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決,三百零三句,少則四字,多則七言,字字珠璣,句句為決,神斗倒背如流,初尚苦索能解,無論祭青葫,或是御劍訣,裨益良多,但至二十幾句之時,奧晦難懂,如讀天
求教大主覡,大主覡惟道︰“經雖一經,因人不同!”神斗似懂非懂,難道一部昆侖決,還會衍生千變萬化?!十余年,毫無進
直至今日,乍讀天符策,好像一扇關了很久的窗,忽然打開,雖然外面的景物仍然模糊不清,卻終于透進了一絲明亮的陽光,那一刻,竟仿佛醍醐灌頂,撥雲見日,四字七言如活了一般,宛若有了生命……
一夜,屋內漸漸發白,神斗闔攏羊皮,良久,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惜不全呀!”
天符策不長,分上中下三估略算來,應該有四百多字,而現在僅僅能看清不到三百字,斷句殘字,數段無論如何琢磨,也難以接續,不明其
“究竟是誰寫的呢?”神斗暗想,“莫非真是神人嗎?”若與昆侖決互相印照交融,似乎隱隱看到了一架天梯,遙遙而不見其頭,但若循之而上,便能至九霄之外,不在五行之
“怎麼會不全呢!”神斗心癢難耐,一陣焦灼潮涌,煩躁莫
“算了,不想了,如果是我的,那就一定會是我的!”神斗最後深深瞅了一眼羊皮,珍重貼身藏好,平復心情,慢慢捋順思路,不足兩天了,怎麼也得把山神木先弄到手吧!
伶倫恰是時機地湊近問道︰“有什麼計劃?”
“計劃什麼?”神斗明知故
“偷山神木啊!”
“好像太冒險了!”神斗躊躇
“難道你要去搶?!”伶倫愕
“嗯!”神斗自己也知道,偷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帶在身邊?”
“不好說!”伶倫遲疑
神斗有點犯愁,開始想的簡單,事到臨頭,越想越麻煩,一切未知,何況就算帶著,又會在誰的身上呢?
“其實也不難哦!”伶倫忽
“你有主意?”
“找你的兩個姑姑!”
“心兒月兒姑姑?!”神斗奇道,“北岳觀弟子怎麼可能告訴她們?!”
“試試不就知道了!”伶倫信心滿滿,胸有成
“是嗎?!”神斗半信半疑,畢竟,那日他曾見過兩個姑姑被眾弟子如群星拱月一
心兒月兒慨然應允,不但毫無為難之色,反而興致勃勃,“你們想怎麼偷啊?”
“那得先看你們的!”
“好,可是我們要看著你偷!”
“嗯!”神斗很清楚,這兩個姑姑,雖然喜歡胡鬧,但從不會信口開河,不過,北岳觀弟子能告訴她們嗎?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心兒月兒便顛顛回來了,得意洋
“這麼快!”神斗訝
“那當然!”
“快說說!”伶倫催促
“他們幾個人的身上都有!但最容易偷的應該是長生!”心兒月兒難得的鄭重其事,認真道,“自前日輸給你後,他一直將自己鎖在屋中,既不出門,也不讓別人打擾,听說整日失魂落魄的!”
“哦?!”神斗低頭沉
夜,心兒月兒急不可耐,伶倫也眼巴巴地等
終于,神斗拈出了一張符篆,如桃形,薄如蟬紗,白玉無瑕,符文仿佛飄浮其上,美麗不可方
“快快!”
一團團黑霧自地面相繼冉冉而升,凝聚不散,陰風陣陣,慢慢地,現出五條身影,高矮胖瘦,詭譎怪異,一眨眼,那個小鬼又爬到房梁上去
神斗無暇管他,笑道︰“召喚你們,是有點事要煩勞!”
“說說看,至于願不願意做,就不一定了!”聲尖猥瑣的 大大咧咧
神斗耐心將如何盜取山神木的計劃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最後道︰“山神木雖在長生屋內,卻不知具體何處,或許不易得手,而且風險很大,你們誰能去?”
殺氣凜然的 恍若未聞,無動于
器宇軒昂、手按青鋒的魁不屑道︰“我豈是雞鳴狗盜之徒?!”
大頭侏儒的魈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然後眯眼瞅著神斗道︰“對你很重要?”
“算是吧!”
魈附耳 ,低低嘀咕了幾句, 看看神斗,點了點頭,魈對神斗道︰“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麼?”
“一旦事成,你得準備一份豐厚的祭品!”
“如何算豐厚?”
“三犧!”
“我靠!你們是我們召來的,不做事也祭,做事也祭,還三犧?!慣得你們!三臭要不要?!”伶倫大
“不願意算了!”魈桀桀一
說是驅使之鬼,神斗偏偏對他們無可奈何,還不敢得罪!當下點了點頭,“我應了!”
“那你等著吧!” 仰頭對那小鬼喊道,“下來干活了!”
小鬼磨蹭了半天,百般不情願地滑落地面,翻了眾人一個白
“我倆陪你們去呀!”
“礙手礙腳!” 乜斜道,一把拽住小鬼,微微一晃,竟憑空消失不
“哼!”心兒月兒不甘心地聳了聳鼻
神斗倒不由多了一抹信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四人都有點沉不住氣,連神斗亦坐立不安,心兒月兒不停地扒著窗戶,探頭朝外
“他倆到底行不行啊?”伶倫狐疑地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