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武器店
    “這種時候厭世的情緒就該涌上來了哦…”我看著手里憋的一串牌,不自覺地陷入沉思。
    “僅僅因為運氣就產生厭世的情緒嗎?那樣很遜吧?”rider沖我調笑,扔出最後兩張牌,是王炸,惹得我眼皮直跳。
    “你才沒資格說這話。”我撇撇嘴,把手里的牌扔下,探過身子去看鈴手里的牌…比我強點,但還是爛。
    “真的不去吃點東西嘛,小鈴早就餓了吧?倒是礙于你才不去說吧?”archer嘆了口氣。
    鈴搖頭“不,不,沒事的。”
    我算是驚覺,確實沒想到這一層,不過…
    “沙條不在村里哎…”我無力地抱怨。
    “你都沒去看啊…再說吃飯的地方也不止他家吧?”archer仍然在努力著,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她想勸動我,而我已經被勸動了,再說下去根本累贅。
    呵,蠢狐狸。
    “這樣好了。”我想著,抬手做了個盤子,牛肉的劍刃端正地擺在上面,“鈴,吃吧。”
    “呃…”
    “不,易大人這…”
    “aster你是真的怕她可以消化嘛…”
    我撓撓頭,便自己試著解決這份,味道…只能說可以下咽。
    “有體會了嗎…”
    “什麼?”
    “不好吃的表情寫在臉上了哦…”archer說,撇了撇嘴。
    我無所謂,索性用火把那劍燒了個干淨“孤不擅長這種事。”然後弄了把巧克力劍遞給鈴,“不打算出去的話,就拿這個對付一下吧。”
    倒是想起了和鈴的那次見面呢。
    “易大人,太,太多了吧。”鈴沒有拒絕,不過她的話听起來也有些推脫的味道。
    “這樣的食物盡管浪費就是,”我頓了一下,因為想到了有趣的說法,“啊,剩下的我來解決吧。”
    鈴當即紅了臉,小口地吃著巧克力。
    真是惡劣啊,孤。
    “你真的不準備出去嘛?”rider洗好了牌,分發著,問。
    “宅起來好咯∼現在可沒有我想要的廝殺∼”我用輕快的語氣說——到底,我也覺得無聊,怎樣都無聊,“啊啊,你還想出去不成?”
    rider愣住了,接著發牌,應當是在逃避被我嗆住的尷尬吧。
    “說起來不管不顧也是為惡呢∼”我接著調笑,但感覺臉不自覺就繃起來了,“于我何干。”
    沒有人去問我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不知以何立場麼,還是別的什麼,啊,這樣也無趣。
    突然有了點想要出去的念頭,但不夠,只是念頭罷了。
    我抓起rider給我分好的牌,掃上一眼,擺正,同時坐正了身子。
    這把應該可以好好打打。
    激動人心的發牌時間…才怪。
    ……
    午時五刻。
    失敗。大失敗。嘖嘖。
    “決定了!”我高聲呼喊,不過還是那有氣無力的調調,“出去!打…打誰來著?”
    沒有回應,我不自在地把她們掃了一遍,她們都很無語地盯著我,這就更不自在了。
    “喂,archer,你這幅我終于瘋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鈴我不想欺負,rider肯定會打馬虎眼糊弄我,那問詢的對象當然成了我親愛的從者。
    應該打上引號?
    “終于瘋了嘛…能從我臉上讀出這麼多東西的你沒瘋的話還真是對不起我的猜測哎…”
    呔,這家伙要造反了嘛!
    “拜托,尊重,麻煩對你家aster保持最基本的尊重∼”我站起身,伸手把鈴扶起來,沒在意她的顫抖,“坐軟了啦,鈴。”
    “沒,沒事的…”鈴試探著掙開我的手。
    我沒有加害者的自覺,或者說,有這樣的自覺又沒有那樣的自覺…古怪,不想了,我只是用清淡的語氣說“鈴,有什麼推薦的去處嘛?”
    “哈?”
