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記不清
    中午給睡懵
    地點是,霧雨的垃圾場——或者該叫做霧雨魔法店——還是想叫垃圾
    我正靠在一棵樹下面,百無聊賴地揮著零式,順帶欣賞一下被大媽舞姿肆意蹂躪的垃圾場的空
    鈴跑了過來,向我行了個軍
    “報告易將軍,未發現星光耗子的生命反”
    有夠入戲的呢∼
    無妨,就算怪的話也只該怪到我頭
    “嗯嗯,孤了解了,本居下士,可以先休息”我點點頭,
    我心里有底的,她會回來,很
    小鈴應了一聲,挨著我坐
    我繼續揮刀,反手把零式釘到了樹
    “易大人,怎麼了?”
    “要叫將軍喔,本居下”
    “…易將軍,怎麼”
    “這個啊…沒什”
    “嗯…”
    “只是目標馬上要回去了而”我補充說,“鈴中士,麻煩切下刀,準備劫持”
    “劫持?”鈴疑惑地問道,不過還是順從地用我交給她的契約召喚了那把小
    大抵是在心里想著那把小刀會出現在手里吧,不,倒不太像,這種東西是連我自己也說不大清
    約摸著是這種感覺才對,就像心里想著“我要抬起手”手卻紋絲不動,反而不過腦子——才不要神經一類的理論,又不是來講醫學——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手抬起——理應是這樣的東西
    如同本能而絕非本能又理所當然的東
    就這點,我大可以稱鈴為天才之流,將她逐出包括我在內的笨蛋行
    “對,劫持,一會兒見她落到門口,咱們就沖上去來句打劫什麼比劃比劃刀,哦對,注意點兒分寸,脫手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其實也不用說啦∼懂了嗎,本居小鈴上士?”
    “了解,易大”
    “是易將軍∼啊,要不叫元首也”我豎起食指,
    “嗯”鈴裝出認真的樣子點點頭,我覺得她要開些玩笑什麼的樣子,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了解了,易小”
    我還e炮兵呢∼bak
    果然是脫不了愚物之列的家伙
    呵,不是很不錯嗎?
    還沒有被塵世教會真正的爾虞我詐的孩子,還未蒙塵的有光之
    不是很不錯的嗎?
    我沒有像她料想的那樣去把她的頭發揉成雞窩,手伸出一半就收回來
    隨而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小失
    我倒是蠻希望有個破局者的,長久的還沒找到,暫時的當場就
    氣息更近
    …別跑啊伙計!怎麼還遠了?!!
    嗯…
    回來了,驚
    距離、速度,時間;天時、地利,人
    o
    “鈴,準備,我數五個”
    “…哦”
    我起身,反手拉下零
    “…三!”這樣叫著,我沖了出留下鈴原地蒙
    “殺呀!!!”
    我胡亂而安穩地舞著刀,剛從掃帚上下來的霧雨明顯是有被嚇到,愣了一下,被我用刀架住了脖
    靜∼
    嗯,特安
    有一小會兒,小鈴才小跑過來,用小刀指向霧雨︰“不、不許動!打劫!”
    有夠尬的,怕不是擊斃人質解救歹
    莫名想到了這樣一個場景——
    歹徒︰人質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人質︰歹徒先生∼
    咳咳咳,該死的愛情警匪
    “喂喂,很冷的啊……”霧雨後退著,拉著那把掃帚,
    “掉湖里了?”我打量她一眼,
    帽子沒帶,渾身還是濕透的樣子,以至于還在滴
    也難怪會
    大媽如此之秀,引無數霧雨盡結
    “才不是呢——讓開讓開∼”霧雨辯說,像趕蒼蠅一樣對我揮
    我信從地讓開,接著問︰“那怎麼弄”
    “我的同”她說,往屋子
    “小偷?”
    “才不是,是賢者喔∼我去換衣服,別想著跟上”她打開門,走過去,帶
    你是哪門子的賢者啊∼孤跟個屁啊∼
    我輕笑,扭頭看向
    “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掛在她的臉上,多少帶著些許的尷尬與不悅,不多,一絲,也算是有
    她的雙臂無力地垂著,那把小刀也沒了蹤影,肩膀聳拉,日暮將近的樣子,比起什麼將入青春的少女倒更像是勞累一天還被領導上司狠批一頓,剛剛加完班而身心俱乏的糊涂
    這絕稱不上贅
    至少我這樣認
    “啊,有何感想,鈴?”
