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米拉克還是沒能得知帶領萬變之子攻入自家旗艦的混沌頭目的名字,連將他們藏入懺悔之火號的內應身份究竟是誰都沒能問出,只得到了一個“永恆僕役”的綽
陷入絕境的萬變之子們依然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得意樣子,這份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讓迪米特里及其麾下的灰騎士感到厭惡,只想盡快用長矛把這群叛徒穿成
但實際上,最後的萬變之子們已經開始慌
因為時間對不
綽號為“永恆僕役”的萬變之子戰幫領袖看著迪米特里提著長矛走近自己,就連他的心中都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動
現在這個時候,不對,早在近二十分鐘前,由不變神祀帶領的滲透突擊隊就應該已經拿下了尚在建設階段的求知者基地,用上面搭載的強大武器向懺悔之火號發動總攻,策應自己這邊的行動才
根據內應提供的情報和對萬變之主的供奉,萬變之子們知道了懺悔之火戰團剛經歷過連番大戰損失慘重,無力分出部隊去駐守求知者基地的事
而在星門組裝的重要時刻,幾乎所有高階技術神甫都想盡辦法前往現場觀摩朝聖,只有一些基層技工和機僕留守,恆星基地上的防御力量薄弱無
不變神祀究竟在搞什麼?為什麼他帶著僅次于自己的強大兵力去入侵這樣一個空虛的恆星基地,卻遲遲沒有傳來捷報、給予支援?
永恆僕役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知道的是,再嘴硬下去,自己就要死
迪米特里手中的動力長矛因強大的靈能而嗡嗡作響,鮮血順著米拉克鎧甲上的金色顱骨滑過滴落,核心艙室的上端,凡人輔助軍士兵們的食指緊扣著扳機,數不清的射線步槍瞄準著永恆僕役的胸
“受死!異端!”
米拉克舉劍沖鋒,無數槍械在這一刻同時開火,壓倒性的火力卻只在艙室的地面上留下大片焦黑的灼
因為敵人消失
伴隨著一陣扭曲現實的靈能波動,最後的萬變之子殘兵憑空消失在了眾人面
“傳送法術,但不是他們自己施的法,他們沒有施法動作,有人在背後幫他”迪米特里憑借自己淵博的靈能知識迅速看破了萬變之子們消失的秘密,並且立刻給出了解決之道︰
“那�人的靈能十分強大,但這樣倉促的傳送走不了太遠,他們還在戰艦之內,傳令下去,全艦清查!”
米拉克當然選擇相信專業人士︰“全艦清查!”
命令下達之後整艘戰艦的全部力量都被盡數調動,一切外部出口盡數關閉,米拉克也欲帶隊親自尋找藏匿的叛徒,卻被迪米特里攔住
“用傳送法術將他們救走的,應該是出自你們戰艦之中的叛徒,也就是幫助他們潛入戰艦的內”迪米特里說道︰“在你的戰艦上,誰會擁有如此強大的靈能力量,和堪稱精湛的傳送技巧?”
答案呼之欲
米拉克微微點頭︰“我明白”
接下來,迪米特里派出了他小隊中的所有灰騎士,配合懺悔之火的戰士們在戰艦中展開清剿工作,而他自己則親自跟隨米拉克,與他的榮耀衛隊一起,趕往懺悔之火號上的榮光大教堂,也就是這艘戰艦的最高指揮室的所在
這間位于帝皇雕像腳下的神聖房間承擔著整個戰團的對外通訊和亞空間導航工作,每一條星語和每一次亞空間躍遷都需要仰賴于這里導航者和星語者們的辛勤工
殉道者軍團遠征時期,女先知阿列克謝曾親自落座于此,暫時擔任懺悔之火號的首席導航者,用她那閃耀著帝皇聖光的雙眼為遠征軍團指引前
而當阿列克謝帶著星門的圖紙離開法雅,回到核心星系涅�那,懺悔之火戰團原本的首席導航者便從女先知手中重新接過了這一職
這位蒼老而可靠的老牌導航者被懺悔之火戰團的阿斯塔特修士們稱作“慧眼的老蓋勒”,老蓋勒本人很喜歡這個稱號,這代表了戰士們對他高超導航水準的認可與稱
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好友迪米特里點醒,米拉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名跟隨戰團征戰近百年的老人,會墮入混沌……他從潛意識里就拒絕並否認會存在這樣的可能
即使是無孔不入的混沌誘惑,想要動搖老蓋勒這樣的忠誠之人,也絕對談不上容
在米拉克的印象里這位可敬的老者從不貪戀錢財等物質享受,也不追求榮耀與虛名,他一直過著苦行僧般的虔誠生活,衣著簡單,飲食樸素,將輔佐戰團的遠征看作自己畢生的使哪怕以他的資歷與貢獻早就可以找個美麗的花園世界退休養老,也一直堅持活躍在第一
這樣的老蓋勒,為什麼會背叛帝皇,背叛自己服務一生的帝國?
懷著這樣的疑惑,米拉克打開了指揮室的大
指揮室的牆上還殘留著他先前擊退萬變之子第一波偷襲時的戰斗痕跡與血跡,而室內已經空空蕩原先在這里忙碌的星語者、文員、以及老蓋勒教導的那些導航者學徒們都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一個白發蒼蒼的佝僂身影跪在指揮室中央冰冷的地面
即使還未走近,阿斯塔特敏銳的听覺也使米拉克听見了從老人喉中滿溢而出的低沉哭
“我背叛了帝國,帝國背叛了我,我背叛了帝國,帝國背叛了我……”
老蓋勒神經質地重復著這樣兩句話,由各種維生義體支持的老邁身軀在哭泣中微微顫
米拉克沉默著摘下頭盔,他身後的衛隊成員們也做出了同樣的動只有迪米特里無動于衷地握著長矛站立在原地,鋼鐵覆蓋的面龐看不到一絲表
“即使是混沌,也無法蠱惑一顆完美無瑕的忠誠之”米拉克聲音悲傷地說道︰“老蓋勒,是什麼讓你的忠誠出現了瑕疵?”
這個答案他是知道的,他心知肚明,但米拉克仍希望自己能夠听見老蓋勒親口講出自己的罪過並為之懺
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這名為帝國服務一生的老人免于受到審判庭的殘酷折磨,得到慈悲的無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