    “所以是屑麼…我知道怎麼總結你了啊∼aster。”
    “我要是有令咒我現在就讓你去外面跳廣場舞,”我撓撓頭,“我認真的。”
    “你現在就可以用武力逼迫她就範吧。”rider也起身了,向我建議。
    “那樣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吧…哦哦哦!!!”
    孤想到了!
    “啊?”“嗯?”“哈?”
    “大家,去跳廣場舞吧!”我敲定了主意,覺得這樣會很有趣。
    “草。”rider不知為何發出國罵。
    沒過多久,我拽著archer來到了廣場。
    鈴和rider不安地跟著,到底她們是沒理由拒絕我的…鈴應該,有理由也不會拒絕我吧。
    “沒有配樂嗎…”archer扶著腦袋,八成是認命了,“就這樣干跳嗎?”
    “喂喂,我們都會陪著你跳的啦,冷靜點,你有墊背的。”我擺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當然無用,但試一試沒差,也蠻有意思的。
    炸毛的狐狸嘿嘿嘿…可惜不是真的狐狸。喂,真是掃人興致啊,易,就著這樣的說法發癲起來也不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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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
    “可以把陪葬品下了然後我不用死嗎?”
    “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
    廣場上人不多,不過是相對廣場的大小來說,嗯,我們這一幫人要一戰成名了呢。
    “起啦!孤給你表率一個!”我說著,喚出蝕狼就亂扭起來——不會,當做舞便好…吧。
    啊,都在扭捏,幫一把。
    蝕狼飛起,我伸手,左手一只狐狸右手一只鈴,嘴里叼著一只rider…似乎超脫了這個世界的畫風。
    隨便,扭!反正我該社死的早就社死了!
    喔,如此清新的畫風大概會擊碎一些關于我的奇怪傳聞呢,孤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展開。
    用惡名壓住惡名麼,你可真是的。
    “放開啦,我會跳的會跳的,你這樣我更丟人啊…”
    “+1。”
    鈴倒是沒掙,我也就領著她跳,想著想著就讓蝕狼繞著我們轉圈,啊,這樣很帥吧。
    廣場上欲走的和剛來的都被我鎮住了,停下腳步看我。
    和我想的廣場舞有點出入,不過倒有點能理解那位大御神跳舞的心情了。
    “你還覺得很帥啊…”archer胡亂跳著,起碼在我眼里算是胡亂,不,還是誠實些好,那家伙跳得挺不錯,雖然不是我想的廣場舞…反正我也不是,管她呢。
    我還有蝕狼充當門面,改成劍舞就好,我可是在廣場上,嗯,廣場上跳就叫廣場舞。
    這樣就改了自己下好的定義嗎,孤。
    您開心就好。
    我伸手喚出災蝕,兩把,把其中一把遞給鈴,鈴會意,接過,順著我舞了起來。
    不久,鈴累了,我讓她去一旁歇息,自己還是在擺,然後…
    她麼,無所謂。
    鋼鞭剛好停在我的面前。
    “哇哦,你換了有用的東西呢,還沒有死啊,藝伎,”我笑了起來,蝕狼飛過將那鋼鞭斬斷,“孤跟你說哦,生存這東西,只是生存,只是生存本身,再沒其他,大沒有必要為它附加上冠冕堂皇的道理,那樣很累,到底無趣。我以為你多少能明白一些,可現在看來,你還不明白,一點也不。”
    “你又在發瘋麼,劍鳴妖。”
    有人死了你還在這里玩鬧嗎?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不過這家伙似乎學會…本就會嗎,只是不願意?
    “結論來看是這樣,”我認同地點點頭,“孤是沒能行下名義上的責任,為惡,那麼你呢,藝伎,還是說——孤該將你稱作奔逃者?只是如此,大家都是無能吧。”
    藝伎握緊了拳頭,但不久就松開了“你說得對。”
    “孤不會去找尋那些,我想守護的家伙就在這里,雖然听起來味道不對就是。”我哼哼地甩著腦袋,“既然活下來那就活下去嘛…她們再來的時候,我呢,會試著殺了她們的。”
    “…那還真是感謝。”
    “不客氣,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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