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思考了一番,最後便直接讓人將白廣恩召
而白廣恩這邊剛回到自己的帳篷沒多久,就有人來找他,說是皇帝要單獨召見
這讓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自己剛從陳永福那里回來,還沒多久陛下就來召見自
而且並未說什麼事,自己出身又不正當,而且不像高杰那廝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如果是在之前,他手中的兵馬雖不算最多但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而現在又有京營又有榆林衛
況且如今這一仗明眼人都能看出關乎于國運,可以說是大明朝與李自成的決
在這種情況再加上以上一系列的條件之下深夜傳召自己,這放誰身上誰不害怕?
但他也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冷靜絕不能做傻事,他當即跟著前來傳召他的人顫顫巍巍的前往崇禎大
來到大營外後,傳召他的人先一步進入大帳,等听到讓他進去的聲音後他才小心翼翼的進入大
進入帳內看到崇禎後,快步上前兩步,然後連忙拜倒在地︰“末將薊州總兵白廣恩拜見陛下,見過督師、楊大”
崇禎點了點頭讓其免禮平身,又讓人賜坐上來茶水,語氣溫和的和他談說了幾
隨後問道︰“朕听說白愛卿自從投明棄暗加入官軍以後作戰勇猛,雖然如此但因為出生流賊始終受到排
也因此一直擔心不被接納,是否如此?”
白廣恩听後心中驚顫不已,連忙又跪服于地說道︰“回陛下,臣當年一時糊涂走錯了
但得陛下聖恩願意給臣改過自新的機會,讓臣以流賊之身加入官軍,因此臣對于朝廷,對于陛下萬分感
從那以後,臣下定決心以死報答君恩,雖有些同僚確實對臣有些意義,但臣絕無其他想法,望陛下明”
崇禎點了點頭上前將其扶起,笑了笑溫和道︰“愛卿不必緊張,你之勇猛傳庭皆告之于朕
朕知道你早已迷途知返,也明白你心中的擔憂,此乃是人之常情,你不必擔
朕此次找你來不為別的,是為了告知于你,你不必擔心那些事情,過去的事情朕說過不會追究就一定不會追
朕就是想告訴于你,朕不會看你的出身如何,只會看你的才能,只要你有能力,朕就絕不會虧待埋沒于
要知道男兒在世,豈能一輩子碌碌無為?若是有機會卻也不敢施展自身才華,豪邁瀟灑而活,豈是大丈夫?
朕只能給你們一個施展抱負才華的機會,至于你們以後是留名于後世,還是泯滅于眾人,這在于你們自己,而非于朕
朕最後只能給你一個忠告,與其擔心那些毫無飄渺的事情,還不如想想現在該如何去做,思考一下以後的路該如何去走才是正確
只要你覺得是正確的,你覺得問心無愧,又何必去管其他的呢?”
白廣恩听完後有些呆滯,腦海中一片空
崇禎見此輕微嘆息了一聲︰“朕只能言盡于此了,還望愛卿能夠好好思考一番,莫要辜負于朕的一片好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白愛卿也下去歇息吧,還要行軍趕路”
白廣恩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單膝行禮道︰“多謝陛下教誨,末將告”
白廣恩退出大帳後一路恍惚的回到自己的營地,這時他又看見自己手下的幾個普通士兵在那討論著今天白天的事
說是到時候一定要狠狠殺敵,爭取此戰之後就能加入京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手底下這些人的心思恐怕早就不在自己這邊了,自己對于他們的控制也越來越弱
這些日子的一切東西全部都是由京營提供的,吃喝用度什麼的完全不可同日而
他們的心已經被皇帝給收服了,若是自己真想做什麼,恐怕自己剛說出口這些人反手就會把自己綁起
然後壓到皇帝那請
白廣恩搖了搖頭深深吐了口氣,沒去管那些人,徑直回到自己的帳篷
白廣恩久久躺在床上難以入睡,腦海中滿是崇禎所說的那些話,又想到了手底下那些士個兵的狀
最後嘆了口氣,心中下定了某個決心,罷了,就拼一次
第二日一早,大軍依舊如往常一般行軍,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流賊再也不敢如往日一般挑釁騷擾
只敢遠遠的觀望著,時刻都保持著警惕,那架勢大有只要見勢不對,立刻就能掉頭就跑,而大軍也並未管他
這一路上殘桓斷壁,大軍越向前走景象越發的荒涼,當真是千里無雞鳴,白骨露于野
所能見到的人也都是餓的只剩一口氣吊著的垂垂老者,以及那只剩下皮包骨頭的孩
繞著那鐵石心腸的人見到這副場景也忍不住落淚,崇禎不止一次找到孫傳庭和楊永明等
問他們能不能均出一點糧食救濟百姓,但都被孫傳廷他們拒絕了,雖然楊永明心里也很難受,但也咬牙拒絕
他告訴崇禎,這種場景這一路上不知道會有多少,若是在這里開了口給他們發放糧
那麼大軍之後的要不要發?而一旦如此,恐怕大軍還未和李自成接戰就已經無糧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知道要用多少糧食才能填滿的無底洞,而且這些流民之中誰知道有沒有李自成的探
一旦被李自成知道了我們的真實情況,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會做無用
李自成也會迅速改變戰略,到時又不知道會多付出多少代
崇禎最後嘆了口氣不再堅持,他心理明白楊永明和孫傳庭他們所說的都是對
而楊永明等人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別的了,根據斥候來報,大軍距離洛陽只有不到兩日的路程
他們並不擔心能否拿下洛陽,因為根據派出去的探子內線來報,李自成並未在洛陽放多少兵
可以說整個洛陽根本就是一個無守的狀態,大軍只要去了就能佔
他們擔心的是洛陽城內的那十幾萬人口,因為李自成在撤離的時候將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了,不能帶走的也都毀掉
因此可以說,那洛陽城內的,根本就是十幾萬的饑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