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顧迎清眼前好似出現了院中積白,雪壓枝頭的景象。
    她不由彎了下唇角,平白多了幾分期待。
    不知站了多久,雪越下越大,紊亂的心跳也逐漸平復。
    偶然間發現院子里不知什麼樹的樹葉上,竟好像已鋪了一層淺淺銀白,她不著知道是雪,還是光線給人的錯覺。
    顧迎清朝前傾身定眼去看,無意中瞧見窗上抱在一起的人影,思緒立刻被拉回現實,像出體靈魂重新被按進身體。
    她想起剛才突然被復雜情緒沖昏頭腦時的失態,頓時感到懊悔又悚然。
    顧迎清去拂他手臂,想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程越生反而將手收攏得更緊,不容拒絕地將她嵌在自己身前,低頭吻了下她臉頰。
    「不親嘴,親臉總行?」程越生從側面盯著她低垂顫動的睫毛,「臉上的肉回來了。」
    這說明,沒他的時候她反而恢復得不錯,程越生既感到欣慰,又覺得沒可奈何。
    顧迎清剛想推開他臉,一直環住她腰的大掌,又沿著前腰,不規矩地往上攀移。.
    她有種顧上便顧不了下的忙亂,一時猶豫,就兩方都沒顧上。
    程越生親了下她發際,「親這里行不行?」說時間,手指繞著她胸系起來的帶子,一點點往上卷。
    顧迎清听見心中有個聲音說,他要是越線,她就……就要如何呢?
    注意力忽然又轉移到噴灑在她肌膚的灼熱的呼吸上,打亂了她原本的思緒,讓她有些顛三倒四了。
    她此時此刻,似乎只能專注于一件事。
    程越生的手停在她胸下緣的位置,一時間兩人都沒講話,靜得像能听見她的心跳和外頭簌簌的落雪聲。
    她呼吸拉長放輕,下一刻,衣帶的松結被扯開,呼吸停止。
    裙子胸口衣襟處是兩片分離的布料,沒有衣帶的固定,衣襟頓時散開。
    顧迎清穩住自己,面無表情,似乎想證明自己真的「沒感覺」。
    程越生低頭看盡半遮半掩起伏處,手里拽著衣帶,指腹捏著捻來捻去,沒進一步動作,只有另一只手把她腰肢箍得更緊。
    「你真沒感覺?」他聲音不自覺下沉。
    顧迎清沒說話,斂眉垂睫蓋住眼。
    「我有,非常有。」程越生深深提氣,握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
    顧迎清拉著他的手,一點點推開,然後慢條斯理系著衣帶,柔聲說︰「這里不是平常地方,應該有特別服務,你另外開個房間就好。」
    程越生不惱反笑。
    又有電話進來,他收緊雙臂,將她用力一擁,吻吻她耳廓,低笑說︰「有需要記得找我。」
    程越生剛松開她,顧迎清板著臉,腳下倉促,疾步往樓上走。
    徑直進了洗手間,顧迎清手撐住門,大口呼吸,臉頰滾燙,她立馬到盥洗台往臉上澆冷水降溫。
    暖氣也太高了。
    顧迎清卸妝洗澡,回到臥室,兗兗蹬開被子,腦袋滑到枕頭下面,橫著小身板兒,睡得亂七八糟。
    她將小朋友挪到床中間,蓋好被子,睡在靠里一側。
    顧迎清睡不著,一來是剛到陌生環境,心情不定,二來離開得急,她沒有帶藥。
    下午降溫又吹了風,她已經困得隱隱犯頭痛。
    沒有留燈,顧迎清听到有細微的腳步聲上樓,接著是浴室里的動靜。
    她睜眼看向床頭的電子鐘,已經凌晨一點過。
    不多時,他洗完澡,躺到床的另一側。
    顧迎清假裝睡著,夜里寂靜,動一下都有    聲響,她
    不敢翻身,感覺被壓迫著的一側手臂發麻。
    就這樣過了許久,顧迎清感覺他已經睡著,才翻了個身。
    大約到了凌晨四五點,她困得不行了,才逐漸睡去。
    她做了個冗長的夢,一直在趕飛機,卡在安檢流程,好不容進了候機大廳她一路狂奔,突然看見一家樂高店,她心想,給小朋友帶個玩具好了。
    剛走進玩具大廳,突然店里音響傳來一聲巨大的音樂聲,還伴隨一陣尖叫,整個房子都像地震一樣晃動起來——
    顧迎清猛地睜眼醒來,人還是懵的。
    只見一個身影在床上蹦來蹦去,嘴里跟著只能音樂播放器里的音樂哇啦哇啦喊︰「etsgo——!」
    「ystupidetgo,soanytiebefore……」
    顧迎清因為醒得突然,心髒狂跳,怔怔看著兗兗蹦了幾下之後,小孩兒開始隨節奏律動著身體,用力晃著腦袋。
    程越生按著額頭,青筋突突跳,呵斥︰「程之兗!」
    那家伙還沉浸在音樂中,雙手轉圈圈,撅著屁股在床尾走來走去,童聲拉長了嗓子陶醉地嘶吼︰「tooate!areadyonyay!faes!heart!okay——!」
    程越生見喊不听,起床氣一來,隔著被子抬腳勾住那小子屁股往回一勾,兗兗失去重心,一個前撲摔進被子里,覺得好玩,還樂得哈哈大笑。
    兗兗從被子里跪坐起來,看見顧迎清睜眼看著他,他立馬笑著撲到她身上,「早安呀!」
    顧迎清沒睡夠,心髒還沒緩下來,面對小孩的熱情,還有些無措,勉強扯了個笑,也跟他說早安。
    程越生煩他得不行,翻身蒙住頭繼續睡。
    程之兗不知死活地去搖他爸,說要去看雪。
    「等會兒。」
    「天都亮了。」兗兗著急,在他看來,他都這麼體貼放鬧鐘叫他們起床了,為什麼還不起來。
    對小孩來說,多等一秒鐘都漫長。
    顧迎清掀開被子起床,睡了才四小時,人昏昏沉沉的,刷牙洗臉後就帶兗兗下樓。
    從里往外看,後院積雪已深,滿園雪白,兗兗不滿足就在室內看,還要出去玩雪。
    顧迎清帶他回樓上,給他穿好衣服,裹緊外套。
    兗兗指著沙發上她的衣服說︰「你的衣服有點薄,會冷的。」
    程越生半睜眼瞧這娘倆一眼,光膀子摸過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叫送御寒衣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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