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外,看著眼前的場景,沈白雙眼微眯,一時間不禁熱血上涌,竟不禁生出一種沖將上去,助飛雲寨一臂之力的沖
谷外戰場,穆長風與谷中飛雲寨寨丁的加入,並沒有改變飛雲寨在同時面對七頭凶獸時的被動局而此刻,如果說飛雲寨寨丁在面對凶獸時,人人生不懼死,舍命搏殺的場面可以稱之為“壯烈”的那麼,隨著普通寨民的加入,整個戰場便只能用“慘烈”二字來形
目之所見,一只凶獸在用利爪接連將幾位寨民開腸破肚之後,在眾寨民舍生忘死前僕後繼的沖擊之下,整個身體終于再也無法站立,隨即被寨民撲倒在甚至其脖頸處,一個寨民在左肩被其咬住後,竟一口咬向了它的動脈,雖然無濟無事,但那位寨民確不松一口,便如兩只野獸相互撕咬在一起一而此凶獸見狀則立刻松開其左肩,轉頭一口便咬在了那人的頭顱之頓時間,腦漿迸裂,紅白相間之物瞬間噴濺出丈許開
趁此時機,撲將上來的寨民、寨丁或用刀,或槍,或以石塊直擊凶獸各處要害,將其斃
更有甚者,一只凶獸在接連殺傷了十數名寨民後,四腿各被寨民扯住,在眾寨民合力之下被當場五馬分尸,血腸橫流,活生生被撕成幾大
此刻,整個戰場之上,到處都是血肉橫飛,腸流腦涂之狀,便如一處人間地無論是人還是凶獸,在滔天的血腥之氣感染之下,無不展露出了天性中獸性的一似乎此時在他們心中已經沒有了生死,有的只是殺戮,而唯有對方體內流出的鮮血才能壓抑,抵消得了他們這份暴烈的心
就在此時,但听得“呲、呲、呲”數道破空之音傳聲音響過,數道白光從天而降,所及之處,肆虐的凶獸幾乎只是在同一時間被白光洞入身軀,隨之白光一轉,消失不而隨著白光的消失,余下四頭凶獸的身體便如豆腐般被從中一絞而開,斃命于當
“拜見上仙,多謝上仙救命之”就在所有人尚在驚愕之間,穆長風率先向著空中躬身拜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已有一男一女飛臨于他們頭頂不遠處的半空之
男的腳踏飛叉,手結印決,而剛剛斬殺凶獸的幾道白光便是發自其足下飛女的則腳踏一方紅帕,一身宮裝,手持一白色玉瓶,立于男子身側,竟完全是一幅坐壁上觀的模
見得此狀,廖勇、穆斌也急忙躬身下拜,口稱上仙致從惡戰中解脫的眾寨民見得三位寨主亦是如此,當下跪倒一人人口尊上仙,叩頭謝恩不
同樣也引得剛出谷口的宣義門眾人亦躬身下
“你們都是哪門,哪派的弟子?”見狀,飛劍上的中年男人開口
“回上仙,凡民飛雲寨二寨主廖”
“凡民飛雲寨三寨主穆長”
“凡民飛雲寨四寨主穆”
“凡民宣義門執事堂堂主陳”
隨後宋眉、董昭等人也一一報上了自己的姓
“原來是宣義門與飛雲寨的人,如此甚好,你們听著,接仙諭!”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仙諭”兩字一出口,原本未跪的廖勇、陳正與一眾兩方弟子,立刻整整齊齊跪倒一人群中,不明所以的沈白也同樣被陳正拉著跪在了地面之
“上諭,近境內各處異獸猖獗,為保境安民,抵御凶自即日起各門派,勢力間需同心攜力共除凶患,且各守邊界,不得再起紛如有違者,行者誅之,宗門除”隨後中年男子朗聲
中年男子聲音雖然不大,入耳確是字字清晰可辨,且遙遙傳去就連距此數里之外,正在廝殺的唐家莊方向來援的宣義門弟子與左羽盟盟眾也是听得清清楚
原來,在傳訊朱貴前來匯合後,陸奉天立刻親自率部對唐家莊方向的宣義門援兵展開了奇以他想來,只要在小葫蘆谷方向宣義門弟子趕到與唐家莊方向來援之敵匯合前,將這路援兵吃下,他亦有機會再將陳正、宋眉一眾拿如此,就算左羽盟已經接連損失了劉通、付遠山兩位統領,也不失為左羽盟大當然,他也算到了,若小葫蘆谷方向宣義門來援過快,他左羽盟亦有被反包的可但正所謂︰“兵行險招”,且在折損了兩位統領與橫刀堂一眾後,他若無建樹,亦恐難向眾屬下交
怎奈終歸是人算不如天仙諭臨下,陸奉天不由一陣無語,自知再無回天之力的他當即收攏部下,匯合朱貴,向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