緊抱住他的手臂,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干嗎?”
“惡意報復啊!”
“我跟你講,我現在可以御空飛行的,你不要做事情沒個分寸。”
青冥的話音剛落,熙魘抬起的手臂又動了,反手將青冥摟在懷里,讓她坐在他另一個手臂上。
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
熙魘的視線終于能與青冥平視了,總是低著頭跟她講話,他脖子都要累死了。
他抬手在青冥的小腦袋瓜上一點,“你想什麼呢?我沒有那麼無聊!”
他上下掃描一下,“你能不能長高一點啊!說話都累!”
青冥目光一沉,她能真切地感覺到來自熙魘的嫌隙。
心中怨念升起,抱著熙魘的腦袋,照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口。
“啊——”熙魘哀嚎一聲,但是又不敢將她松開,怕萬一真將她甩下去。
這準備討個饒,讓她放過他。
就被幾聲異口同聲的話語打斷,“你們在干什麼!”
不止十個身影御劍趕來。
火鳳的速度很快的,但是因為青冥並不著急,所以火鳳也就慢悠悠地飛著。
尹風清他們著急,所以每個人都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攆了好一會,才終于看見火鳳的尾巴。
結果剛過來就看見這麼曖昧的一幕。
尹風清直接憑空而立,手握長劍,直指熙魘,“登徒子,將小師妹放開!”
他怒了,他的小師妹才十二歲,在這個仙門百歲才算成年的情況下,熙魘的行為在他看來無異于是變態中的變態。
禽獸中的禽獸。
“不放!”熙魘本就被青冥咬了一口,有火沒處發,尹風清舉劍送上門來,他當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青冥听見聲音就松開了,一臉迷茫地看著尹風清,“大師兄,怎麼了?”
她的師兄們都在抽什麼風,為啥一個個對熙魘意見這麼大!
尹風清說不說那些污言穢語,只一味地說道,“小師妹,你過來!離他遠點!”
本來他想說里這個禽獸遠點,但是想到之前白景希的下場,他擔心青冥誤會,便收斂了很多。
青冥摟著熙魘的脖子沒松開,趴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是不是大師兄因為你打暈了他,所以還記仇呢!”
“你先別生氣,我哄哄他!”
青冥的溫聲軟語就回蕩在他耳邊。
本來那只耳朵被她咬過,有些火辣辣的,被她溫和地呼吸一吹,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熙魘冷哼一聲,“憑什麼!你還沒哄過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