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寄語︰
陽春白雪碧空淨,下里巴人論短
紛議斤兩心頭事,妄欲障目淵下
自若有賦識人慧,魍魎腹笑他人
流水何期漸離曲,濁污已漫南浦
一指劃破風雲動,百里秦川徹四
白雲蒼狗俯首望,淺灘清野居如
不悔案前揮筆處,賀蘭鐵馬入北
何需得奉宣室見,浩氣橫貫宮未
世間事事種種,在浩蕩的歷史長河中,宛如其上一道道波痕,轉瞬便已消失不在這漫長的長河中等待他們的或是永遠的沉寂,亦或是追根朔源的悠遠征
然而這一切離現在的沈白都是那麼的遙遠,遙遠的遙不可
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輛大車內手摸著臨行前,母親親手為他帶在脖頸上的玉墜,雙眼含淚,滿心委屈的望著車窗外一道道山背和山脊後澎渤而出的朝
算起來,到今天他己離開父母奶奶二月有余,這期間,他早不知哭了多少次鼻也想了許多事情,卻依舊沒想清楚為什麼父親會如此恨心地對待自己,難道是真的因為那次陣法失誤而引起的山火嗎?也許是吧!
不過,看來這次父親是真的生氣了,將祖上傳下的男孩子十二歲出游的祖訓,在他身上硬生生地改成了八歲,更讓自己認了山外沈家莊中一位同樣姓沈的商人為父,這完全是將自己拋棄的做
更有可能是自己這些年惹出的禍事太多對父親而言僅僅是一次一次將自己關進來柴房已不足以懲戒自
想到柴房沈白略顯瘦小的身體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再低頭從領口處看了看掛貼在自己胸口處睡得正酣的那團毛絨絨只有蠶豆般大小的小東不覺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即虛幻又真
此時,車廂內一片雀躍之聲響起,將沈白從回憶中拉了回順聲向一窗外望去,只見十余驃騎從車窗外飛馳而過,坐騎上的大漢人人身強體健、衣革鮮明,首騎之人手中一桿大旗隨風冽冽作響,旗面上書“宣義門”三個金色大字迎風飄揚,更顯整隊驃騎雄姿威
車廂之內與沈白年紀相仿的孩童還有六七人,他們皆同沈白一樣,是這次宣義門從各府鎮招入門內的入門弟
相比于那些年齡略長,看上去已有十一二歲的少年,身材略顯瘦弱,依偎在車一角的沈白便更容易被人忽不過,對于這種孤獨沈白卻早已習已為這其中除了與他的性格有關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小的經因為在他自從有記憶起,其父沈叢便開始讓他跟隨哥哥沈闊一起學習沈家的一些祖傳的字符與一門名叫天息決的功而在修習功法時,沈叢往往都要求其一坐就是半天,且為了保證他能夠全神貫注的靜氣凝神總是將其獨自關在一個房間內不許與外人接
而後,其父又開始教習他祖傳的陣法之同時,也讓他漸漸試著用自己所學制作一些簡單的陣旗、陣
不得不說,他在習修陣法這方面很有天短短的三年時間,他便已經可以煉制出一些布置簡單陣法所用的陣旗、陣而沈白對此也是興致勃勃,樂在其見兒子有如此成就,最高興的莫過于言傳身教的其父沈叢,從此對沈白的管束也漸漸不似之前那般嚴從而也便開啟了沈白的闖禍之
在此後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只要沈白一有時間便會帶上自己煉制好的陣旗、陣盤,領著村里與其年齡上下的孩童上山去試煉陣至此,什麼冰雹傷人、被土刺所困、火勢燒山等等禍事也隨之不斷發
如此,來自沈父的一番責罰自是難免,被不時關入後園柴房以為懲戒這種事也成了沈白的家常便飯,最多的一次甚至一關就是七天之然而,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小小年紀的沈白對自己被關入柴房之事未作出太過明顯的抵不過,每次被關出來後的沈白都有著明顯的改觀,在今後的一段日子里,都會一頭扎進自家的藏書樓安靜許多時可就在所有人以為沈白就此改過,甚至有些為沈白的突然轉變感到擔憂時,不期而待的禍事卻又被沈白生闖禍到受罰被關進柴房再到藏書樓,再到闖出禍端,如此,周而復始成了一個不解的死循直到沈白最後一次整整被關了七天,沈父似乎真的對自己這個紈褲之子徹底絕望了,從而將其送出沈家如此便有了現在被逐離家門的沈白
只是,在這期中沒有人知道,在被第二次關入柴房之時,沈白便在柴房的地面之上發現了一個殘破的陣從那時起,只要被關入柴房,他便以自己所學試圖參悟修補此陣對于一個對陣法痴迷的懵懂孩童而言在柴房里有吃有睡又有自己感興趣可玩的存在,自是沒有苦字可自然他也多了個小心眼,那就是未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生怕被其父親知道後,再遇懲戒時將其換到其它地自此,這件事便成了他一個人的秘密,那個殘破陣法也成了他這個痴迷于陣法的無知孩童的快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