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桐桐听到我的話,臉上先是一愣,緊接著他臉上竟然有了悔恨的神色,這讓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安
我看的出來,潘桐桐內心還是有把尺子的,他分的清事情的黑白,這一刻我就賭他還有一顆善良的內
“王二狗還好嗎?”
潘桐桐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我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我記得星爺演的電影《濟公》里那個惡人,被星爺飾演的伏虎打的滿地找牙了卻依舊是雙眼圓瞪咬牙切齒不知悔改,剛才我還真有點擔心潘桐桐會是那樣的人,听他這麼說,我也放松了不
“他現在很好,雖然還是單身,但是他現在總算是忘記了當初鬼門關上走的那一”
此刻我說的很是隱晦,我還真怕二狗子那貨哪天真要是和潘桐桐見面,說起此事,那我這場戲豈不是白唱
經過我這麼一說,事情總算是緩和了不少,一旁的陸文雅伸手和我的手握在了一起,看的出來這一刻她先一步站在了我的身邊,陸坤山看到後,先是警惕的看了看潘桐桐,隨後又看了看我和他孫女握在一起的手,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轉身朝華珍珍所在的警車方向走
“錢進,我已經回不了頭了,你們走吧,他已經派人去了那個女孩的家里,你就當曾經的潘桐桐早就死”
不知為何,潘桐桐說他已經回不了頭的時候讓我內心一陣沮喪,剛才我甚至想要讓他和我們一起去華珍珍的家里,那樣他就可以擺脫傅林生了,可他卻說他回不了頭了,頓時我心里有種失落感,想起戒指里的魏祥林,他曾經說過,他被野貓帶到的那個院子里有個青年在屠殺收魂貓,難道說潘桐桐就是那個青
我急忙在腦海中用控魂術召喚魏祥林,當我問起魏祥林那個在院子里屠殺野貓的人是不是我眼前潘桐桐的時候,他頓時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因為我跟他描述完潘桐桐此刻的模樣時,很明顯魏祥林已經知道我面前的潘桐桐就是他的主公
“小,小師傅饒命呀,我情願被你們打的魂飛魄散也不願被他帶走,他的手段極為殘忍,雖然我已是游魂之軀,可我內心還有善念存在的,求求小師傅千萬不要把我交給主”
魏祥林一番結結巴巴的說辭,還真把我給說動搖了,當從魏祥林的口中得知潘桐桐就是他的主公時,我大概也明白了潘桐桐為什麼說他已經回不了頭了,我相信他一定是知道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內心已經無法洗淨,所以才說出那番話,最終我們也不再停留,三輛車一起朝華珍珍的家里駛
臨行前,潘桐桐一臉自嘲的沖我擺了擺手,這似乎讓我想起了魏祥林,因為剛才魏祥林被我喚醒後,只是描述了一下潘桐桐的外貌特征,他躲在我的戒指里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可要是潘桐桐放走了我們,那傅林生會不會對潘桐桐下手呢?
想到這里,我再次扭頭看向車後面還在朝我們揮手的潘桐桐,他回去後是不是也像魏祥林那樣,懼怕傅林生呢,還是說他今天晚上就要選擇離開,今後不再為傅林生賣命,可他真的能逃離傅林生的控制嗎?
“他會不會有危險?”
身邊依舊緊靠在我肩頭的陸文雅低聲說道,我知道她現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此刻我也在想同樣的問題,可我們已經這樣離開了,就算擔心潘桐桐有生命危險又能怎麼樣呢?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潘桐桐死有余辜,比如魏祥林,假如現在他知道潘桐桐已經死了,相信他肯定會高興的大跳不
可要是潘桐桐的親人知道他離世,那他的親人會不會難過呢,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親人會不會難過,但是我肯定是難過的,此時听到陸文雅這麼說,我安慰道︰
“沒事,他的命很硬的,我相信他一定會逃脫的,今後也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這是我發自內心這樣想的,我也堅信潘桐桐過了今晚後,一定會重新開始他的人生,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感覺潘桐桐這次就是真正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嗯,我也這麼覺得,謝謝你!”
陸文雅突如其來的感謝讓我不解,低頭看了看陸文雅,此時她竟然低著頭靠在我的肩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靠在我肩上流淚,一時間我有點慌了,我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了,更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流淚,感受到肩頭的濕潤,我伸手為她擦去淚
“你知道嗎?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殺戮,每天都是在打打殺殺中求生存,任務一出,不是我死,就是對方死,根本沒有緩和的余地,我沒想到今天我們遇到了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要是殺我們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可他卻把我們放走了,而且還告訴了我們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是什麼人,這要是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我死也不會讓他好過,這就是我每次執行任務時給自己洗腦用的一句”
陸文雅不等我開口問她為什麼謝我,就事先跟我講起了她之前執行任務時的狀態,看得出來,她此刻變得很是溫柔,似乎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備,由我為她撐起一片藍
“這次只不過巧合罷了,看你說的,就好像你爺爺把你訓練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似”
我一邊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一邊用手去擦她的眼淚,可緊接著我剛說出的話就在我腦海中起了反應,回想起剛才陸文雅的狀態,我真心不該說出這句話,誰的爺爺不是隔輩親呀,可陸坤山卻絲毫沒有把陸文雅當個女孩子看待,每次有危險他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陸文雅之前執行過這樣的任務,卻根本不想陸文雅這次有多危險,內心頓時生出了對陸文雅的憐
陸文雅沒有接話,而是有點哽咽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剛才這話我說的有點重了,她內心其實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她沒有說話,而是選擇無奈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