    不悅于是變成了不滿,量也多了些,雖然多不了多少的樣
    “真是的啊,易大人你實在是,實在是…”
    “什麼?”我
    “實在是隨性過頭了啊∼”她鳴著,算是牢
    小小地惱火著,氣憤著,而又無可奈何
    我倒不這樣想,理應如
    再怎樣我也是收斂許多
    這愚弄不過是無意之舉,是不需要在腦子里構形,直接條件反射般完成
    或應去怪霧雨,她降落的有些快
    可如是這般的話語是說不出口的,嗯,借口是從不需要
    我只是把嘴咧開一個小縫,把笑容盡量變成認錯應有的尷尬樣子,擺手說︰“嘛,嘛,下次注”
    騙
    下次怎樣誰又會知
    應該是只是注意,做不做另說
    許該這樣理
    “易大人你是在敷衍啊…”她接著吐
    “當然,”我滿不在乎地答道,“的的確確是在敷衍,不過,孤是不會再改進的”
    “什麼跟什麼嘛…”吐槽也變得無力
    “嘛,孤至少得是孤才行哦,鈴,”我說,“孤的生命即是如”
    表情瞬間嚴肅,不過很快就舒展下來
    我接著說,想把轉移掉話題,感喟著︰“說起來,霧雨還真是慢呢∼”
    鈴並不附和,也不反駁,只是站定,望著那扇門出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什麼好看的吧?無趣的門而”
    “不然也沒有什麼別的可看的”她說,眼神不知道飄到哪里去
    看門總比看地看天看草木來的
    至少那算是等待的象征麼?
    “那就看孤好”我听見自己
    比起調侃更有些命令的味
    不愧是我,還是矜持不住吐出一些厚顏無恥的碎腦殼的話了嗎?
    鈴的臉開始泛紅,不過並不快,許是有了抗性,她不做
    我也一樣,我在尋找能夠撥回世界線的話
    不過…
    下一刻,門開
    “啊,還真是打擾了,你們繼續”
    霧雨探出頭,調笑著裝作要把門關
    雖然是裝的,不理會的話也會關上一會兒的
    好端端的敲門磚可不能扔
    “喂,霧雨,別鬧了,出”我
    “這可不像是求人的態”
    果然該再來上一句——
    不愧是
    明是個怕麻煩的家伙卻忍不住自找麻煩,只好自己苦著臉解決——想一想還真像是麟口中的“屑
    這就是妖精的本質嗎?
    真的是…錘子啊喂!
    “別的不說,她還站的住嗎?”霧雨推開門看著鈴,眼神里帶著譏誚,隨而嘆了口氣,“那家伙倒是幫前輩都準備好了啊∼”
    她盯住鈴的時候,鈴驚疑地“哎”了一
    可真正開口的卻是
    “什麼意思?”我問,只是擔憂,沒了先前的那份窘
    明知故問而已,可這不是我欲向的那份破局糾
    我莫名地想起,魔法之森實是排斥常物的,將常物視作異類的…真實的死
    我是偽物,那瘴氣或是孢子的毒性我是不甚了解的,稗田的記述也不過是寫了生病而已,但霧雨卻用的是…“倒下”這樣的詞
    我不做聲,霧雨就湊到了鈴的面前,似笑非笑︰“小鈴,那家伙還好嗎?”
    鈴茫然了一會兒,然後回過神點了點頭︰“”
    霧雨的表情立刻難懂起來——失落、自嘲、欣慰、惱火、嫌惡——還有許多其他的我解釋不清的東
    我的心倒也放平了,再細想似乎是無事發生的,霧雨也沒有什麼所謂祛毒的做法,于是我轉口去招霧雨︰“咋,蔫兒了?”
    霧雨似乎是才想起有我這麼個“旁人”,不由得僵了一下,干咳兩聲,直起身向我不耐煩地擺手︰“才沒有啦——說起來,你等我多久了?”
    頗有效頗靈驗的呢∼一句說起來樣子的話語就足夠了,連我都在不厭其煩的聒噪這句
    聰明人是很會轉移話題的吧?隱晦的東西選擇閉口不
    也許該稱情商一類的玩意,我不在
    要說我對她口中的“那家伙”不感興趣那是假的,不過依她說的,我們是朋友,我不願意去探究——揭開血痂去分析創口的原因什麼
    “不久,三生而”我隨口回
    “你還是真是在誰面前都能皮一皮啊…找我什麼事?”
    莫名像我晚上中午)對麟問的話一
    確實帶著嗆人的味
    不過我自是不反省
    我學著麟的樣子,說︰“看看你在做什”
    “你又做回本行了嗎?”
