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出雲听到這熟悉的話，眸子一翻，戳了旁邊秦南袖一記︰“劍純少”秦南袖沒搭理她，眸子落在林相身上，似在看什
張索古銅的面色也掩蓋不了他漲紅的臉龐，名震秋城，莫愁湖、燕國看中的大凶劍如此言語自是給足了張家的面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緒，說出話還是帶著幾分氣息不勻的顫音︰“自然願意，還請收下劍”
張索雙手遞出，林相雙手接
狸妖適時跳出來，道︰“借劍之事圓滿結束，諸君，且祝，飲勝！”
林相感受到懷中倆個劍盒的重量，再看那手舞足蹈的狸妖，不由得想到︰“狸妖真不靠譜！”
要不是狸妖鬧的這一出，他哪需要這麼尬言尬語，怕不是自己的劍純之名再無人質疑他不由得暗戳戳地懷疑，狸妖是故意借裝醉撒酒瘋擺了自己一
秦南袖見注視林相的目光變少了，也順勢收回目光，她知道無論‘姚李子命靈是超凡心覺’這個傳言是否屬實，那人對目光的敏銳都能察覺到外人對他的打秦南袖偏首朝旁邊尚在和另一小姐妹說著林相當初劍純行為之時的秦出雲低聲道︰“阿雲，你說當日他若不以劍純之話拒絕，用其他方式，雙方是不是會來得尷尬一些？”
秦出雲瞪圓眸子，她從未想過這一點，下意識地想看過去，秦南袖按住她大腿，猛烈的力道讓少女吃疼，沒顧得上打量林相，狠狠地掐了秦南袖一記︰“臭袖袖！”
秦南袖波瀾不起地挨了一記掐指，淡淡道︰“超凡心覺，小心引起他的注”
秦出雲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習慣，道︰“經袖袖這麼一說，剛剛他以劍純的言語，看似自負傲氣，其實也是當時對于張索而來，也是最好的收”
秦南袖點頭，目光落在那拉人喝酒的狸妖身上，還有這狸妖，怎麼都覺得是它推波助瀾地引發這一
妙吉祥很驚覺，察覺到有不同尋常的打量後，順勢望去，入眼一對丹鳳眼眸，似笑非他渾身雪白毛發一聳，剛剛其中一股殺氣可是來自這位主，頓時狸面綻笑，遙遙舉杯示
秦南袖瞧見狸妖的反應，紅唇一勾，飲下杯中
宴席結束，人群以茶話會為由三三兩兩聚散分開，或去隔壁打牌消遣，或尋一張桌子上茶果點心清還是上午那個房間、上午那批人，大家簽訂合作的守秘同盟等細節契約後，諸人隨意落座，申明幾步走上木台，拿著整理好的材他摸出一張資料，把資料上的圖表、數據投屏在冰板上
“關于試煉日，我們需要知道一些東西，雖然我們大多數人都不參
“試煉日里面，八根試煉柱排名最高的九個部族，合計七十二支部族，稱為‘八九玄妖’，試煉柱奪魁的妖族所在部族可以不計其他試煉柱成績，直接成為八九玄妖之一，相信這個大家都知道八九玄妖瓜分中部山域與盛湖內域交界的山水福地，內域向來由大妖、妖王甚至太上妖族統
“可過去十來年北征做炮灰與人族廝殺的部族，排名也很有意
“試煉柱的排名是可以統計的，那些北征的炮灰部族往往是排名居後，只能在丘瀘河分隔的外域生活，眾議會下達北征命令後，他們是第一個上場這些部族稱為‘戰敗部族
“有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固然妖皇登位會對之前出力的部族有所優待，可據妖族各部族歷史的統計數據來看，那些輔助妖皇登位的部族大都在試煉日上拿到了一定的名次，讓其他部族對于妖皇的優待也無法指”
同時申明把當初和莫愁湖說的妖族過去十幾年權力交接的猜測說了出
柳寶師問道︰“既然知道試煉日結果代表什麼，那麼我們是否就要停止情報的收集了？直接盯著那些試煉日排名高的部族就行？”茱萸會在閻浮提勢單力薄，情報收集的貢獻上著實不如均燕這些盤根錯節的大勢
申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我七海商會和妖族新階層即使事後錦上添花也可以，關系關系，一來二去就熟
“可我們合作的目的更為重要的不是探知好玉砌山城所在嗎？
“拿到試煉日後的八九玄妖名單我們又能看出什麼呢？這麼大一座山城的修砌，人手必定不少，收集情報了解各個部族動向，這樣才能圈出玉砌山城的大致範
“而且，八九玄妖就真的代表自己嗎？會不會附庸在它下面的部族才是真正的主導？
“我們得知道，不少部族由于本身弱小、不擅于戰斗，向來是依附在其他部族下面生存，能賴以生存自是有一技之長，也許正是這些一技之長往往可能是妖皇儀式不可或缺的技巧，也最容易取得妖皇的信任，畢竟手上沒刀子和有刀子可是兩回
“這樣就有可能出現讓自己依附的部族去沖殺在前，吸引注意力，順便讓自己可以拿到一個合適的試煉名自己隱居幕後，悶聲發大”
柳寶師著實打了個冷顫，他高山仰止地看著比自己小幾歲的申明︰“妖族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嗎？”
申明笑著說︰“你若是和他們交易過就會知道，他們有時比人族還精于算所以暗地里的情報收集不能停，試煉日的結果是對情報結果的注腳，不是結”
黎粟安提到︰“我們有沒有機會以試煉柱的排名去與一些部族交易，以此獲得玉砌山城的位置？”他目光卻是落在楚夢焚與林相身上，都知道這倆位主是要參加試煉日，而且很可能拿到魁首的，自然會有人產生這樣的想
楚夢焚淡笑俏臉帶著幾分凜冽︰“我的刀是殺出來一路行來，同境未嘗一敗，我想借這試煉日磨磨手中的刀不可試煉日的魁首，卻是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