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溜煙回到了老婆婆的家中。
老婆婆特意為許陵他們加了兩個菜。
“你們從哪里來的?”老婆婆為許陵他們盛了飯,徐徐問道。
“我們也是嘉陵市的人,一個多月前進了武陵山脈,為了完成一些事情。”許陵雙手接過碗筷。
這時房門再度被敲響,房屋中跑進了一個明媚的少女,身著銀飾,藕臂潔白,具有一種獨特的美。
“嘻嘻嘻,王婆婆好。”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少女,她們的目光在許陵他們身上打量,不加掩飾,讓許陵他們有些不習慣。
“吳妮子、龍妮子,進來坐。”王婆婆放下碗筷邀請道。
三名少女笑臉盈盈。
雖然生活原始,可是他們的身上很白皙,看不出絲毫的瑕疵,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
“吃飯了沒?”王婆婆問道。
“吃過了,阿媽他們說來了幾個外鄉人,我們特意來看看。”吳妮子坐在板凳上,雙手托著下巴,不住的盯著許陵他們觀看。
“女娃兒家家,也不知道害臊。”王婆婆笑道,“別把客人嚇著了。”
“知道,知道。”吳妮子連連點頭,而後發出邀請道,“你們吃完飯,要不要來篝火會?”
楊簡有些謹慎,本想拒絕。
許陵卻是立即開口說道,“可以,多謝幾位妹妹,我們一定來。”
“許陵?”楊簡不解的看向許陵。
許陵一向謹慎,現在卻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邀請,想必許陵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木葉的村民似乎都是進化者,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與其他進化者有所不同,這讓許陵有些疑惑,決定在這里待上一日,好生的打探一番。
飯畢,天色已晚。
三名少女引路,他們走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之上,听著流水淙淙,心中說不出的寧靜,河畔生出淡淡的薄霧,偶見螢火蟲飛舞。
“這里也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了。”錢浪贊嘆道。
繞過一條道路,前方的視野變得開闊,一處廣場映入眼簾。
廣場的中央,已經架起了一人多高的篝火,火焰升騰,木柴 啪作響。
篝火旁圍滿了人,他們席地而坐,手持土碗斟酒,觥籌交錯,這里充斥著和平的氣息,沒有外界的勾心斗角。
“來這邊坐。”吳妮子帶著許陵他們湊到了人群之中。
龍妮子則是抱來整整一大壇酒。
“大家安靜一下,這三位是外鄉來的客人,我們共同舉杯,歡迎他們的到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起身,來到了許陵他們的身邊。
老者身上有著濃烈的進化氣息蟄伏,不過這種進化氣息帶著異樣,似乎不屬于許陵見到過的任何進化形式。
“無機、有機都不是,也不是煉氣道路。”許陵心中好生奇異。
眾人高呼,很熱情,他們一個個人來找許陵他們敬酒。
不多時,錢浪就扛不住了,雖然米酒不烈,可是也扛不住一直喝。
許陵也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只能運轉煉氣法不斷壓制。
一個多小時過去,眾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緒高昂,有人拿出了牛皮鼓和銅鈸開始敲打,奇異的音樂響起,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與此同時,有男子拿出了隨意采摘的葉片,在嘴邊吹奏。
眾人起身繞著篝火,開始跳著一種奇異的舞蹈。
“這種舞蹈好生奇異。”楊簡開口說道,“我感受到了進化的氣息,在他們的身上流轉。”
許陵點了點頭,這些人可能正是因為這種奇異的舞蹈,才能踏入進化之中。
舞蹈很原始,來源于古人生產生活之中的點點滴滴,而後將其具象到舞蹈之中,有的動作像在鋤地,有的動作像在篩米……
可是進化需要“源變”,也就是需要一定的媒介,這讓許陵掃視四方,終于,在廣場的四角發現了端倪。
四根石柱之上,刻畫了相同的圖騰,一只分辨不清品類的大鳥盤踞在其上,在舞蹈與歌聲之中,圖騰柱上散發出一股股奇異的氣息。
“奇怪了,我第一次見到不用觸媒便可以踏足進化的方法。”楊簡同樣也注意到了圖騰柱。
“或許這是一種原始時期的進化法門。”許陵推測道。
這里的人長期與世隔絕,生產生活方式都保留著原始風貌,像是原始部落的聚落方式,這才讓許陵如此推斷。
“你們也來呀。”龍妮子幾名少女拉著許陵他們起身。
盛情難卻,許陵他們加入到隊伍之中。
錢浪似乎已經喝醉了,有樣學樣,可是看起來卻是張牙舞爪,毫無章法可言。
許陵跟著隊伍,圍繞著篝火轉圈,從各種奇異的動作之中,想要分析出本質。
“龍妹子,我想請問這種舞蹈是什麼來歷?”許陵向前面的少女發問,他越發覺得,這舞蹈像是用來某種祭祀一般。
尤其是中央,方才德高望重的村長,戴上了一種奇特的木質面具,手舞足蹈,圍繞著篝火,不時左右搖擺,望向天空之中。
“你說我們跳的擺手舞嗎?”少女詢問道。
許陵點了點頭。
“我們跳擺手舞,是為了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你跳不習慣嗎?”少女一邊跳舞,一邊詢問道,“不過從我祖輩起,便一直在跳,來歷我也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許陵點頭。
他開始模仿,從形到神,許陵竟然漸漸掌握了這種舞蹈。
許陵只感覺渾身舒泰,體內的能量物質沖刷四肢百骸,他驚嘆,“就算是尋常人跳擺手舞,也有延年益壽的效果。”
作為煉氣士,許陵對于身體的變化感知尤為強烈。
他從每一個動作開始,逐步解析,逐步發現了這舞蹈的本質。
從龍妮子的口中得到印證,這些動作確實來自生產生活之中,有種與自然相合的理念貫穿其中。
這種進化並不是掠奪天地,而是融于天地,以自身感知自然,從而增強自身體質,從而達到進化的效果。
“這與煉氣法有相似之處。”許陵仔細感悟,“不過這種進化法門,是依靠外界的天地,煉氣法則是在身體中開闢一方天地……”
兩種進化法門各有所長,許陵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他身上洋溢出淡淡地進化光輝。
體內的大日道像緩緩落入內天地之下,化作了一團篝火,在古老的吟唱聲中,許陵的內天地中,像是在進行某種古老而原始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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