    “什麼?”
    “變態”
    我撇她一眼︰“你還是小偷別用什麼尋寶者的論調——啊,變態是射命丸才”
    “確實,我可不想上”
    鈴正好懟上一嘴︰“魔理沙,你昨天不是也上鏡了嗎?”
    霧雨撓撓頭,頭發濕濕的,有些小水珠濺到了我的臉
    喂喂!有沒有摳下頭皮啊!
    她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只是不好意思地對鈴回答︰“沒辦法啊,那家伙飛的太快”
    “那就扁她”我
    “咱可是淑女啊!”她用大拇指指著自己,全然沒有所謂淑女的樣
    “就你還淑女呢?”我挑眉冷笑,眼中孕著不
    即是愚物,裝些表情也是做得到
    “當”她理直氣壯地對上我的眼
    不屑的冰頃刻就被擊碎
    我長舒一口氣,無奈地笑著︰“當然個鬼啊喂∼你這樣暴力的家伙怎麼可能會是淑女啊喂∼”
    接著我就覺得額頭一涼,熱量擴出一個空空的小
    ——狙架上了,彌幽•歡
    孤就說孤就說啊!
    不過這演技還挺
    我大約懂了她的意思,忙是後退了幾步,鞠躬——
    “啊,確實是淑女”
    “呔,假過頭了吧?易,小哥?”
    她撅起嘴,把槍往前伸了伸,“bo”
    隨而狙擊槍如沙般飄
    “你不也一樣嗎?連殺意都沒”我回
    霧雨擺了一下,也釋然般“噗”地笑噴
    “什麼啊你這家伙,怎麼可能會有殺意嘛!”
    “殺意也是可以裝出來的”我
    許是吧,那種東
    “對朋友裝出殺意什麼的…我可做不出”她
    那你還上
    不過…還真是動听,朋友什麼
    呵
    “那麼作為朋友,你好歹盡一下賓主之誼”我說,笑意從嘴巴一直蔓延到眼
    “哈?易小哥你在說什麼?”
    我瞥了一眼鈴,然後又對上霧雨的眼楮,說︰“我啊,準備讓鈴親眼看一看妖魔的世”
    “那你可找錯人了啊,我,人類,你知道的,大家都知”她審視而玩味地盯著
    “不過你也是魔法使嘛——傾身步向妖魔世界的人類,總會有些不同的獨到的見解吧?”
    “那你該找村里的江湖騙子,戴面具的那個…不是前輩”
    這種話題鈴是難插上嘴的,分明就像被父母決定未來軌跡的孩
    這說法倒很有傾向但我不過只是想讓鈴看一看,她的未來還是應該交付與她自己,由她選
    嘁,其實你也在期盼吧,易?
    你自己清楚
    “鈴,麻煩搬幾個椅子過來,勞煩”
    “沒,沒”
    鈴搖搖頭往屋里看她走得更遠了些,我才走向霧雨,輕聲說︰“說實話,我欣賞那家伙喔∼”
    “有什麼好看的呢?妖魔的世界其實就是人類的世界,喜、怒、哀、樂,絲毫不差,有光明也有黑暗,都一樣的…易小哥你眼中只有光嗎?”
    人也好妖也罷,都一樣的,我模糊地記得這樣的
    我說過的,應
    “不算,只是…”
    “要她有木偶的自覺?”
    鈴出來了,把椅子放在桌邊,又走回
    “妖怪想怎麼玩兒是妖怪的事情,可我不希望鈴也牽上線——她會是個好學”
    “許是個好劍士呢∼宣長公或是前輩那樣的,易小哥,妖精也是歸類在妖怪里面的,你想怎麼玩是你的事情,恐懼主宰的世界也正在分崩離析啊∼”
    “你說什麼呢?鈴不該牽上線,我只在意這”我皺了皺眉
    “等下,她出來”
    第二把椅
    “好了,可以”我
    “她會是個好紐”
    “紐帶還是找半妖我看森近就不錯——這可不是什麼好差”
    “老…紫說的,你去打她啊,香霖還是算了吧,萬用和事佬反而不合這差事對小鈴來說還是不錯”
    “叫她自己去選吧,她想的話…我會幫她把兩邊都栓好”我嘆了口氣,“午飯吃了沒?”
    “蘑”
    “嘔…啊,我去找一趟老大,你告訴鈴一聲——回來請你吃西”
    “你…算了,隨你的”她
